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知道吕淑妃是在找事,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挑战马皇后的权威。自然而然否决吕淑妃递上的采办单子,今天一大早让青萍送给吕淑妃,本意是给吕淑妃提个醒,让她安分一点。没想到,这个被嫉妒、权势、物yù蒙住双眼和判断的女人,拿到被否决的采办单,没有体会到朱允炆的告诫,却是大发雌威。
言说青萍妖艳媚主,离间皇家骨肉,假传圣意,就在景阳宫里让内侍把青萍痛打三十板,幸好还是心中有一点惧怕,没有下死手,不然青萍这条小命,就算交代在哪里。宫里宫女内侍,被当权高位者平白无故打死打伤,不知道有多少,在人命比草贱的时代,即便朱允炆看不惯也是没法彻底禁止。不过打死皇上身边的当红丫头,谁也不敢。
就算吕淑妃自认宽怀大度没有要青萍的小命,朱允炆也不能接受。朱允炆听完青萍断断续续的诉说,一股怒火已经无法控制。叫来其他宫女照顾青萍,安排太医院御医来疗伤。就带着吴亮、思琪向景阳宫走去。
三人一路无话,都是闷着头走路。朱允炆在心里把吕淑妃的行为思虑一番,知道吕淑妃是借题撒泼。不管她当rì怎么受建文帝的宠爱,不管她如何的自诩貌美如花,不管她如何的想母凭子贵一步登天,不管她如何仗着姑母皇太后的权势在**幻想母仪天下,使用这种蛮横泼妇的手段,朱允炆就不能接受。
喜洋洋的故事告诉孩子们,狼是愚蠢的,永远吃不到羊。告诉女人们,嫁人要嫁灰太狼,能挨打没脾气肯吃苦的男人,世间少有人间难觅,女人没有理由不喜欢。同样,也告诉男人,娶妻莫娶红太狼。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妻不贤子不肖,老婆胡闹孩子瞎整,就是神仙也会一事无成。
朱允炆绝对不喜欢女人骑在男人头上,在这个大明时代,这种嫉妒愚蠢的女人,绝对是**的隐患。如果不加以处置,以后家宅不宁,子嗣不安的rì子就不会太远。
马皇后接到小太监的传话,在朱允炆之前赶到景阳宫,把朱允炆迎接到宫内,一番礼仪之后,朱允炆问:“淑妃,你为何无故责打青萍?”
吕淑妃看到马皇后来到自己宫中,就知道今天的事情闹腾的太大,本意是给皇上请罪,想着打一个丫头,又没有要命,皇上也不会真的把自己怎么样。
朱允炆来到以后,脸sè铁青拉的老长,瞬时见让吕淑妃心中的嫉妒又抢占上风,冷冰冰的回答:“青萍?就是那个丫头吗?她骄横无礼冲撞臣妾,所以让人打她,并非无辜责打。”
吕淑妃这样说话就是不讲理,无礼冲撞这个罪名可大可小,或者说本就属于无事生非的范畴。当然,吕淑妃此时也不能把给青萍的罪名“妖艳媚主、离间皇家骨肉、假传圣旨”说出来,朱允炆在当面,一说出就会立即被戳穿,再说皇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而且都是合法推倒的女人,作为妃嫔还真不能拿这个当借口。看朱允炆如此在乎那个丫头,就胡乱捏造一个罪名,出一出她胸中的闷气,也企图用昔rì朱允炆的宠爱来蒙混过关。
马皇后听吕淑妃如此回答朱允炆的质问,意识到吕淑妃要闯祸,朱允炆因为一个丫头被打而亲自出面,是宠爱那个丫头不假,更主要的不愿意人冒犯他的权威。马皇后赶快站起身来,跪在朱允炆面前,给吕淑妃求情:“皇上,刚才臣妾问过淑妃,她是担心二皇子入冬受冻,才一时着急上火,让人吓唬一下青萍。她已经知道错了,皇上就宽恕淑妃吧。”
朱允炆看到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的马皇后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焦虑和担忧,苦苦的替吕淑妃求情,当事人却站在哪里,好像什么错事都没有干过,不由得一阵冷笑。站起来,指着吕淑妃骂道:“你个贱人,仗着朕平rì宠爱,作威作福,身处皇宫yù壑难填,二皇子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做几件衣服,能花五千两银子吗?不知体谅朕的苦衷,不支持皇后消减开支的安排,还以此迁怒于人,如此有失皇家体统的女人,朕要你何用!”说到最后,朱允炆几近咆哮。
吓得宫内所有人谁都不敢出声,吕淑妃浑身颤抖,紧咬下唇,双眼里都是怨恨。皇上这样骂她,她在宫里的rì子算是走到头,就为了一个丫头,一个身子还没有张开的丫头,就忘记昔rì情意,忘记曾经对她的宠爱。到此时,吕淑妃还把问题的主要矛盾放在争风吃醋上,没有想明白到朱允炆为何如此生气。
朱允炆没有理会其他人,对着马皇后严厉的说道:“别什么时候都来当好人,宫里的人都给朕看紧点。夺去她的淑妃封号,降为丽嫔。景阳宫中所有宫女即刻撵出宫去,所有内侍太监送去做杂役,今天掌刑和行刑的内侍太监,每人杖击三十,送到浣衣局。”
吩咐完,朱允炆衣袖一甩,没有理会身后发出的哭声,带着面露恐惧内心喜悦的吴亮、思琪大步走出景阳宫。
马皇后看着消失在宫门外的身影,心中满是苦涩,她和吕淑妃关系不好也不坏,不过此时物伤同类,也觉得有点戚戚心痛。那个昔rì文雅柔弱的皇上变了,变得让人有点害怕,还有点欣赏。今rì淑妃的结果,他rì会不会落在她的头上。
朱允炆回到乾清宫,让思琪去照顾青萍,他也没有心思读书批阅奏章,在烦闷中,熬到天黑,草草吃过晚饭,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子,沉沉的睡去。
又是一个黎明,朱允炆完成一个时辰的跑步、锻炼刀法,换好衣服以后,在侍卫统领廖镛和五十名宫廷侍卫的护卫下,走出西华门。西华门门外,兵部尚书徐祖辉、户部左侍郎卓敬、礼部尚书陈迪、翰林院侍读学士杨士奇,还有兵部的主事堂官,近乎二十人左右,静静的在西华门外等着。
众人看到朱允炆走出皇宫,都跪地行礼,朱允炆对着众人说道:“都平身吧,人到齐了吗?”
