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陆啸风每半年才回一次家,看不到父亲,陆杰并不觉得奇怪,可是大哥一直在家,怎么没看到他?难道他在家里忙活?应该不会,按以前的xìng格,他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陆家庄又没多大,陆杰的到来已经将几乎所有能走的人都从屋子里吸引出来了,怎么唯独没看见他?
陆婷终于恢复平静,此时,神sè有些暗淡,轻声回答道:“大哥和庄里的所有男人一起,从铁铺里拿了刀枪剑戟等武器到铁矿石基地去了。”
陆杰闻言,身子一震,这才留意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果然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别说年轻男子,就连那些叔叔伯伯一个都看不到,难怪刚才在广场中心时,看着周围的人群,陆杰老是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少了陆家庄的所有男丁!
陆杰的心猛地收紧,想起今天早上修炼过程之中的突然心神不宁,情急之下,猛地抓住陆婷的手,紧张万分地问道:“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婷双手被陆杰抓得一阵剧痛,她哎呀一声,失声痛呼起来,陆杰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赶紧松开手,陆婷两只白晰的手腕上顿时现出一道青紫sè的抓痕。
“对不起,”陆杰赶紧向姐姐道歉,并马上紧张地再次问:“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陆家庄的铁矿石场出事了,”陆婷左右手互揉着被陆杰抓得淤青的地方,委屈地说道,“周家庄的人要强占我们的铁矿石场,他们硬说那是他们的地盘,本应属于他们的,说是当年我们陆家庄太强势,抢了过来,现在他们要抢回去。”
“本来周家庄没什么本事的,晾他们也不敢,要是他们有本事,也不会等到现在了,”站在旁边的小青忽然插嘴道,“可是昨天晚上,周家庄失踪已久的两个人突然回来了,还带来了五个人,那五个人个个都是修仙者。他们神通广大,五个人只有其中一个出手,不知用了什么仙术,一下子就把我们陆家庄在铁矿石里干活的近百个人打倒在地,三伯和七叔被他们活活地打死了,陆知书以及其他三十多个男青年也被他们打成了重伤。”
“那么爹呢,爹没事吧?”陆杰大急。
“幸好当时庄主到陈家铜矿场去了,不在现场。可是他现在应该回到我们的铁矿石场了。不过三公子,你不用担心,我们昨晚已经通知了南迦寺,刚才看到七八头飞象往铁矿场方向去了,一定是南迦寺派人来了。我们是灵童之庄,而且还一次xìng出了三个,我们陆家庄出了事,那是人家在打南迦寺的脸,南迦寺现在肯定比我们还要愤怒,比我们还要紧张……”小青道。
“别说了,我们家的铁矿场在哪个方向?”陆杰打断了小青的絮絮叨叨,喝问。
“在……在那个方向,”小青被陆杰一喝,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朝西南方向一指。
“娘,孩儿去一下铁矿场!晚点再跟你聊,”陆杰说完,腾空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朝西南方激shè而去。来的时候飘逸灵动,如庭园漫步,去的时候狂暴粗犷,如狂风暴雨。
身后传来陆家庄广场上众人的惊呼声,陆杰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飞行,眨眼间,陆家庄便被他远远地抛在后面。
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响,元气在胸中汹涌澎湃。
陆杰目视前方,以最快的速度遁行。
同时,他身在半空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里暗忖:只要方向没错,一路飞过去,看到无数人聚集的地方,十有仈jiǔ就是铁矿石场。他一岁离家,根本不知道自家的铁矿石场在什么地方,究竟有多远。
十几分钟之后,前面一座大山脚下的密林空地上,隐约可见不少正在不停蠕动的人。无数巨响以及烟尘,在那里飞舞,似乎有两伙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从他们的装束上很容易看出双方的人手,一方都是身穿大红袈裟,另一方都是清一sè的青衫。
最为震撼人心的是天空中两个人的对打,一个身穿大红袈裟,似乎是南迦寺的沙弥;另一个身穿青衫,像个书生。两人各施展法术,正打得难分难解,半空中传来了阵阵轰鸣声。
看来是南迦寺的那伙沙弥已经跟人家打起来了。
陆杰神识远远扫去,发现身穿大红袈裟的那人正是刚才从他头顶飞过,修为达到沙弥七乘的那个人。如此说来,跟他打得难分难舍的那个青衫人跟他差不多等级。
陆杰深吸一口气,再飞近一点,然后从半空中降落下来,落在山坡上的一块巨石后面,将身形隐藏巨石后面注视着远处的战况。
那几个青衫人想必就是刚才小青所说的修仙者了,可是陆杰没有跟修仙者打过交道,神识虽然从他们身上掠过,可是陆杰并不知道如何分辨他们的修为。在没弄明白状况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会贸然出手。
最主要的是,他已经在远处的人群前面看到了陆豪和陆啸风,以及陆家庄的那些男丁们,他们个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枪,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人,有些人显然并不是陆家庄的人,应该是陆啸风请他们过来助拳的。
在他们的对面是另一群人,这群人的数量并不多,从阵仗上看,这群人正是强抢铁矿场的周家庄的人。双方的距离大约几十丈,只不过此时,两人阵营的人都望着正在拼命的南迦寺沙弥以及修仙者。
两群人并没有参以开战,而是各自形成阵形,静静地观看。
其实,并不是他们不想打,而是无法插手。神仙打架,不是凡人能掺和得了的。
迅速环视了一下战场四周,了解了战场上的地形,陆杰马上又把目光集中在战场上。
这时,在地面上,正被两名沙弥围攻的一个修仙者突然暴退,在身体急速后退的同时,他身在半空之中,猛地往手里的那杆黑sè三角旗上喷了一口jīng血,殷红的jīng血尽数喷在黑sè三角旗上,并瞬间没入旗内,不见了踪影。
那人喷出jīng血之后,正在朝后飞掠的身体刚好落在地上,他脚步趔趄,几yù摔倒,却被他硬生生地支撑住了,他的脸sè也瞬间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