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芙蒂蒂没有说话,只是靠在阿肯那顿的怀里抬头看着天空,心中感慨万千。她轻声的说道:“你还记得我当初刚刚来到埃及的时候吗?”“记得啊,怎么不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也是来到这沙漠中,有一天休息,你可图特摩斯在看星星,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里很不舒服呢。”阿肯那顿揽着娜芙蒂蒂的肩膀轻声说道。
“是啊,那个时候的我也觉得背后好像有一道视线在看着自己,呵呵……”娜芙蒂蒂说道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只觉得很可笑,除了这个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什么了。只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现在心情好点了?”阿肯那顿一直在担心着娜芙蒂蒂会因为白天的事情而心情不好,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当是游玩了。心情沉重可不是游玩时候应该有的心情。
“嗯,已经好很多了,大概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吧。”娜芙蒂蒂点点头,然后推开阿肯那顿独自朝着一个沙丘高出走去。
来到沙丘的顶端,娜芙蒂蒂回头看着阿肯那顿道:“愿意和我一起看星星吗?”
阿肯那顿看着站在沙丘顶端,一袭白衣的娜芙蒂蒂,身材被包裹的玲珑有致,远远看去,娜芙蒂蒂宛若月光下的仙子一般,美的惊心动魄。
面带微笑,阿肯那顿缓步走到纳夫蒂身边,与她并肩站立在沙丘的顶端,抬头看着头顶的繁星。心中一片的恬静。
四周只除了风声再没有其他,偶尔有风卷起细微的沙粒,沙漠上被风吹起的褶皱就像是河流一样,缓缓的移动着。
“等到我们老了的时候你就这样子陪着我好不好?”娜芙蒂蒂坐下来,靠在阿肯那顿的肩膀上说。
“好啊,只要那个时候你不嫌弃我又老又丑就好了。”阿肯那顿点点头,虽然现在说这些还很早,但是能够想象他们老了之后互相搀扶着坐在月下看星空,那画面不是很美吗?
“怎么会,到了那个时候,我肯定也会成为一个老太婆了。”娜芙蒂蒂低声的笑了起来,可是笑完她忽然沉默下来。
看着满天的繁星,娜芙蒂蒂心忽然沉了下去,以后?老了?她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现在她已经魁岸要十五岁了,而阿肯那顿也已经十六岁了。他们在三十几岁的时候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个时候相守到老的誓言还能实现吗?
“怎么?不开心?”阿肯那顿察觉到娜芙蒂蒂突如其来的沉默,不由耳朵拧眉,怎么后忽然不开心了呢?
“没有啊,只是想想就觉得等我们老了,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呢,现在想那些是不是有些早了。”娜芙蒂蒂解释道。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不是不能共白首,只是他们还未白头便已经入馆。
“这有什么呢,现在想想,决定了,我们就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就好了啊!”阿肯那顿无所谓的说道。
“是啊,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就好了。”娜芙蒂蒂听了阿肯那顿的话,忽然觉得豁然开朗,其他人的命运或者她无法决定,可是历史上的娜芙蒂蒂不是在阿肯那顿死后忽然消失了吗?那么是不是说她可以利用这一点来保住阿肯那顿呢?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定要共白首啊!一辈子不离不弃。”娜芙蒂蒂打定了主意,坚定的说道。
“好,不离不弃。”阿肯那顿笑着揉揉娜芙蒂蒂的头发,尽管他觉得娜芙蒂蒂话语中另有含义,但是那又怎么样,这一生能和她在一起才是最主要的。
月光洒落下来,照在两人身上,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幅温馨的图画一般,醉人心脾,赏心悦目。
同样是在深夜的月光下,图特摩斯却没有什么好兴致,因为白天的时候他的人被阿肯那顿算计损伤严重,活着回来的没有几个,他怎么能高兴。
“主人,接下来要怎么办?”曼普问的有些犹豫,因为这一次的失利与她也是有原因的,当然她只能暗中祈祷自己的主子不要知道这些。
“怎么办,怎么办,就会问怎么办,自己不会想办法啊!”图特摩斯恼火的说道,话音刚落,他一脚就将面前的桌子踢得粉碎。
曼普沉默的看着图特摩斯暴怒的样子,心里想到了娜芙蒂蒂,或许只有在她的面前主人才会展现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吧。越是想着娜芙蒂蒂,曼普心里就越是火大,凭什么那个娜芙蒂蒂就该拥有主人那么多的爱,而她为了主人出生入死竟然得不到半分。
这一次,若是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亲手杀了娜芙蒂蒂,断了主人的念想,到时候她就是唯一一个可以陪在主人身边的人了。
而图特摩斯发完了火,也安静下来了。其实他不过是因为看到了阿肯那顿和娜芙蒂蒂在沙丘上欣赏星空而感到嫉妒罢了,曾经这些事是他和娜芙蒂蒂一起做的,现在竟然轮到他阿肯那顿来做这些,他怎么能不火大。
若是当初他再心狠一点,在阿肯那顿没有任何的防备之下就将他杀了,现在成为埃及的法老的应该是他图特摩斯,娜芙蒂蒂自然也就会是他图特摩斯的王后了。
“明天再一次行动,曼普,你不要妄想在暗中动什么手脚,若是被我发现的话,你自己应该知道我会做什么吧。”阿肯那顿拧眉看向曼普,他知道曼普对自己的心意,也知道曼普心里是不喜欢娜芙蒂蒂的。
但是因为现在他的身边并没有什么人在,所以他只能暂时的先利用曼普,等到日后他成为了埃及的法老,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曼普。
“是,主人!”曼普被图特摩斯的话惊的浑身一颤,他是看出什么来了吗?难道自己的嫉妒就表现的这么明显?