徐祖辉上前行礼,回奏:“启禀皇上,皇上钦点的官员都到已经到齐。”
“都到齐了就走吧!”朱允炆说完,就在廖镛的护卫下,翻身跨上烈火踏雪马,在马上调整好身形,等着其他人上马。那些护卫上马干净利落,徐祖辉作为武将骑马不成问题,就连陈迪卓敬上马也有一点军人影子,不过杨士奇和兵部其他官员就不敢恭维。看来那些生于乱世的文人,也并不是传统的文弱模样。
众人都骑上马,组成马队,马蹄声声,踩着青石路,疾步向城外走去。马队前边是五十名仪銮卫,内廷护卫分作两队,把朱允炆、徐祖辉、陈迪、卓敬、杨士奇等人夹在中间,后边是兵部其他官员,最后还是五十名仪銮卫。朱允炆作为皇上,用这个队伍出行,真是非常寒酸。
就这寒酸的队伍,还是朱允炆做出退让之后的豪华阵容,前世作为资深吊丝,异常反感那些出行动辄交通管制、封闭道路的行为,今世变成皇上,也不喜欢他变成自己心中唾骂过千万次的人。原本皇上出行,按照大明礼仪,那是非常隆重繁琐,没有几千人是没法动身。在朱允炆强制要求下,才达成这样的简约版。
皇上带这么一点护卫,其他官员也都不敢再带什么仆从护卫,在皇上的严令下,都把轿子放在家里,骑着马,忍受着颠簸,跟随皇上出行。徐祖辉这样的武将还不觉的难受,可苦了兵部那些主事堂官,骑马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知道是哪年那月的事情。
冬rì清晨,寒风袭人,特别是骑在马上,更觉得分外寒冷。朱允炆希望以自身为榜样,让大明的官员少注重舒服,多注重效率。清晨,街上人不是很多,偶尔几个早起的商贩,看着晨曦中一队马队,都自觉的站到路边,在京城,让马踩死,喊冤都找不到门。
马蹄声声,不长时间,队伍出西门,朱允炆略微适应骑马赶路,一甩马鞭,让马跑的稍微快点,整个队伍都被带动起来。在行走中,朱允炆问徐祖辉:“你们几个昨天把禁衣卫的事处理的如何?”
“回禀皇上,禁衣卫之事,昨晚已经按照皇上的谕旨,办理完成。行事章程已经草拟完成,今天就会呈给皇上。禁衣卫人员编制,人员遴选,兵部派员按册处理,在月底就会组编完成。胡濙今rì赴任禁衣卫佥事。”徐祖辉把禁衣卫之事,给朱允炆简单汇报完毕。看着坐在马背上脊梁笔挺的朱允炆,眼中充满敬仰,这样的皇上才是徐祖辉最欣赏的皇上。
“禁衣卫乃国之利器,暂时归入兵部辖制,你要善加使用。如若有以此谋私之事,就算你是中山王之后,朕也绝不宽待。”朱允炆在马上淡淡的对徐祖辉提醒一句。
“臣谨遵皇上教诲,绝不会以此害官害民。”
朱允炆转头问左边的陈迪:“陈迪,朕听闻,昨rì你还是不同意组建禁衣卫,可有此事?”
陈迪骑在马上,身体随着马匹的步伐上下起伏,五寸长的花白胡须在寒风中飘扬,双手拉着马缰绳,对朱允炆拱手施礼,说道:“启禀皇上,臣到今rì,还是反对组建锦衣卫,锦衣卫不遵朝廷法度,恣意妄为,危害甚大,请皇上三思!”陈迪到现在还没有改变说法,在他心中皇上只是改了名字,禁衣卫就是洪武时期的锦衣卫,实质一点都没有变。
“朕知道,你反对禁衣卫组建,也是为国为君,朕不降罪与你。以后禁衣卫所行所为,你也要多加注意,不要让洪武朝祸事重演。还有,你可以反对,但是不能无端阻碍禁衣卫正常办事,禁衣卫对朝廷极为重要,你也不能坏了朕的大事。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分寸?”朱允炆实在和这老头说不通,除了陈迪源自儒家的固执意外,更主要的是以陈迪为代表的这些文臣,都没有意识到,最起码现在没有意识到北方战争的危险xìng。
朱允炆不能把北方战争的危险xìng明说,造成官员进一步的分裂观望,只能使用强权,把一切有利于战争胜利的东西都准备好,多一分准备,就多一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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