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不要走……”断断续续的小女孩哭声在脑海中回响。
“大师兄,那是爹爹的乾坤袋,你不要拿走好不好……”小女孩哭得很伤心,伴随而来的是一一阵阵头部神经的抽搐。
“吴伯,我想吃五彩盘鸡好不好,好久没吃了……”真的头很疼,这个声音很烦那。
周新痛呼一声,一翻身爬起来,“咚”的一声撞上了一个东西,接着就是小女孩哇哇大哭的声音。
紧接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疾奔进来,咋咋呼呼的不得消停,周新揉着发疼的脑袋,渐渐恢复的视觉下展现出一幅古代厢房的样子。
“这是,梦还没醒?”他嘴里嘀咕着,就看到在床脚蹲着一个小女孩,七八岁年纪,看不详细样貌,哭得满脸眼泪鼻涕,头上还一个红红的小肉包,这是……什么情况。
再看看两个中年人在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小女孩,只是他们的穿着,这是古装啊。问着屋内淡淡的木制品所特有的味道,和身上浓重的药味,再看看周围那古sè古香的装扮,这肯定不是拍戏。
“吴伯,吴婶,我的头好疼啊,小师哥欺负我,呜”小女孩含糊不清的哭诉着。
“翠娘,不要哭了,乖,一会吴伯给你做糖包吃,乖哦,不哭了……”吴伯小声安慰着。
吴婶上前抱起小女孩,一边哄着一边说:“翠娘不哭哦,吴婶给你吹吹,吹一下就不疼了……”
看着他们三个人在哪里忙,周新弱弱的问了下:“两位,这里是……”
三个人一起没了声音,都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半撑起身子的周新,小女孩“叽”的一声打了个嗝,诺诺的说:“小,小师哥”
吴伯赶紧上前扶周新躺好,满脸惊喜之sè的回头对他婆娘说:“小郎君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几个人欢欢喜喜,周新却心底发凉,没错,最幸运也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等几个人情绪都平稳下来,吴婶给小姑娘擦干净脸,几个人都做到周新身前,周新也靠在床上和他们对视着。
“你们是……”周新没底气的问着。
吴伯吴婶两人对视了一眼,小女孩抢先说着:“小师哥,我是翠儿啊,你不记得了吗?”
“小郎君,你感觉身上可好,可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吴婶替周新整了整被子,关心的问。
“你叫我小郎君?”周新尴尬的动了子,紧张的问:“我是谁……”
这一问出口,可算捅了马蜂窝了,吴伯一下站起,说:“翠娘,依老夫看来小郎君的病情怕有不妥”他拉过老婆,嘱咐道:“老婆子,照顾好小郎君,我去请保安堂的郎中来。”
“快去快回”吴婶拍了下丈夫的胳膊,拉着翠儿说:“我和翠娘在这守着,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小郎君这病给看好。”
周新一头雾水,回过神看着急匆匆远去的吴伯,转脸对着小女孩说:“小朋友,这是哪里啊?大婶,这是什么朝代啊?”
吴婶抚了下周新的额头,说:“小郎君莫急,一会大夫就来了。”
小女孩笨拙的端过桌子上的茶杯,送到他面前说:“小师哥,你睡了好几天,一定口渴了,喝口水。”
周新坐起身子拍了拍她的头,当然是避开她头上那个被我撞起来的大包,对她露出微笑,小女孩也笑了起来。
她眼睛红红的有些肿,显然是因为刚才哭过,小身板穿着白sè的上衣,扎着可爱灵动的发髻,下面是天蓝sè长裙,显得清纯可人,就是头上的包和红肿的眼睛让整个人还添了些喜感,周新不自禁的呵呵的笑出声。
吴婶抚着小丫头的头发,笑着说:“你昏迷这几rì,小娘子可是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和你说话,可算把你叫回来了。”她叹了口气,接着说:“也是门派中突起变故,可怜翠娘和小郎君了,现在你眼看着也醒了,这rì子就会慢慢变好了。”
说到这里,周新发现吴婶吴婶侧过身抬袖抹了下眼角,可是他现在还懵懂着。
过不片刻,吴伯带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看起来很中正的人进来,想必这就是郎中了,郎中进来望闻问切的一同检查,最后缕着三寸长须说:“小郎君的身子已是无碍,只是或者得了失魂症,这个我也是无能为力……”
“啊”吴伯担心地问:“这可如何是好,先生,这个病会不会对身体有大碍?”
