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屋子的长辈在cāo控室里吵架,易天顺着长长的走廊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奇怪的研究所里瞎逛。他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因为之前是坐着杨老疯子的车直接进来的,到了之后被带到了一个奇怪的仪器旁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跟着就直接到了检查室,所以易天对着研究所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不过就算他是一路走过来的也会忘记自己究竟走过了那些地方。整个研究所的走廊和布置都一模一样,除了偶尔出现的指示牌外,外人如果第一次进来,当真是会迷路的。顺着墙上面偶尔出现的指示牌易天一路走去,似乎一路上的布置都没什么变化,白sè的墙壁,白sè的灯光,走廊上没有窗户,所以根本无法得知究竟研究所建在什么地方。
转了个弯,进入眼帘的是一个空旷所在,高高的屋顶上挂着一盏巨大的发着白光的灯,将整个空旷所在映的有如白昼一般。易天站在入口处,愣愣的看着这个所在,他想不明白怎么一直都布置的很好的研究所,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空旷的所在。易天想知道这里有没有人,于是轻轻的咳了一声,声音在这地方回荡,却没有其他的声响了。他又左右张望了一下,仍旧没有看到人,于是吸了口略微有些凉的空气,走了进去。
易天刚一进去,就听身后“砰”一声响,回头一看,大门竟突然间关上了。易天急忙上前去推那扇门,那门却纹丝不动,似乎是被锁死了。易天直觉这里不是安全的所在,于是大声吼叫:“有人吗?有人听到吗?快开门!”如此喊了近十分钟,却无一人回答,更没有人前来开门。他看了看四周,似乎并没有其他出口,于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准备等一尘发现自己不见了的时候来找自己。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至少在他目前所处的情况下是最好的办法了。
清幽的环境,淡淡的沁人心肺的草木气息钻入易天的鼻中,清脆的鸟鸣声让易天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擦擦了嘴角根本不存在的口水,易天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迷蒙着眼睛看向四周,一片绿sè映入眼帘,还有柔柔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了下来,落在皮肤上显得极其温暖。
这里是森林,一片看起来极为原始的森林,一片易天从未到过的森林。
易天弄了弄头发,头有些昏,意识也还处于迷糊状态,大概是刚睡醒的关系,想不到自己竟然在这片森林中睡着了。打了哈欠,仍旧有些困意,易天坐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可是他收刚举过头顶整个人就僵在那里了。
森林!!!这里是森林!!!
忽的一下,易天从地上跳了起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却因为坐到太久双腿发麻,刚一跳起来就摔倒在地上。艰难的坐了起来,易天看着周围的景sè陷入短暂的混乱状态之中。我不是在研究所吗?怎么会突然跑到森林里来睡觉的?我现在究竟在哪里啊?
环境突然之间的转换让易天无所适从。他不认为自己刚才睡的很熟,起码如果有人搬动他的话他会知道的。可是自己身处研究所里又有谁会进来?难道是萧若和龙飞云在作弄自己?一阵混乱之后,易天终于渐渐的理清了思路。
“师父!萧若!龙飞云!”从混乱状态中清醒过来的易天立即坐在地上大吼大叫起来。因为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起自己究竟是怎么样从研究所跑到森林里来的,所以他只能发挥最为本能的行为,那就是求救。没有人回应易天,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山林里回荡。随着他声音回荡的还有清脆的鸟鸣声。
“该死。这到底是哪里啊?我怎么会跑来这里的?”感觉到腿上的麻木感已经消失了,易天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头顶,树木茂密到根本没有办法辨别方向,于是随便挑了看起来比较容易穿过的地方走去。其实这种行为是极为危险的,不过易天没有这种意识,或者更直白点说他根本不知道在山林里瞎走会有多危险才会这样做。
山林里显得极为幽静,偶尔传来的或远或近的鸟叫声让整个山林显得更加安静,不时的有些或大或小的动物在灌木丛中穿过,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一条足有海碗粗三米多长的蛇盘在一根树枝上,冰冷的梭形眸子盯着从树下穿过的易天。它吐着信子,看着易天行动,然后不动声sè的从树上上滑了下来,慢慢的朝易天游走过去。蛇的动作极为轻缓,甚至在落满枯叶的地上游走而过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它已经锁定了易天这个目标,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一个最佳的机会发出致命一击。
易天一边抱怨着山林里树木太多,一边拨开那些挡在自己面前齐人高的灌木丛,偶尔抬头看看头顶上那厚厚的由树叶构成的天顶。这里的树叶极为茂密,偶尔能从树叶与树叶的间隙中看到一线外面的天空,借此易天能够判断现在还是白天,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而已。柔柔的风在林子里吹过,带给人凉意的同时,也让人心生倦意。易天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不过他没打算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就无法再让自己前进了,所以他仍旧很坚持的走着。
