赫梯王宫内……
苏比路里乌玛刚刚服用过了汤药之后,便直接来到了议政殿忙碌起来,自从娜芙蒂蒂被阿肯那顿带走之后,他便想着要如何的再一次夺回娜芙蒂蒂,只不过这一次他一定要彻底的夺回娜芙蒂蒂。♀
而一个消息的传来让他大吃一惊,他甚至觉得这个消息是那么的荒谬不可理喻。
“国王,请您一定要趁机打败埃及啊!现在埃及的法老和图特摩斯正在进行一场大战,这对于我们是绝对有利的事情啊!”一个大臣开始劝说着苏比路里乌玛,埃及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强大,所以他们必须要将埃及打败,只有这样子,赫梯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
“是啊国王,听说埃及的王后已经被瘟疫传染了,现在我想爱妻深切的法老应该是没什么时间来管赫梯这边了,这样子我们就可以趁机而入了。”另外一个大臣也开始游说苏比路里乌玛。
苏比路里乌玛被这个大臣的一句话给惊着了,因为他提到了娜芙蒂蒂,自从娜芙蒂蒂回去之后他就因为身上有伤一直在休养,所以对娜芙蒂蒂的消息可谓是一无所知,而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让苏比路里乌玛有些无法接受。
这几天关于埃及的瘟疫的说法一直以来都是众说纷纭的,但是在这些消息中他也感觉的出来这一次埃及的巨大危机。而现在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娜芙蒂蒂竟然会感染上了瘟疫。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今天就到这里了。”苏比路里乌玛被刚才的话弄的完全没有心思在想别的什么了,现在他满脑子全部都是关于娜芙蒂蒂的一切。
而脑海中最直接的想法就是要将娜芙蒂蒂治好,他即便是不能得到娜芙蒂蒂也想尽自己的努力让她安然无恙。
大臣们也拿这个年轻的国王没有办法,无奈只能讲这件事先压下去,改天再做决定。苏比路里乌玛遣退了大臣们,便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上,这一坐就是一天。他想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娜芙蒂蒂。而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他原本以为的那种占有欲竟然没有现在想要让娜芙蒂蒂平安的心思来的重要。
现在他只想娜芙蒂蒂可以平安无事,其他的事情在这件事情面前似乎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而这一刻苏比路里乌玛心中被担心填满,这也是他觉得自己和平时最不一样的样子。
从前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他自己,而且他绝对不会是一个乐于付出人,可是现在他想要这样子做一次,做一次好人。
打定了主意,苏比路里乌玛不顾夜色已深,将王宫里所有的医者全部都集中到了一起,让他们前去埃及采集瘟疫的信息,而后根据这些做出针对这场瘟疫的办法。自然他要救的人并不是埃及所有的瘟疫感染者,而是娜芙蒂蒂一个人。
而另一边,阿肯那顿带着数量庞大的军队已经将图特摩斯的藏身之处围得水泄不通,这一次他势在必得,必须要将图特摩斯杀了,而图特摩斯的手下自然也是一个都不能留的。
图特摩斯看到阿肯那顿带来的人马将自己团团围住,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所作所为已经彻底的激怒了阿肯那顿了,但是他就是要的这个效果。
这几年他一直过着东躲**的生活,他已经受够了,所以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索性一次性解决了这些也好。
“给我杀了他!”阿肯那顿在见到图特摩斯那骄傲的面容的一刹那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高喊着冲上前去。
士兵们见到法老如此的努力,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将埃及陷入恐怖之中的罪魁祸首,一个个情绪很是激动,杀气十足。
厮杀正式的展开了,阿肯那顿的主要目标就是图特摩斯,而他最主要的目标就是逼迫图特摩斯交出治疗瘟疫的方法,只有这样子才能救娜芙蒂蒂。
图特摩斯顽强的抵抗,但是阿肯那顿因为娜芙蒂蒂几乎是拼了性命的在逼迫图特摩斯,图特摩斯讶异于阿肯那顿的这种不要命的拼杀。
