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美景就像一位袅娜青翠的少女,弯弯绕绕的街巷就像她罗裙的褶皱。那碧水青山的蜿蜒玉澈,如绿意盎然的裙边,如此包裹着这位轻盈的少女。
而一脸沉醉起其中的小强,自是对这位美丽的少女看了又看。貌似这位少女被看得都有些娇怒了,于是她的玉臂横扫,清风微拂。结果就有那么一粒不开眼的沙子,晃晃悠悠的贴进了某某人那,受市民谴责的眼眸。瞬间不友好的摩擦,打乱了此人狂热的视线。就像裤子刚月兑一半,就听到某种刺耳熟悉的jǐng报,直叫他内心无限的情感落差加剧。
一个时辰的游历后,三人来到一家挺阔气的酒楼。二层的楼阁,四面迎客,只是食客似乎有些稀少。
三人进门看见一位怒目圆睁,胡须上扬的掌柜拨拉着算盘。掌柜的脸sè似乎很差,而且越看越差。那剑眉直竖的脸上,更像媳妇儿送了他有钱难买的礼物,见他们三人到来,也没什么热情可言。
小强记得上辈子看古装片,片里的掌柜都是一副笑脸迎人的jiān样。此时瞅瞅,自是觉得这位掌柜,怎么看怎么像跟在鸡婆身后的铁塔。yīn沉的脸颊看谁都一副欠收拾的样子,而且情绪很暴躁。
某某人很善良的分析着,就这幅卖相,开门做生意实在是一大损失。瞅了半天,他觉得这位似乎脑袋绿油油的掌柜,最适合去给那些yīn宅辟邪。
就他这份魄力,外加怒目圆睁,竖眉邪煞,嚣张到极点的神情,必定能将四方鬼魅臣服,还的一方世界安宁。
鉴于这间酒楼主人,眼光之独特。这位掌柜,功效之特别,小强实在没有思考下去的心思了。
忙碌了一上午,某某人五脏庙内,早已是恶战连连。肠胃交锋,胃水直流,不时的“咕咚”声响,宣告着战争的白热化状态。两物相争,倒霉的依旧是这位卖相不错的仁兄。而此刻他终于明白:“漂亮不能当饭吃”的真谛。如今本就细窄的腰围,如今又可以再节约几寸上等的布料了。
此时某某人的心情,也像极了这朴素的酒楼,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于是乎在三位拍桌瞪眼的招呼下,店小二很配合的颤颤巍巍而来。用他那rì积月累堆笑的脸,柔和的缓冲了四周萧杀凄厉的气氛。
终于在店小二的热情招呼下,几位很实在的把店里头的极品佳肴点了上来。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店小二报的每道菜都是店中珍馐。
一番等待,一番急不可耐的风卷残云以后。耗子和二当家一边剔着牙,一边很享受的看着他们的头儿。在二位仁兄很会意的眼神下,某某人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袖袋。模着模着,某某人本来很荡漾的脸颊,此时渐渐绷紧。
忽然那张带着微笑的银票,在这位仁兄脑海中再次浮现。此刻他终于想起,之前那张灿烂的二百五,貌似是自己今天出门拿的最后一张。
看着少爷微变的表情,耗子和二当家幸福的脸颊也瞬间变硬。随即二人少有如少女害羞般的对视了一番,并在彼此的神sè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事到如今,某某人只好谋划善后妙法。随即一丝狡黠的微笑,再一次装备在他的脸上,而后三位一阵耳语
忽然耗子义正言辞的对小强大声道:“杨辉小公爷,我家主人让小的带话:您欠的十万贯快到期了,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您不能钱还,只好肉偿了,不知”
而对面的某某人一副贴着笑脸的道:“一定,一定。李管家能否再和沂王爷通融通融,在下一定尽快还上,实在不行,在下必定将家中姿sè还过得去的女眷送到贵府。只要沂王爷开心,随便怎么使唤都行,你说呢?”
听着对面这位“欠债不换”的“杨辉小公爷”的真诚到家,耗子和丁力在一声作揖中,转身离去。只是他们出门不久后,没走几步就被一大伙红衣大汉所围。紧跟着,凄凄惨惨,不待某某人继续上演他jīng彩的表演,三人很快又见面了。
而那位有辟邪功效的掌柜,此刻带着一丝jiān笑与得逞的目光。在他们三位身上扫来扫去,貌似兴趣很浓。
看着辟邪掌柜那笑意盎然,小有深意的脸颊,小强也随即露出了灿烂无比的微笑,而且笑得十分开心。
辟邪掌柜不理会小强强装的笑意,邪邪道:“在哪里吃霸王餐不好,非要跑这里。吃霸王晚餐也就算了,还敢招摇过市冒充当官的。冒充当官的也就算了,居然还冒充安国公的公子。冒充他也就算了,居然还要霸占他家的女眷啧啧啧,胆sè不错.我很欣赏。据说她姑姑美若天仙,你是否也要一睹为快”
小强不好意思的问道:“这个会的,改天一定拜访。只是不知,哪里出了破绽?”