从树上滑下来的那条蛇仍旧静悄悄的跟在易天身后,它没有急着发动攻击,而是跟着易天,等待最适合的时机发动攻击。本能告诉那条蛇,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好惹,只是它并没有从易天身上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气息,但是它的本能告诉它要小心行事。易天仍旧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拨开挡在前面的树枝之类的东西往前走着。
拨开眼前的一根树枝,易天听到扑啦扑啦一阵响动,一群不知道藏在山里里哪个地方的鸟儿突然飞了起来,往高处飞去,而一些较小的动物也纷纷朝着易天的方向跑来,仿佛是遇到什么东西一般。突然飞出来的鸟群吓了易天一大跳,他随口咒骂了一句,没察觉到前方有什么危险正想再次往前走的时候,原本跟在易天身后的那条大蛇也是停了下来,梭形的眸子里露出恐惧的目光,犹豫再三后,转身离去,它不愿再跟着易天伺机而动了。大蛇离去时勾动了灌木丛发出了沙的一声响。易天被这突然而来的响动又给吓了一跳,急忙扭头看了看四周,没发觉什么地方不妥,遂继续往前行去。
一声震天的兽吼在恢复了安静的山林深处传来,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恶风袭来。听到兽吼的易天心中一惊,急忙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着前方。他不知道究竟来了个什么样的东西。在兽吼声传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前面的危险,可是现在再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隐隐约约间,他已经看到远处似乎有一头兽光明正大的朝自己这边冲来了。兽的速度极快,可以说是眨眼间就快到了易天跟前。
等到看清那头兽的时候,易天心中咯噔了一下,再想逃却是完全来不及了。那是一头通体雪白的兽,有如老虎一般,长着长长的獠牙,额头中间却长出了一支角,如同老虎一般的四肢长着尖锐的爪子,身子后面却拖了一条蝎子的尾巴。兽目光yīn冷的盯着易天看,它的举动就如同一个人一般。兽不急着发动攻击,它在等,等易天露出慌乱神情的那一刻。只有在那一刻它才能确信猎物是无法逃跑的。兽一直都很小心,在林子里只有小心才能一直活下去。
易天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兽,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已经被吓的不能动了,全身的肌肉都僵硬,根本就不听从大脑的指挥。在身子无法动弹的时候,易天也开始观察起兽来。他从没见过如此奇形怪状的生物,他甚至怀疑自己身处之处不是地球,而是另外一个星球。虽然外星殖民地已经有了几个,但是从没听说有谁将外星物种引回地球的,所以这种怪异生物只能在外星球中,毕竟没有天敌的东西是最难以控制的。
兽见眼前的人一动不动,它也一动不动的,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声,兽四肢略微一用力,身子就弓了起来。现在只要易天稍微有那么一丝慌乱的神情,那么兽就可以立即发动攻击。易天感觉到自己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了,双腿也开始颤抖起来,最后他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身子一动的瞬间,易天脸上强装的平静表情立即崩溃了。双腿一软,易天跌坐了下去。
易天身子开始颤抖的时候,兽咆哮一声,四肢一用力,张开血盆大口有如利剑一般朝易天扑去,明晃晃带着浓烈血腥气的利齿朝易天的脖子咬去。兽临身,易天却是一把跌坐到了地上。兽没有咬到易天的脖子,而是压到了易天的身上,重逾百斤的身子一下子就将易天给压垮了。
发觉自己没能一口咬下猎物,兽极为愤怒的发出低吼声,随后发觉猎物已被自己压于身下,一对闪动着冷光的眸子里立即闪现一丝人xìng化的喜sè。
低吼一声,兽举起右前掌,弹出锋利的爪子就朝易天的脸抓去。危险之际,易天眼底银芒一闪,双手一用力,硬生生的将兽给推了开来。兽的身子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轰一声砸到地面上,兽发出一声痛呼声。易天的身子缓缓的直直的飘了起来,他的双脚悬离在地面一寸的所在,他的眸子已经完全变成了银sè,他的身子不再颤抖。此刻,易天的心中不再有恐惧,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机。
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兽重新站了起来,目光yīn狠的看着易天,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危险的呼噜声,他的尾巴上弹出一道足有一尺来长的尖刺,尖刺上闪动着幽幽的绿光,明显是有着剧毒的。一声怒吼,兽突然前冲,速度较之前有快了几分,刚刚一靠近易天,就将尾巴甩了出来,尖刺朝着易天的胸口刺去。
伸出泛着银光的右手,屈指朝刺来的尖刺一弹,一道银光透指而出,迎向尖刺。看着易天如此轻率的举动,兽的眼中闪过一丝喜sè,身子一沉,尾巴再诡异的一甩,竟躲开了易天弹出的那道银光,变换了角度却仍旧朝易天的胸口刺去。
易天脸上闪现一丝诧异,身子急忙往后一退,右手一收挡在胸口。只听砰一声,尖刺刺在易天的掌心处发出沉闷的响声。而易天的身子则应声飞退,兽的尾巴被反震力一滞,身子也陷入了短暂的麻痹时期。易天心中大骇,他没想到这头兽竟有如此的心计和力道。兽也是极为惊惧,原本看起来极为柔弱普通的人竟也有如此力量,它不禁对眼前这人多了一份jǐng觉。
麻痹感一消失,兽就再次朝易天扑了过去。这次它没有再用尾巴,而是在临近易天的时候挥起爪子朝易天拍去。易天刚一稳住身形就看到兽扑了过来,也发出一声低吼,眼底银芒大盛,往空中一跳,右手成拳朝兽的脑袋砸去。
拳头逼近,还带着丝丝拳风,兽的尾巴一扫,竟是想利用尾巴将易天的手给逼退,而它的爪子也快要抓到易天的身上了。易天眼底的银芒突然强盛,兽的身子竟有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原本弹出的爪子也软了下去,尾巴也失去了力道不能再去阻挡易天的手。
轰,易天的拳头狠狠的砸到了兽的脑袋上,那有如铁石一般的拳头砸在兽的脑袋上立时将兽的脑袋给砸成了粉碎。鲜红的血带着白sè的脑浆喷了易天一脸一身。而易天眼底银芒退去,喘着粗气的跌坐在地上,看到兽失去头颅被红白两sè沾染的身子,哇一声吐了出来。他如此表现,却不知道刚才他是如何下的了手将兽给击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