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没有下雨,迈克尔的巴掌没有挥出去,刘阳理所当然也没有清醒,这一切变成一种不切实际的思维存在,只因昊天的出现。
昊天本意是想看看尼赫拉现在的生存状况,谁知到了外屋却看见了刘阳。
刘阳见到昊天直接就把迈克尔当成了气体,他奔到昊天眼前,急促地说:“昊天!沙拉夫被人打了。”
“什么!”昊天的眉毛立刻立了起来,“在哪?谁打得?”
刘阳虽然鲁莽可不缺心眼,他扫了一眼迈克尔和尼赫拉后拉着昊天出了洗衣房的大门。
两人快速地来到储藏室的门口,期间刘阳三言两语地讲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沙拉夫还依靠在墙上。
昊天和刘阳架起沙拉夫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
沙拉夫身上有伤,脑袋上也有,这些伤没有影响他的大脑思维,他大概地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祖加诺夫和索亚走了以后,沙拉夫便提着水桶回到拖地的地方,将拖布在桶里涮了几下开始拖地,只拖了几下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以为又是祖加诺夫和索亚所以连头都没抬,直到有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对方是三个人,一言不发上来就打,只是记得这些人很面生,沙拉夫在慌乱地招架几下后就被打得倒在了地上。
“肯定是祖加诺夫指使人干得,我一定要找他问问。”刘阳怒气冲天地咆哮着。
昊天没有发怒也没有说话,等刘阳的咆哮接近尾声,他才说:“就是祖加诺夫干的,证据呢?储藏室里可能没有监控,他们才会这么嚣张。你要是去告祖加诺夫,他会说这是巧合,没有证据一切都和屁是一丘之貉,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刘阳傻眼了,接着心有不甘地问:“那沙拉夫就白让他们揍了吗?”
昊天冷笑一声:“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恨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怨,更没有平白无故挨揍的事儿,他们会做暗的,我们为什么非要去做明的。放心,沙拉夫绝不会白挨这一顿打。”
来到通向广场的大门口,门口的两个jǐng卫拦住了他们。
“干什么?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你们怎么就出来了?”其中一个歪戴着帽子,没好气地问。
昊天指着沙拉夫身上的伤:“报告长官,35569受伤了。”
“嗯?怎么受伤的?”jǐng察踱了过来,目光不善地看着沙拉夫身上和脸上的伤。
“他被人打伤了。”昊天实话实说。
“被谁打伤的?”
这个问题就比较充满奥秘了,昊天只好用摇头代替回答。
刘阳接过问话:“沙拉夫说是被三个不认识的人打伤的。”
“三个不认识的人?”
昊天和刘阳一头而且神情严肃。
jǐng察见刘阳和昊天不像是扯谎点点头指着昊天说:“你送35569去医务室。”然后又指着刘阳说:“你回去干活。”
刘阳心有不甘地想说什么,昊天拍拍他的肩膀慢声说:“没事儿,有我呢。”
刘阳依依不舍加上一步三回头地干活去了。
一出大门,烈rì便兜头笼罩过来,白花花的光亮瞬间使人产生眩晕的感觉。正值下午zìyóu活动时间,广场的yīn凉处堆满了纳凉的囚犯,一个个睡眼惺忪地没jīng打采。
昊天不由同情心泛滥,从心底对他们报以热烈的同情。
cāo场上只要有yīn凉的地方都是犯人,而被阳光直shè的地方只有两人站在那里,叼着烟卷一点不惧怕烈rì晒爆他们的光头,显得很是另类。…,
这两人是祖加诺夫和索亚。
这两个货一点也没有无jīng打采的迹象,相反倒显得jīng神抖擞,挂着笑意的脸给人一种幸灾乐祸的印象。
昊天见这两个家伙笑容猥琐也立马换上一付天真无邪的笑容,对那两个贱人甜腻腻地笑着。
笑得祖加诺夫和索亚模不着头脑。
“他笑什么?”索亚迷惑不解地问祖加诺夫,这种智商的人出来混天生只能做狗腿子。
祖加诺夫也不比索亚明白多少,“他大概不知道这事儿和我们有关,你看他笑得像不像个傻X?”
索亚适时地放出得意的笑,难听的像逃命的鸭子发出的叫声。
转过脸,昊天的脸仿佛是川剧里的变脸,一下就收起了那些虚伪的笑。
笑吧!尽情地笑吧,等笑够了就该哭了,到时候老子要品评一下你们是笑得美观还是哭得好看。
医务室里门可罗雀,隔着那面大玻璃,阿什米丽端庄地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动人的脸上全是人间悲剧,连两个酒窝都挂着泪滴。
昊天敲敲玻璃。
这个女子不知道沉浸在哪出悲惨世界里,已达浑然忘我的境地,那就差没被敲碎玻璃的响声也兀自不觉。
这要不是在监狱里,昊天可能就要改敲为踹了。一个医生,确切说是一个美丽的医生不好好的研究医术,非要看电影掉眼泪去替别人担忧,这真是不知所谓。
昊天又去敲门,铁制的防盗门敲起来很有气势,“通通通”地声势迫人。
阿什米丽被这震耳发敲门声惊醒,忙收拾起被悲剧搞的乱七八糟的心情,不忘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这才小跑着来到大玻璃前,透过玻璃往外看了一眼,赶紧打开处置室的铁门。
“梁昊天!”这个女人记xìng很好,只一次就记住了昊天的名字。
“怎么,又被人打了?”阿什米丽没弄清楚面前这两人是谁扶着谁进来的。昊天第一次来医务室是被人打了,这在她的潜意识里以为又是昊天被人扁了的印象。
“乌鸦嘴,你看我像被人打了的样子吗?”
阿什米丽这才看清昊天是扶着别人来的。不好意思地一笑,把两人让进屋里。
“他被人打伤了,你看看要紧不?”昊天把沙拉夫扶到诊床上,焦急地对阿什米丽说。
阿什米丽用心地给沙拉夫做了一遍检查,坐回带办公桌前。
昊天眼巴巴地看着她,“医生,怎么样?”
看着昊天焦急的样子,阿什米丽噗呲笑了一下。
“你的朋友没事儿,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修养几天吃点药就好了。”
昊天舒了一口长气。
“上次不是告诉你了以后不要再打架吗?你们这些男人真搞不懂,一天到晚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
昊天叹了口气:“阿什米丽,你在中国留学应该知道中国有句话吧?”
阿什米丽张着大眼睛:“哪句?”
“叫树yù静而风不止。”
阿什米丽点头。
“我们现在就是树,有些风却不想让我们得到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