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蒯惊天一战之后,知道师门之变定有内情。云风决定从新振作,查明真相,为师父一家报仇,也为自己洗雪冤屈。
在正天盟云风察觉情形不对立谋月兑身。
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里,云风买了一支制作jīng美的竹笛。以前出门在外,总会买一些两位师姐喜欢的小玩意,小师姐欣桐家学渊源,jīng于音律。这支笛子,她一定很喜欢的。云风在胡思乱想。想到小师姐持刀砍来的那一幕,云风深深一叹。
漫步走出小镇,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溪边。云风取出竹笛,信口而吹。往事前尘一幕幕涌上心头。
想起七岁那年,云家村的那一场大瘟疫。一家人先后染病,父母双亲接踵而亡,自己已命悬一线。师父赶来,救自己于危亡之时,又帮忙焚化父母尸体,妥为安葬。
初到柳家庄,卧床月余。茶饭、药石都是师娘悉心照料。
病愈后师父教自己习文练武,和两位小师姐同桌读书,同院练武。师姐对自己呵护备至。溪边、野外闲暇时与两位师姐嬉戏玩乐,一起慢慢长大。
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却因师父一家,有了幸福的童年。成年之后,奉师命游历江湖,归来时。两位师姐总倚门而望。而后来师父一家除两位师姐外,全部命丧己手,两位师姐悲痛yù绝。
笛声时而婉转低回,时而激昂高亢。一曲既罢,云风已是泪流满面。
忽然云风听见身后也有啜泣之声。云风回头一看,在自己身后几步之外的一块石头上,睡着一个矮矮胖胖的和尚。只见那和尚躺在那里,双目微合,两只眼角有泪水流出,口鼻发出啜泣之声。
云风一惊,自己来时,这里似乎并无旁人。而看来这和尚好像已在这里沉睡良久,以自己的神识敏锐,外人很难欺近如此之进而不被发觉。
那和尚感觉到云风注意他。慢慢坐起来,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云风站起来深施一礼道:“晚辈感怀身世,在这里自舒怀抱,打扰大师傅休息,还望海涵。”
那和尚坐在那里,大喇喇的说道:“你跟我是不必客气的。”一边用袍袖擦着脸上的眼泪、鼻涕,突然微笑道:“那两个抓鱼,摘菱角的小姑娘好可爱啊。”接着又苦着脸说:“那老头、老太太也是好人啊,可惜都被你杀死了。”
云风更是吃惊:他说的两个小姑娘岂不是师姐,那老头,老太太是师父、师娘。
忙问道:“原来我心里想的,你都看得到。”
和尚道:“施主,你这些念头如此执着,我想不看也不行啊。不过和尚我是很感激你的,你让我这一梦之中阅尽人间悲忧爱恨。和尚我从小就做了和尚,一生孤苦寂寞,哪里经历过这么多jīng彩的事,好看好看。”
云风知道这和尚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但说话偏偏又如此的不着调。不由怒道:“大师,弟子一生坎坷,此刻正在悲苦之中,你却来跟我说这些混话。”
和尚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和尚我说的都是真心实话。何况你开心的时候我陪你笑过了,你不开心的时候我陪你哭过了。你还要怎样,难道非要我说那些节哀顺变的话就有用么?”
云风觉得这和尚说的似乎有理,但又感觉那里不对。
那和尚自顾自的说:“该死的总会死的,不该死的也未必会死,也是,你是俗人嘛,眼下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只是和尚平白看了你的好戏,却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佛门最重因果。这人情是万万欠不得的。和尚可没这东西还你。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正值chūn夏之交,这溪边草茂花繁。和尚把身子转了一圈,指着一朵花道:“这花儿开的又香又漂亮,蜂寻蝶访,心情一定不错,何不去她那儿耍耍。”
说罢不由分说,左手抓住云风,右手食指朝那花枝一点。云风武功虽好,在这和尚一抓之下,居然无一点闪避余地,就被对方抓住。而去这一抓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云风知道对方并无恶意。也就不再抗拒。
云风只觉眼前情景一变,风和rì丽,花香浮动。身边好多与自己一般大小的花朵,蜜蜂、蝴蝶、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虫在身边飞翔、跳动。自己甚至感觉到它们无忧无虑的心情。
眼前有一双硕大无朋的靴子,踩在一大片草上,自己感觉到那些草在痛苦申吟。而那双靴子自己很是熟悉。正是自己抢来的那一双。
连rì来悲伤、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
一瞬间明白自己正在哪朵花的身体里。思感伸向远处。流动的小溪,随风而舞的柳树,整个天地与自己融为一体。
这元神出窍,感悟天地是一种极高的境界,云风此刻的境界修为还远远未到那种地步。
“哈哈哈哈哈”听得一声长笑。云风醒过来。和尚说道:“云少侠感觉如何?”
醒过来感觉身心舒适,云风不禁轻轻从从草丛走到旁边的空地上,心中不禁对那些被踩的断折糜烂的小草有了些歉意。
云风凝神内视,觉得自己境界修为已然不同。
想这和尚如此本事,也许能解自己心中疑惑。
对和尚道:“多谢大师,原来大师早知在份,弟子尚未请教大师法号。”
和尚道:“贫僧法号不了,现在咱们两不相欠,贫僧也就要告辞了。”说罢转身yù去。
云风忙叫:“且慢,”走上前去。又施一礼道:“弟子心中颇多疑惑,还请大师解释疑难。”
不了一笑道:“云少侠心中疑难和尚也都知道,可是也没什么办法,不过和尚指点你一个去处,也许可行。”
云风道:“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不了道:“云少侠,你可听说无忧谷么?”
云风道:“听说过,据说那无忧谷极其古老神秘,在很久远的时代就存在了,只是他们的传人很少涉足江湖。但他们对天下事无有不知。只是弟子不知那无忧谷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路怎么走。”
和尚笑道:“到也不是他们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们想知道什么事比较容易些罢了。至于路吗,你在这儿一直往北走,走到极北之地,然后-------嗨,还是别麻烦了。”说罢抬手一指,一道淡淡白光没入云风眉心之中。
一时间,云风对无忧谷的地里路径已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