“交出药方吗,我或许可以让你活着。”阿肯那顿步步紧逼,语气强势霸道。
图特摩斯冷漠的一笑,道:“就算是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这些,你的臣民会在你眼前一个一个的死掉,我会在天上看着你被你的臣民们所憎恶,他们会憎恨你这个无能的法老。”
“那么就连娜芙蒂蒂你也不打算放过吗!”阿肯那顿最终只能拿娜芙蒂蒂来说事,因为他尽管觉得图特摩斯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就凭他最带娜芙蒂蒂的那种感觉让他相信,图特摩斯心里还是有娜芙蒂蒂的。
阿肯那顿的话让图特摩斯微微一愣,随即他立刻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哈……老天还是眷顾我的,阿肯那顿,如果娜芙蒂蒂死了你会不会很难过?可是若是我现在也死了,那么她就会和我在一个世界里生活了。药方你是绝对拿不到的。”
图特摩斯说完,便套头看向远处,仿佛那里有什么美好的事物在等着他的一般,随后图特摩斯一刀刺中自己的心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阿肯那顿想要阻止,但是却晚了。图特摩斯倒在地上,冷笑着看向阿肯那顿,道:“阿肯那顿,这一生我从来没有一次赢过你,但是现在我想我应该是可以赢你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你活着也不过是被悲伤困住罢了。你想要救活娜芙蒂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要你这一生都生活在自责和痛苦之中!”
阿肯那顿呆呆的看着图特摩斯就这么轻易的死去了,从前的一切就好像是泡沫般的幻影一样,就这么轻易的消失不见了。
主子死了,手下也就立刻开始私下逃散,而阿肯那顿下了命令一个都不能放过,于是图特摩斯的手下在接下来的半天的时间里,全部都死亡了一个不留。可是阿肯那顿却没有一点点胜利的喜悦,图特摩斯死了,那么这个药方就永远都无法解开了。
可是阿肯那顿并不像就此死心,他想着图特摩斯一定是将药方藏在的某个地方,可是最终的结果还是让他感到绝望,因为他让人搜遍了所有的房间,却是一无所获。
这一次阿肯那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娜芙蒂蒂难道就这样子死去吗?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按照娜芙蒂蒂说的他们是要活到三十几岁的,可是现在他们还没有二十岁,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回到宫殿里,阿肯那顿看着床榻上的娜芙蒂蒂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想要上前去将娜芙蒂蒂抱在怀中好好的疼惜着,但是娜芙蒂蒂却不允许他接近她,阿肯那顿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站在纱帘外看着娜芙蒂蒂憔悴的身影。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瘟疫的蔓延速度越来越快,百姓们几乎都不敢出门生怕被感染上,而更多的人已经被瘟疫夺取了生命,整个埃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阿肯那顿为此每天忙的焦头烂额。
而那些医者们却是每天都在不停的研制着控制瘟疫蔓延的药物,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成效,所有被瘟疫感染的人吃过药之后也只能暂时的延缓生命,而那些没有被瘟疫传染的人却没有什么药物可以防止被传染。
娜芙蒂蒂直觉的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差了,她很想去看看孩子们,但是却害怕自己身上的瘟疫会传染给孩子们,所以只能每天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她知道阿肯那顿经常会来看自己,但是她却不允许阿肯那顿靠近,因为她怕会传染给阿肯那顿。
身体越来越差,娜芙蒂蒂开始出现了呕血的现象,医者们尽管在努力的控制,但是却始终有那么一些束手无策。
