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坐在角落里,缓缓的咀嚼着茶叶,饮着茶水,心里暗道:“这茶叶太次了,泡得都快发白了,一点茶味也没有,天知道这包茶叶泡了多少壶茶水,这二师弟与小师妹也太过抠门了。”
令狐冲正在沉思,突然间,一阵人仰马嘶,嘈杂声传来,一个张扬霸道的声音传来:“赶了这么久路,真是累死了,前面有个茶馆,人豪,进去喝口茶先。”
“是,师兄!”
一个同样张扬的声音恭敬道。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令狐冲暗道。
只见两个青年侠客打扮的青衣人,带着一帮狗腿子,鬼子进村一般,闯进了茶馆,看着闹哄哄的贩夫走卒,皱眉道:“赶紧把这些下贱之人赶走,编席买首之徒岂能与我等同坐。”
于是乎,一帮不懂武功,只能靠卖艺讨生活的江湖底层人士被赶苍蝇一般撵走了,就连混在人群中装深沉的令狐冲也不能幸免。搞得他脸都发绿了,自从武功大成以来,何曾享受过这种待遇,差点就忍不住拔剑砍了这几个人渣。
“老板,还不快将好茶端上来让大爷几个解解渴,若敢半分怠慢,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店。”为首的青衣人将随身的佩剑狠狠地砸在茶桌上,发出一声轰响。
众跟随者拍桌摔椅,大声叫好,其中一位仁兄,扯着大嗓门,大嚷着不堪入耳的马屁话,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猛拍,将原本打算出手教训几人的令狐冲都给震尿了,肚子里一阵翻滚,差点将喝进肚子里的茶水干呕出来。
这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强悍,令狐冲抬头仔细打量一番,猛然一惊,居然是老相识,青城派众弟子,为首的是余沧海的独子余人彦,嗓门最大的那个竟然是一个身材短小,贼眉鼠眼,左边脸陷入脸颊的极品丑男。
这是当初令狐冲群殴青城派众弟子时,特意反手用玄铁重剑抽进去的,只因这猥琐男嘴巴太臭,嗓门太响亮,让令狐冲专门狠狠地关照了他。
“他妈的,这帮狗娘养的,比老子还张扬。”
令狐冲有些无语,忍不住一阵暗骂,这群二货居然在佩剑上,衣袖衣领上到处刻满了“青城”二字,腰上每人还挂一块铁牌,正面刻一个大大的“令”,背面两个刻上“青城”两个飘逸的大字。这群二货难道不知道做坏事要低调么?来截杀林家居然这么张扬,搞得自己是来行善积德似的。
“呸,这什么茶,这么苦,竟然拿这种下等货招待本大爷,看我不拆了你的店。”余人彦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不待下咽,便猛地吐在地上,一脚将茶桌掀翻,对这劳德诺怒喝道。
“算了师兄,这种荒野之地的乡下匹夫,能有什么好茶招待,咱们还是快快赶路,办正事要紧。”见余人彦就要翻脸动手,于人豪赶紧劝阻道。这次来可是有重要任务,可不能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乡野村夫的身上,那可是大大的不划算。
余人彦一想也是,自己何等高贵的身份,与这帮乡野村夫动手,那也太有**份了,于是带着一帮青城弟子,将摆放在外边的桌椅砸个稀巴烂,而后跨上骏马,扬长而去。
这帮二货傻B,本事不大,行事竟如此张扬霸道,天下奇人高手何其多,而厌恶江湖,隐居荒野山村的绝顶高手也不少,这帮家伙如此行事,万一惹到哪个盖世高人,恐怕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师兄,青城派的弟子已经来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青城弟子走后,岳灵珊小声对劳德诺说道。
“青城派来势汹汹,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安下心来静观其变。”见岳灵珊不高兴,劳德诺连忙劝解道:“师傅说过,青城派这次全力出手,林家必败无疑,以我们的力量,上去也是平添伤亡,不如静观其变,以待救援。”
岳不群的眼光有多毒辣,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才能体会,用算无遗策,料事如神来形容他丝毫不夸张。他既然认定林家必然失败,那就绝无幸免之理,劳德诺xìng子稳重,自然不会让岳灵珊与他一起去冒险。
其实老岳所料一点不差,当年林远图凭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连挫江湖各大门派掌门,高手,连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的长青子都惨败在其手下,可见其厉害。
但是,林远图为了不让林家绝后,封藏了真正的辟邪剑谱,只留下一些花架子,林家后人没有习得真传,顶多也就是个勉强江湖二流高手的角sè。而余沧海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武功早已超过其师长青子,修为无限接近江湖绝顶高手巅峰境界,被称为一代武学宗师。此消彼长,林震南这两下三脚猫又怎么能干得过余沧海?
青城派众弟子已经到了,根据剧情发展,林震南一家也将在这一两天出现,我得先去模下底。令狐冲做了周密计划,开始实施。
半夜来临,圆月高照,令狐冲强大的灵识发现一艘超豪华改装版的大船从海面驶来,若所料不差,便是不走旱路,改行水路的林平之一家了。
令狐冲踏着海面,如履平地,轻描淡写,如闲庭散步,可见其武道修为何其高深,不多时,便已抵达林家据船,轻轻一个翻身,干净利落的上了船,鞋袜竟然都没有半点湿痕。
船内的水手,掌舵,仆人各司其职,穿梭如箭,井井有条,一个豪华的大房内,点着大红蜡烛,红光满屋,三人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正是林平之一家。
“爹,娘,我已经长大chéngrén,不再是小孩子了,你们为何还是不准我看祖先流传下来的秘籍,究竟是我哪里做得不够!”一个身着玲珑绸缎,锦衣玉袍的年轻人,双手紧握拳头,俊脸涨得通红,情绪激动道。
此人正是林平之,笑傲江湖世界最悲剧,也是最可怜的悲情人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