可是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么主人为什么就看不到自己对他的爱呢?当初连奇雅那样子的人他都肯碰,却独独不愿意碰自己,为什么!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准备,没看到天色马上就要亮了吗!我要在天亮之前最黑暗的那一段时间动手,你明白吗?”图特摩斯声音凌厉的说道。
“是,主人。”曼普立刻应声,这一次不敢多做耽误,匆忙的退了出去,开始召集人马布置任务。
深夜静的可怕,越是安静,有动静的时候就会越发的惊心动魄。娜芙蒂蒂和阿肯那顿才刚刚睡下没有多久,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因为士兵们都是熟睡中,等到全部都醒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阿肯那顿将娜芙蒂蒂放在马车中,自己则下车查看情况。
阿肯那顿刚刚走下马车,赫伦希布就带人包围了过来,却听合论洗衣部爆喝一声道:“保护法老和王后!”
说完,一队士兵立刻将马车包围的严严实实的,阿肯那顿拧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这个阵势,阿肯那顿就知道事情不小,而且能让赫伦希布如此的紧张,对方的人数想必是不少的。
“法老,对方来了很多人,看样子图特摩斯应该是亲自带队来了。他的目标绝对是您和王后。你们还是不要正面应敌的好,免得中了埋伏。”赫伦希布跳下马来对阿肯那顿说道。
“那怎么可以,将我的马牵过来,你派人保护好王后这边。”阿肯那顿哪里肯听赫伦希布的话,就算是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又怎么样,他身为法老若是不出面的话,怎么能提高士气。
“法老,这样子很危险的,您还是在马车里呆着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赫伦希布再一次请求,他绝对不能让法老和王后受到任何的伤害。
“赫伦希布,不要多说了,将我的马牵过来。”阿肯那顿坚持道。
赫伦希布无奈,只得点点头,命人将阿肯那顿的马牵了过来。阿肯那顿翻身上马,娜芙蒂蒂站在马车上看着阿肯那顿道:“怎么回事?”
看着这个阵势,恐怕是有人要袭击他们了,而且赫伦希布那表情那么严肃,恐怕不是一般的强盗什么的。
“没什么,被你只要待在马车里不要出来就好了。”阿肯那顿皱眉说道。
娜芙蒂蒂虽然很想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让他们如此的紧张,但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待击退了敌人再问也未尝不可。于是娜芙蒂蒂点点头,缩回到了马车里待着。
当然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做的,将随身携带的鞭子拿出来,握在手中,娜芙蒂蒂觉得尽管自己不能出去应敌,但是最起码的自保还是要的。
很快,马车外就想起一片的马蹄声,很是急促,而且声响巨大,娜芙蒂蒂猜测,恐怕是有不少人了。
阿肯那顿和赫伦希布来到队伍的最外围看着对方为首的人,而图特摩斯也冷眼看着那被团团包围在中央的马车,娜芙蒂蒂就在那里面吧。
今晚只要杀了阿肯那顿,将娜芙蒂蒂劫走,日后再回到底比斯继承法老的位置,整个埃及就是他图特摩斯的了。这一次他是绝对的势在必得。
“图特摩斯,别来无恙啊!”阿肯那顿早就猜测到了来人的身份,尽管图特摩斯还是一如既往的用一个巨大的斗篷遮住了脸,但是他知道那个人就是图特摩斯。
“阿肯那顿,你也别来无恙啊!”图特摩斯见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在隐藏什么了。
他伸手将头上戴着的巨大的帽子掀掉,露出一张银色的面具,在这清幽的月光下,那面具显的很是诡异。
“怎么?还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阿肯那顿看到图特摩斯身份都已经被识破了,竟然还戴着那个面具,真是可笑的很呢。
而阿肯那顿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图特摩斯。图特摩斯的脸已经满是伤疤,根本就不能见人了,而造成这个原因的始作俑者就是阿肯那顿。现在阿肯那顿竟然说这样子的话,图特摩斯怎么能不生气。
“阿肯那顿,拿命来!等到你死的那一刻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实面目!”说着图特摩斯不顾阿肯那顿这边戒备森严,直接加紧马夫就冲了过来。阿肯那顿的那一句话让他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曾经阿肯那顿给他的屈辱感一瞬间全部涌向心头。
阿肯那顿见图特摩斯冲上前来,立刻握紧手中的刀,一手抓紧缰绳,随时准备迎接图特默哀的攻击。