阿肯那顿再也忍受不住了,每天听着娜芙蒂蒂痛苦的申吟声,他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几百万根针在狠狠的刺着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终于他掀开阻挡着他和娜芙蒂蒂的那层纱帘,来到娜芙蒂蒂的身边,尽管娜芙蒂蒂强烈的要求他出去,但是他却想着要好好的陪着娜芙蒂蒂走完这一段路。
看着娜芙蒂蒂憔悴的容颜,阿肯那顿一直以来坚强的内心轰然崩塌,眼泪不自觉的滴落下来。
“我不该让你去的。”阿肯那顿自责的低声说道。
“这不怪你,是我坚持要去的。即便是你不允许我也会偷偷的去的。现在至少我还可以稳住百姓们的心绪,所以这很划算。”娜芙蒂蒂虚弱的说道。
“娜芙蒂蒂,随不起。”阿肯那顿说道最后几乎啜泣起来,从来他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而自从遇到了娜芙蒂蒂,在她遇难的时候自己无能为力,这让他很是难受。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的话,那么久满足我一个愿望吧。”娜芙蒂蒂无力的说道,不过是菜说了几句话,她竟然就累的已经是满头虚汗了。
“你说,我一定会做到的。”阿肯那顿用力的点点头。
“我想要约会,在我们那里男子和女子相爱是要有一个恋爱的过程的,尽管我们也有,但是我还是想要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来再一次享受爱情。毕竟在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发生了,我都没有时间来好好的感受爱情。”
“好,那么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来感受爱情。”阿肯那顿擦眼泪,开始计划起了从明天开始的一切行程。
娜芙蒂蒂轻轻的点点头,她所期待的的平静的日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实现。不过她也感觉的到自己可能是时间不多了,因为比起之前几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的轻松了许多,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
翌日清晨,娜芙蒂蒂早早的就起床了,为了避免拉莫尔和纳莎也不感染了,她早早的就穿戴整齐,并且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东西。
看着眼前长长的桌子,娜芙蒂蒂亲手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火红色的蜡烛将房间照的暖暖的。
阿肯那顿走进房间的时候,看着娜芙蒂蒂脸色红润的样子,一瞬间几乎以为她已经好了,可是再仔细看看,那似乎都是化妆时候的效果,眉宇间的疲惫还是掩饰不掉的。
在娜芙蒂蒂的指示之下坐下来,阿肯那顿看着对面的娜芙蒂蒂,逼迫自己扬起唇角,绽放出一抹笑意。
“今天……”娜芙蒂蒂正要开口,忽然觉得口中一甜,接着便是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原本端坐着的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
“娜芙蒂蒂!”阿肯那顿见到娜芙蒂蒂口中无止尽的流出的鲜血,立刻丢下手中的餐具冲向娜芙蒂蒂,在娜芙蒂蒂快要倒地的一刹那将她接住,抱在怀里。
“快来人啊,叫医者来!”阿肯那顿慌乱的帮娜芙蒂蒂擦拭着嘴角流出的鲜血,而后抱起娜芙蒂蒂就往卧室走去。
娜芙蒂蒂看着阿肯那顿焦急的样子,想要和他说几句话,但是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很快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医者在听到通知之后,几个人慌乱的来到卧室里,在仔细的为娜芙蒂蒂检查之后,无奈的叹息一声,对阿肯那顿说道:“法老,王后……王后恐怕不行了。”
“你们胡说什么,是不是不想活了!王后还有几十年的生命,怎么能说死就死了!”阿肯那顿卡住医者的脖子怒吼道。
可是他心中很是明白,娜芙蒂蒂几天前就已经气若游丝了,可是他却固执的不愿意相信这些。
在胡乱的发狂之后,阿肯那顿坐在床边看着娜芙蒂蒂的睡颜,感受着她脆弱的呼吸,一动也不动,任凭大家说破了嘴,也不肯离开一步。
夜幕降临,阿肯那顿还是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的坐在娜芙蒂蒂的床前看着娜芙蒂蒂,感受着她一点一点变弱的呼吸。
