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严重!
辛格本来是站在船尾观山景,他是想通过昊天的痛苦挣扎来发泄心中的愤恨,已达到某种心理上的满足。一个连着两次把痰shè进他口中的人,死了也要踏上一万只脚。
可是昊天一入水就没了踪影,这让辛格的心里满足没有达到高cháo,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像永不停歇的秋千,荡得他有抓狂的冲动。
“停船!”
通过对讲机,辛格向驾驶室发出了命令。
发动机的轰鸣静止后,船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然后如一截枯木在海面上随波逐流。
辛格手搭凉棚搜寻着海面,最后还从手下的手里要过了望远镜。
海面上风平浪静,别说人影连个鸟影也没留下一丝痕迹,满眼只有水连着天、天连着水,入耳的只有小幅的浪哗哗地拍打着船舷的声响。
辛格的眼睛都酸了,也没有发现海面上有什么异物,那被水手们拉上来的绳子,轻飘飘、空荡荡,向一条冻僵的蛇卷缩在甲板上。
绳子不是被锋利的物件斩断的也不是被外力扯断的,看那整齐的绳子头分明是被解开的!
这只能证明那个混小子在水里解开了绳子,虽然这个解释很不科学,却也再找不到别的理由解释
就是解开了绳子又能如何,他是人不是鱼,没有船和陆地人在海水里只会是死路一条。
虽然理想中的满足没有得到,辛格还是决定作罢,就当这家伙喂鱼了。
他转身离开船尾,并发出了开船的指令。
船的发动机又恢复了轰鸣,船身也开始移动,似乎时光在这里只是打了一个盹儿,就匆匆离去,什么也没留下。
辛格不知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船尾的水里静静地钻出一个脑袋。
这是一艘德国吕尔森集团不来梅船曾经为文莱建造的小型巡逻舰。船身长41米,宽8米,吃水1.9米,它的特殊之处是船尾有一处平台离水面只有不超过一米的高度,有两架梯子可以通到上层甲板。
就是这个平台让昊天悄悄地爬上了船。
在昊天躺在甲板上听辛格满嘴行船的时候,他被压在背下的手指就在偷偷的活动。捆绑昊天的人大概没想到昊天会醒得那么快,故只是很随意地把他的手绑在一起,这就给了昊天解开绳扣的机会。
当辛格用刀在他身上作画完毕的那一刻,他也正好把绳子扣解开了,只是还没来的及抽出手就被扔进了海里。
身体如水的那一瞬间,昊天已将绑缚住手的绳子完全解开,入水后,他忍住海水浸入伤口带来的疼痛,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凭着昊天之气,他知道自己可以在水下潜很长时间。
将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后,他拉着绳子在水下潜行,不能送开绳子,只要一松开绳子,他这辈子就只能在水里当水鬼了。
许是老天有眼,预想中的鲨鱼没有出现,而且船竟然停了!
船停稳的时候,昊天已经潜进了船下,他只差没给老天磕头了,因为他看到了船后那个离水面只有一米左右的平台。
他潜进了船尾在船的右舷偷偷出水换了一口气,然后躲在螺旋桨的后面,只要船一开他就跳上船去。
这个计划进行的很完美,完美的出乎昊天的意料。
昊天如愿地爬上那个平台,还优雅地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
抬首上望,上层甲板亦如他预料的那样没人。
看了看自己的全身,除去一条遮羞的短裤,身上再无寸缕。那些伤口边沿部位已经发白,轻轻一碰还很疼痛。
顾不上这些,首先他要去上面。
攀着垂直的铁梯,昊天小心地上了甲板,确认甲板无人后,他轻轻地躲进了那堆货物后面。
后屋用苫布盖着,也不知里面都是些什么。
倚着货堆,他盘算着接下来该干什么,似乎自己该干点什么了,这船上的人好像多了点,这么多人在船上,要吃要喝的要是把吃得喝得都整完了不都得在海上打秋风吗!要命的是这些人对自己很不友好,要是再被他们发现就不是扔海里那么简单了。
为了自己不被再扔进海里,昊天决定把他们都扔进海里。自己在海里都活上来了,他们没理由活不上了,一样吃大米饭长大的,做人的差距不会有那么大吧。
掀开苫布,昊天钻进货堆里的一个夹缝里,这样外面的人只要不掀开苫布是断然不会发现这里面还藏着一个活人。
要不怎么叫天开眼呢,苫布下的那些纸箱子里竟然全都是生活方面的用品,吃得面粉调料,穿的各种衣裤,昊天甚至还在一个箱子里看到了伟哥一类的东西。
呸!连个女人都没看见,也不知要这东西有毛用。
昊天将伟哥们弃之如履,伟哥的邻居里有一些急救包什么的,这些才是有用的东西。
很快昊天就将自己身体上那些大一些的伤口包扎了一番,找了一身制服穿在身上。这衣服和那些海匪们穿得是一样的,穿在身上,昊天俨然和那些海匪没什么区别。
一切停当,昊天正准备从货堆后面钻出来,却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来人来到货堆前面‘刷’地掀开了苫布。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是那个昊天跳到这艘船上后碰到了第一个人,那个龙套。
龙套是来取货物的,快中午了,到了做午饭的时间了,做饭的家伙让他来取一袋面粉。
龙套把一袋面粉拖了出来,这天真TM热,一活动就出汗。
龙套伸手揩了一下额头的汗,忽见箱子后面有一只脚。
一只人的脚!
那只脚似乎知道龙套在看它,竟然还晃动了两下。
有古怪!
龙套刚从船舱出来,他不记得有谁在这个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在甲板上晒鱼干。
猫着腰,龙套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人。
龙套吓了一跳。失声道:“谁?”
“我。”昊天低着头坐在那里,一顶大檐帽将他的脸遮得风雨不透。
“你又是谁?”龙套不依不饶,他觉得面前这个人影即面生也面善。
“我当然是我了。”说话间昊天已抬起头。
穿着马甲就不认识了。
换了衣服的昊天龙套一下还真就没认出来,“你到底是谁?我怎么像没见过你。”
昊天冷冷地笑着:“真是好记xìng呀,我可是刚才被你们扔下海的。”
“是你!”龙套一下瞪圆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昊天。
“你你不是”
“对,我不是被扔下海了吗!是不是很吃惊呀?”
龙套发觉事情有点不对,他猛地转过身,刚张开嘴一个“不”字刚说出口,就觉脖子被铁钳子一下掐住了,剩下的话很无奈地咽了回去。
昊天右手掐住龙套的脖子,将他像摔泥鳅一样摔在面前。
“告诉我,船上总共有多少人?”
龙套以为在自己船上,对方不敢把他怎么着,所以装着很坚强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昊天没准备和他畅谈人生,只是重复了一句:“你只有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
龙套俨然一拍坚贞不屈的架势,梗着脖子说:“当然不说,我就不说,看你哎呀!
昊天不等他把话说完,右手一把抓起龙套,直接从船尾扔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