“首先你们的衣着打扮,包括演技都很到位,我很赞赏。但你们稍微能在低调那么一点点,那样就更自然,更容易让人信了。鉴于你们一进门就拍桌子,这种只有小,小毛贼才很没礼貌的行为,本掌柜我很不喜欢,所以决定将三位送官”
不待掌柜说完,耗子上前在他耳畔小声将他们的来历告知。看着辟邪掌柜错愕突然的眼神,小强只好递了块自己的腰牌,已确认自己不是小毛贼。
只是当辟邪掌柜看到“沂王”二字时,刚才那犀利、冷静、还带有恐吓的丰富表情很快消失。随即低声道:“贵人,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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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酒楼某雅间内,个xìng不一,骨骼特异的四个男人,正一番你情我意的客套着,直把房间搞得氛围奇特。
而此刻,小强和这位辟邪兄心生相惜之意,二位对于演技都有超凡独到的见解。两位骨灰级别的高手,初次交锋竟然是这么意外。
辟邪掌柜的一番话让小强知道,今天的霸王餐可真叫吃到家了。因为这家酒楼就是沂王府的产业,而他这位新上任的扛把子居然带着自己的两个家仆,挖自己的墙角,鉴于这种灭自己威风的举动,让立于一边的辟邪掌柜久久无语。
昨rì小强移驾沂王府,早上拜厄的人群本该有这位名为宇文金山掌柜的。只可惜近来京中有人恶意低价销售饮食,结果不少酒楼,因为客流量流失而生意亏本。为防止有人在滋生事端,低价收购酒楼地盘。吴管家只得命他坐阵在此,以便新家主顺利接管。
在得知小强的身份以后,辟邪掌柜规规矩矩的上前行礼,并细细讲解了此中的缘由。
此刻听着宇文金山细细分析道:“据探子暗中调查,此次主使人乃是两淮盐运副使任祖德。他远在异地,遣了一心月复和他的独子前往京师来,只是暂时不明何故搅乱这里的湖水。而且这段rì子,似乎上头没动静,这种安静静的有些可怕,我估模着会有暴风雨来临。”
“这任祖德家财万贯,富甲苏杭。他唯一的儿子任寿亭近来和安国公公子走得很近,而且**那位似乎也刻意拉拢。”
在思索半晌后,小强回想着早上的遭遇。于是接口道:“这个任寿亭确实该停了,我说怎么今早初次见他。就有一种特想上前抽他的冲动,感情他杀了我父母啊!”
一旁的辟邪掌柜听着小强的答话,顿时露出惊恐的深sè。于是弱弱的问道:“少爷,荣王爷和荣王妃都安在呀!莫非你”那眼神分明在肯定着他的基因问题。
对于这位满脸鬼祟的掌柜,小强直抽搐着。真想抽自己一嘴巴,于是迅速辩解道:“一看你就没念过书,你个文盲蛋子。你不知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吗?这段时间生意没少亏损吧,你哪毕业的!”
“额,这个,回少爷我是宁宗八年二甲进士,后任靖王封地骁勇校尉。”宇文金山搽拭着额角的冷汗道。
“哦,原来宇文掌柜文武兼备呀!我说你怎么文能捉妖,武能辟邪呢!呵呵,潜伏很深啊。可是你知道吗?你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管这些干什么?还有我看这里生意很萧条嘛!”
听着少爷似有所指的话语,许久不语的耗子辩解着:“少爷,我们不是妖”
看着这两主仆格外的实心眼,宇文金山十分无语:“少爷,生意只是业余地。当初老王爷设立这里,其实就是为京中布置一条眼线,也为官家留条退路。”
听着他的辩解,小强不再多言。从能吃亏的他,此时心头唤起一点点邪恶的绿意,并且快速的聚拢着那个任寿亭,分明很短命嘛
看着少爷此时直直的眼神,耗子和二当家渐感有人要遭殃了。而身边的这位辟邪掌柜看着沉默中的三人,忽然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过,直叫他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