赫伦希布见状,自然是以保护阿肯那顿为首要的目标,想也不想的就上前几步将自己的马挡在了阿肯那顿的面前。
曼普见状,也立刻跟上,主人要对付的是阿肯那顿,那么剩下的人就交由她老处理好了。她也一直想要知道这个埃及最年轻的维西尔到底有多厉害呢。
赫伦希布本是要对付图特摩斯的,但是却被曼普抢先一步,曼普攻击很是凌厉,赫伦希布只得步步退让,直到被逼的没有办法,他才真的动起手来。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女人,他恐怕早就动手了。
另一方面,图特摩斯面前的人被曼普引了去,他的目标就更加的清晰了。举起手中的刀,直接就劈向阿肯那顿,阿肯那顿也是早有准备,手中的刀一横,接下了图特摩斯的这一攻击。
主子都已经开始动手了。那下面的人自然是不可以闲着,于是就在那一瞬间,原本紧绷着的场面终于乱了起来。
娜芙蒂蒂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兵器相撞发出的声音,还有死亡之前痛苦的叫喊声,心里很是紧张。她很想出去,但是若是出去的话,恐怕会更加的危险呢。
和鲁带领着的几个暗卫也不敢离开娜芙蒂蒂所在的马车太远,只能讲附近的图特摩斯的手下杀掉,而后迅速的再退回到马车这边来。
这边杀喊声连成一片,但是就在这里不远处的一个比较高的沙丘上,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的身后跟着数十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看样子像是他的手下。
不久,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从远处跑过去,来到白衣男子的面前。走进了一看,那也不过是一个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已。
“主人,前面的人好像是埃及的法老阿肯那顿。至于那些要杀他的人就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了,属下只看到一个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带领着那些人刺杀埃及的法老。”前去刺探消息的然回来报告说。
“哦?阿肯那顿?咱们还真是幸运啊,每一次出门都会碰到阿肯那顿呢!”白衣少年拧眉冷笑道。
对于这个埃及的法老,他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他的王后可就另当别论了,那个他自从见过一面之后就念念不忘的埃及小王后他可是真想再见一次呢。
“主人,要不要帮忙?”少年身后的随从问道。
“先不要,我们先看看再说,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呢!而且阿肯那顿这个大石头挡在我的面前,有人乐意帮我搬掉,我为什么要阻止呢?”少年说话见,目光却一直锁定在队伍中央的那辆马车上,那个绝美的小王后应该就在那辆马车上吧!
“是!”随从后退一步,又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冷漠的看着前方所发生的一切。
那边打的如火如荼,这边却清冷的犹如着月光一样。明明相隔不远,但是却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主人我们即不打算帮忙,也不打算离开,这若是被发现了恐怕不好吧?”白衣少年一语不发的盯着前方,他身后的随从却忍不住再一次开口。
“怎么?你这是怕被连累到吗?”白衣少年声音清冷的说。
那随从一听自家主子这样子说,立刻不再言语,虽然他的主子补偿发脾气,但是一旦用这样子的语气说话,那么就代表主人不开心,所以他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白衣少年见手下不说话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安静的负手而立,看着那辆马车。自从那一次见过了娜芙蒂蒂之后,他就再也忘不掉这个小女孩了。尽管她是埃及的王后,但是他也有自信,只要他愿意,埃及的王后又怎么样,迟早会是他的人。
至于阿肯那顿,那个与自己同样年纪的埃及的法老,在即为的这两年以来所做的事情他全部都一清二楚的。
在他看来,阿肯那顿的聪明才智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所以这个埃及的法老他是认定了,他们必须要有一番的较量。在这个世界上,寻找一个势均力敌的敌人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奖励。
面带微笑的看着不远的一切,少年在等着一个绝佳的出手的机会,作为赫梯的国王,他的野心不是寻常人可以明白的!
另一边,图特摩斯见阿肯那顿实力比起从前是大有进步,而他也因为那一次受伤所以武功有所下降,为了节约时间,他不得不出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