吴婶和小女孩也一脸担忧的看着郎中。
“对身体倒是无碍,就是前事都不会记起,看小哥儿目光清明,想来对心神是无大碍。只要平时多对他讲些过往的事情就好,不过,华玉门这次也真是遭了无妄之灾了……唉”郎中不无感叹的说。
“谁说不是,想想老汉我就觉得气闷……”
两人又说了几句,郎中嘱咐周新好好休息就走了。
这样一直过了三天,周新才觉得身上渐渐有了些气力,可以下床活动。
在这三天,从老吴两口子和小姑娘口中也了解了这里的大概。现在周新占据的这个身体名字叫叶文轩,名字文绉绉的。那个小女孩则是她的师妹,也是之前华玉门掌门的女儿。
这个世界是修真门派林立的世界,当然还是皇权至上,此时的文明程度类似于中国的古代,但又不全是任何一个朝代。修真也并不是有功法就可以速成的,能在天上飞的修真者那更是少之又少,而且修真也不是谁都可以修的,首重品德,其次才是根骨,还要背景干净,不能是邪教的后代,不能有个恶霸家庭,说明白些就是身家清白。
华玉门严格说来不能算是一个修真门派,这是一个以制器为主的门派,拿到现在来说就是个机械制造厂。为什么不能算是修真门派,因为这个门派以制器为主,想做一些真么护身符,光明杖,低级炼丹炉,传信符,清心符、驱魔石之类的,稍微高级一点的东西都做不出来,而且门派不是很看重修为,一切以制器为主,制企业是为了赚些钱,说实话这还算是为国家解决了一些失业人口问题。
但是前不久这个门派就遭了灭顶之灾,一个门中型修真门派找上门来,说是五年之前自己门下一个弟子因为买了华玉门出品的传信符,在与邪魔外道争斗之时自知不敌,赶紧发信息求救,但是传信符却没有将信息传到,致使一代少年俊才陨落。
此事惊动了门内的诸位长老,决定讨个说法,但是因为手头没有足够的证据,才暂时不得发动。这不,前段时间证据终于找到了,还有个买符时的目击证人,说当时买传信符的门派就是这里。于是举派出动来找麻烦。
人证物证俱在,再说人家拳头大,把华玉门掌门给打成不治,门下弟子也是做鸟兽散。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了,事情却又有了反复,那个证人被查根本就是邪教蓄意指使,那个所谓的证据,也就是没有发出去的传信符也是经过后来改动的,这件事情已经暴露,那个修真门派自然是觉得没有面子,和邪教大战一场,也算是各有胜负,不过总归是把这口气出了。
不过遭了无妄之灾旳华玉门就如同一粒不起眼的石头被人华丽的无视了,看来每个世界都有它的形似之处。
叶文轩的情况出在门派刚刚被灭的那几天,他算是门中的小弟子,一时意气用事,在路上设了陷阱伏击那个修真门派,制器门派自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结果修真门派四人重伤,无人伤亡,不过叶文轩也被揪出来打成了植物人。
再就是门内弟子四散,有些弟子卷了些钱财,有些弟子拿了些器物各自走人,门内大弟子直接把师父的宝贝乾坤储物袋给拿走了,那可是镇派之宝,只传掌门的。当时掌门幼女年小无力,自然是没法阻止,仅剩的吴伯吴婶只是普通人,哪有力气去阻拦。等事情发生报了官府之后,那家伙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至此之前的一个好好的门派就此灰飞烟灭,本来如果没有叶文轩的那档子事情,那个做了错事的修真门派是会因为愧疚而作些补偿的,现在两方面算是结了仇,对方虽不至于杀人灭口,但不成帮助更是谈不上了。
“吴伯,那个修真门派叫什么名字?”周新问道。
“小郎君,可是要去报仇?千万莫要再去寻仇了,你可知你那次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要知道对方可是有四个人被你的陷阱弄成重伤啊,听说有一个直接残疾了,要不是他们确认你已经醒不过来,怕是当时会再补一剑的。”吴伯一脸焦急的劝着。
“唉,吴伯,我自然不是要去寻仇,我只是问一下……”
吴伯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摇摇头说:“不是吴伯不说,以轩哥儿你的脾气,还是莫要知道的好。”
吴伯的一片好心周新是知道的,他也就没有再问,反正这个事情也不难打听到真相,而且,他真的没想过要去寻仇。
推开门,正午的阳光洒下来,让第一次出这院门的周新有种眩晕感,斑驳的院墙,石板铺就的路面,角落处的槐树,窗沿边的青苔,一切显得那么真实,他咬了下舌尖,一阵刺痛后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回荡,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着他,这是个真实的世界,是个有血有肉的世界。
沿着宽阔的走廊往前走,不一会就出现一个门廊,上书演武场。踏步走进去,映入眼帘是一个百十平米的小广场,此时广场上空无一人,大门就开在演武场正南面。此时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