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豪一巴掌拍下,冷不防的让宁采臣与韩生吓了一跳。看似温文尔雅的老师,原来也有冷暴力的一面?不过话说回来,人都是有脾气的。任谁人听了这些事情,都会义愤填庸的拍板而起。何况,宋文豪还是一方州官,在他手下管辖的范围内,朗朗乾坤之下,竟然会发生如此残忍的命案,他气愤不过也是在情理之中。
韩生可是惊讶的,那亡魂称呼宋文豪为大人?他一下子就想起来,这宋文豪可不是他们横县的一州知府吗?
老天爷!一尊大官在此,他竟是有眼无珠不相识?而且,宋文豪竟然还是宁采臣的老师?怪不得,在此之前,宋文豪曾经对他说了那一句话,可是意味深长。韩生一旦弄清楚了宋文豪的真实身份,不觉中,他的身体无端的微微颤抖起来。
他心中既是震惊,在震惊过后,又是彷徨。
“老师,你也不要生气,喝口茶水,稍稍气。”见着宋文豪的火气涌起,宁采臣借故给他准备好了一杯茶水。
“嗯!我不生气!”宋文豪端起了茶水,悠悠抿了一口,立刻对着周寒说道:“你也不要跪着了,起来说话吧。”
周寒是个鬼魂,他对于宋文豪可是有些忌惮,他起身后,缩下了半个脑袋,不安的撇了宋文豪一眼。
“周寒,你就放宽心吧!今天我来此,就是为了验证这事情的真假!那么我现在问你,刘文贵他现在何处?是否还在横县中?”宋文豪随后问道。
只要刘文贵目前还在横县中,在他的管辖内,务必要在第一时间之内将此人给控制住,最好将他收监。万一走漏了风声,此人跑了,可是个麻烦事。
“他目前还在横县,这半年来,小人一直监控着他,只是小人不过是一缕残魂,无法将他奈何!所以,只能让他逍遥的快活!他有一处庄园,在城郊外,偶尔,他还会跟那女人……”周寒话语打住,后面的话,即使他不往下说去,在场的人,也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一对男女暗中私会,还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上的索取,享受着扭曲的肉官刺激。
“好得很!此事不能再拖,清逸,你跟老师回去,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理。”宋文豪立刻站了起来,目光一闪,接着说道:“我给你个任务,你拿着老师的手令到我的公衙去,立刻调遣十个公差,然后速速将那混账的刘文贵给我收押了。”
宁采臣心中一震!他可是想不到,这事情的进展,竟然是那么快,简直就是雷厉风行的速度。不过说的也是,居然是命案,而且还是拖延上了半年之久,此事自然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
对于宋文豪的吩咐,宁采臣也不敢怠慢,只是他担心,即使有了宋文豪的手令,那些衙门公差,他们会听他的派遣吗?这才是宁采臣的担忧之处。
“可是老师,我……”
“清逸,你无须担心!我手下的人,不会是那种食俸禄不办事的人,你只管拿着我的手令去即可。”宋文豪一眼就看出了宁采臣的顾忌,立刻对他说到,“你只需要把刘文贵的人给我押来即可,若是遇到一些恶徒阻挡你们,那么就给我狠狠的揍他们,不过,万不可闹出人命。”
原来老师也是xìng情中人,秉xìng刚烈!
“嗯!老师,我知道怎么做了。”宁采臣颔首。
“好!我们这就回去,我给你拨下手令。”
宋文豪寮步走出了大门。
宁采臣刚要踏步,一旁的韩生立刻揪住他说道:“清逸,我……可否跟你同去?”
“额……好吧!”对于韩生的请求,宁采臣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要他独自留下来,与周寒一起呆在店铺中,韩生对周寒的顾忌,也是不妥。那么最好的办法,只能让韩生与他们同往。
“周寒,你就暂时呆在这里吧!今天这就关门吧。”
宁采臣交代了一句,与韩生出了大门,立刻将店铺关闭,随后跟随着宋文豪离去。
来到了公衙,因为有了宋文豪的手令,十余个左右的公差,他们一旦见到了手令,二话不说,立刻任由宁采臣调遣。
这些衙差,身上佩着长刀,一身武装,一副威风凛凛模样,这跟宁采臣在县衙接触到的官差,可是有了天壤之别。
对于这十余个官差的着装打扮,宁采臣惊讶于宋文豪对他们的管理制度,同是官差,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区别之大。
宋文豪不过是一个文人,文官,可是他手下人,各个均是威猛的彪悍。看样子,老师寻常中可是没少对他们的训练。
领头的是个副班,叫赵虎,高个头,身材魁梧,一脸的胡须,横脸而长,一眼看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大恶人。若非不是他身上穿着官差的制服,外人还真是以为,这人可是道上来的绿林汉子。
“宁公子!知府大人已经吩咐过了,我等一干人就等着你的调遣了!”
宁采臣与韩生信步而来,赵虎已经率着一干人在大门等候他们了。
宁采臣赶紧施了一个礼,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赵大哥吧?幸会!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各位兄弟们了。”
“好说!不就是区区押一个人而已,交给我们兄弟了。”赵虎是个豪爽xìng子,方是一见面,立刻与宁采臣热乎的称兄道弟。
这些差役他们都知道,宁采臣可是宋文豪的得意门生。而且,宁采臣是他们浙江横县的第一才子,他们早已经是耳目众染。
一干人等,以宁采臣为首,杀向了城郊外去。
刘家府邸。
一个大胖男人,倚靠在一张太师椅子上,闭合着眼睛,在他左侧边,是一个丫头,正在给他轻轻的揉着肩膀。
此人便是刘文贵,三十出头的年纪。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他从当初的骨肉如柴,到现在的大月复便便,这一切,多亏了他的姘头刘梅,不断的从叶家给他捎来享受不尽的金银财宝,他才有今天的闲情rì子。
其实,刘文贵,说白了,他就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软蛋男人。他吃的,住的,用的,都是倚靠着一个叫刘梅的女人,下嫁了叶家为小妾,从不间断的给他捡财,让他过上了此般悠哉神仙似的逍遥快活。
做个吃软饭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周边有美婢服侍,此种rì子,不是一般男人能够享受得到的。
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人活一辈子,无非就是吃,喝,玩,乐。何苦要跟自己过意不去?起码,刘文贵就是如此认为。
踏踏……
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匆匆走进了大堂。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官差,说是……”
“什么?官差?”
刘文贵立刻一把手甩开了那丫头,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这辈子,他最忌惮的,最恐惧的便是听见“官差”此两字眼。
因为刘文贵心中,他时常总是会想起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