忽然凯雷兴冲冲的冲进了房间,手中拿着一个羊皮卷轴,高声叫道:“法老,王后有救了。”
阿肯那顿听到这句话立刻回过神来看向冲进来的凯雷,见他手中拿着一个卷轴,立刻接过来打开,发现里面写着的全部都是草药的名字,看起来像是一张药方。
“这是赫梯人送来的,说是能够治疗瘟疫。”凯雷兴冲冲的说道。
阿肯那顿听到赫梯两个字微微蹙眉,苏比路里乌玛竟然会这么好心的帮助埃及?这怎么可能。不过既然是有药方,还是要试一试的,于是他对凯雷说道:“立刻拿着这个药方给医者,让他们给那些受疫病困扰的百姓先服用,若是有效,立刻拿来给王后服用。”
尽管娜芙蒂蒂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阿肯那顿还是不想让娜芙蒂蒂首先试药,因为他总是觉得娜芙蒂蒂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凯雷立刻拿了药方去给医者,让他们赶快实践,毕竟王后的时间不多了。
很快医者们开始制造这些药,首先给埃赫塔吞的百姓服用了,翌日清晨,凯雷便带来了喜讯,说是那些疫病患者已经有所好转了。
阿肯那顿立刻吩咐人熬药给娜芙蒂蒂服用,一刻也不能耽误。在亲手帮娜芙蒂蒂灌下药水之后,阿肯那顿便吩咐全国上下全力制造此药,以用来控制瘟疫。
有了这个药方,原本笼罩在埃及上方的一团乌云渐渐的消散了,可是娜芙蒂蒂却始终不见醒来,一直在沉睡中。这一睡就是几个月。
三个月后……
夏日再一次席卷埃及,王宫里一片的祥和气氛,小公主已经学会了走路,开始牙牙学语了,而小王子埃赫塔吞也已经可以照顾小妹妹了。两个人几乎整天的形影不离,当然他们每天的任务还有一个,那就是来母后的宫殿看看母后有没有醒过来。
“母后,你看看我已经回照顾妹妹了,而且妹妹已经会叫母后了,母后你要赶快醒来啊,我们都很向您呢。”埃赫塔吞趴在床沿上女乃声女乃气的说道。
“母后……母后……”小海娜曼公主刚刚学会发音,因此只会说一些简单的话语,但是看她努力的想要叫醒娜芙蒂蒂的样子,看的跟在后面的拉莫尔一阵的辛酸。
娜芙蒂蒂猛然被这一声声稚女敕的声音弄的心里一紧,接着她似乎看到一个粉色的小身影脚步蹒跚的朝着自己走来,她立刻迎上前去,想要将那个小小的身影抱在怀中,但是没走几步,却忽然感觉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就掉落下来。
忽然睁开双眼,娜芙蒂蒂看到眼前两个胖嘟嘟的小身子在床沿上爬来爬去,而后四下环顾了四周,是自己熟悉的环境。
“公主,您醒了!我这就去叫法老!”拉莫尔看到娜芙蒂蒂睁开眼睛,也顾不得两个孩子,立刻跑出去通知阿肯那顿去了。
阿肯那顿得知娜芙蒂蒂醒来,放下手中的一切直奔卧室而来,看到娜芙蒂蒂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心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很多想要说出口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又过了一个月,娜芙蒂蒂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听闻了苏比路里乌玛的事情之后,娜芙蒂蒂站在窗前看向赫梯的方向。
她原本是恨苏比路里乌玛的,但是她没有想到,那样子一个顾着自己切身利益的人竟然会为了自己亲自试药,最终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而对于图特摩斯的死,娜芙蒂蒂只觉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死了,埃及以后会平安许多。
阿肯那顿从身后抱住娜芙蒂蒂,和她看着同样的方向,在心底里他是感谢苏比路里乌玛的,因为苏比路里乌玛救了他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以后埃及一直处在一个平和的环境之下,尽管也有暗潮汹涌,但是已然成熟的阿肯那顿完全可以处理这些。而娜芙蒂蒂这个王后也开始和法老一同处理政事,百姓们对于娜芙蒂蒂这个王后的崇拜几乎是推崇到了与神同样的高度上。
自此娜芙蒂蒂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埃及第一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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