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百草巫药秘笈》中所记载的原理。当中,宁采臣对此秘笈也有研究。因此,他第一眼目光扫视在肖若水去时候,他面sè一愣,那个孱弱的女子,在无形中,给他一种不祥的感觉。
当然,宁采臣并不这么认为,肖若水是一个不祥的女人。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非常复杂的故事。宁采臣最后目光落定在她凸起的肚子上,目光一闪,对着肖若水说道:“不知道小生可否给姑娘把上一脉?”
从宁采臣进来后,肖若水发现,这是一个不同其他的人的书生。首先,他的面相给人的感觉很儒雅,面冠如玉,起码让人不讨厌;其次,此书生看她的目光,很清澈,没有像其他公堂上,那些官衙看她的时候所露出的鄙视。
旁人一致以为,她是在外面偷汉子的结果,所以才将肚子弄大的。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啊!她肖若水有苦难言。至于她的大肚子,她只能隐约的猜测到一些不符合实际存在的。
“这有何不可!劳烦公子了。”肖若水对上了宁采臣的眼睛,她直直目光,并没有任何躲闪之意。落落大方,跟她之前在公堂上的表现,有着天壤之别。
或许,她终于发现了一个懂得她,尊重她的人。
得到了允许,宁采臣也不客气,直接把手搭上了肖若水的左手脉搏去,他们是站立着,连桌子也省去了。
这一把脉,宁采臣面sè一惊!这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的结局。对于切脉,宁采臣并没有实际的经验,一般而言,若是一个女子呈现出来的脉象是滑脉的话,往来流利,赢指圆滑,入同珠子走盘的脉象,便是定义为了喜脉,便是女子怀孕的迹象。
可是肖若水的脉象,与一般正常人并没有任何区别,亦是她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疾病。可是,她的肚子,为何会高高的隆起来,像一个孕妇般。对于这一点,宁采臣之前心中就曾有了怀疑。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她的确是怀有了身孕,可是,这身孕,并非一般的女子能够怀得上的。
接下来,宁采臣在询问了肖若水的生辰八字,宁采臣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可是非常的怪异了。他又不是算命先生,为何要询问生辰八字?宁采臣这么做,当然是有他的充分理由。
作为当事人的肖若水,她心中也是很奇怪的,为何这书生模样的公子会追问她的八字?不过,肖若水在犹豫之后,便是如实的告知。
果真是yīn历yīn月生人。如此一来,符合的指数并没有出乎宁采臣的猜测。这个女人,她真的是怀孕了,而且还是怀上了yīn胎。yīn胎,便是常言说的鬼胎。鬼胎,便是出生在yīn历yīn月之人,然后再偶然的情况下,与鬼交媾结合下从而怀上的孩子。
得知了这个结论,宁采臣心中可是吃惊不已。一个怀上了鬼胎的女子,这个时代中,他们的封建思想,鬼神论,可是根深蒂固的。
那么接下来,宁采臣又是该如何来解释?他能直接跟他们说,没错,她真是怀孕了,二而且怀的还是鬼胎。
如此jīng悍世俗的话,宁采臣当然是要衡量左右那个利弊了。
端坐在公堂上的聂志远,久久得不到宁采臣的回应,左看右看发现宁采臣的面sè,一直在变化不断中。聂志远可是疑惑不解了。
真是奇怪了,这清逸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何故到了现在,他怎么还不给自己一个交代说法?不禁,聂志远在心中暗暗嘀咕。
而下趟中为首的几个郎中,宁采臣的神sè变化,他们也是看在了眼中。看这年轻的公子,他在搭脉的时候,有模有样,看他的样子,倒是一个经验丰富老道的郎中,丝毫不亚于他们。不过,这些郎中当中,他们也有对宁采臣此番模样嗤之以鼻的。他们有的认为,宁采臣不过是在华众取宠而已。
想他们,从事医学这份行业以来,他们不都是上了几十年,或者十余年的经验了?如此年轻的公子,能够成什么气候?连他们都无法诊断出来的咋整,他就能诊断出来?看来可是笑话了。
下堂中的目光,却是百态生相。
聂志远可是端坐不住了,他目光瞥在了宁采臣身上,问道:“清逸,怎么样了?可否什么结果?”
宁采臣点点头,回答说道:“嗯!的确是有了结果!不过,在此,我不方便宣布。大人,不如在此公堂上设一个屏风,让我与肖姑娘说几乎话如何?事后,我定当全盘对大人如实禀告。”
这事情竟然如此麻烦,聂志远的目光一挑,点头准奏了。于是,原本是审核犯人的公堂之上,在宁采臣的要求下,当场就设下了屏风,将他与肖若水罩在了一圈zhōngyāng。
“肖姑娘,现在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不过在此之前,我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就是你真的怀孕了!而且,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你……能够听懂我的话吗?”宁采臣目光直直落在了肖若水脸上。
这女子的淡定,宁采臣可是有些佩服了。也许,她早已经知道了这事情,只是,她没有勇气来承认罢了。
“哦!忘记了,我叫宁采臣,表字清逸,叫我宁采臣,或者清逸即可,随你意了。”宁采臣接着说了一句。
“宁公子果然非同凡人。”肖若水目光露出了一抹无奈之sè,“其实我也知道,这事情迟早有一天,会纸包不住火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来得那么快。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过着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我知道,我怀孕了,而且,还是我那个死去夫君造的孽。”
肖若水的一番话,宁采臣倒也一点不吃惊。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且还怀的还是鬼胎?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孱弱的女子,她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坚强的承受着这一切的苦果?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说,那么即使是刚才那些郎中,他们是无法诊断出来的!因为我怀的是鬼胎!宁公子,你是否很吃惊,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对于肖若水的反问,宁采臣忽然想到,莫非这一切都是她那个死去的丈夫,在梦中告诉她的?yīn灵进入梦中,这一点,宁采臣并不惊讶。
他惊讶的是,一个早已经死去的男人,他为何要在自己妻子身上埋下他的种子?人鬼殊途,天理不容,有违背大自然的常理,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