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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枪的事,秦重生突然想到自己还从山上带下来了一条长枪,他想利用过年这段时间研究下长枪怎么使用。联想到秋月有枪的事情,他想了个办法要秋月教他用枪。
初一这天,县衙没人,秦重生和三个老婆相约着一起出来逛逛,秦重生提出想看看县衙里的兵器,大过年的秦时月不好推辞,就答应了。来到库里,里面灰尘成堆,蛛网密布,除了一些大刀长矛外,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自制的火枪,历代官府收缴的各种土铳、三音枪,秦重生拿出其中一支发锈的火枪说:
“爹,这火药枪怎么用啊?”
“我也不会用这个东西,不过,你三姨娘会使用,她以前在马戏班练过武,有时防身也用过火枪。你找她教你吧。”秦时月说。
回到家里,秦重生拿着火枪找秋月:“姨娘,我从县府库里找了一支火枪,不知道怎么样使用,爹说你会使,教教我呗?”
秋月拿过火枪说:“枪这玩意哪是你们学生玩的,这个没有火药就什么也不是。”
“那我们到哪找点火药呗?”秦重生说。
“那个东西一点就着,没得事谁家留那玩意干啥?你不早说,山上孙老财留下的那批枪还有不少火药的,也有几支是装弹的,哪天再上去教你练练吧。”秋月回答。
秦重生说:“我回来时带来了一支,你等会我拿给你看,还有几发子弹呢。”
“你真带下来了一条枪?你拿来我看看。”秋月忙问。
秦重生赶快进屋里把那支长枪拿出来,这是一支装铁砂的砂枪,要用通条往里塞火药,通过扳机扣动点燃火药才能把铁砂发shè,虽然威力不大,但在当时还是很先进的武器,打人的那是一打一大片,有人叫这枪叫“麻脸铳”。秋月说:
“重生,枪这东西也要经常练习才行,它的要领就是要瞄准,像这种散弹枪只需瞄个大概就行,因为它辐shè面积大,像我那支短枪就不用了。”一说到短枪,秋月知道说漏了嘴,赶忙把话打住。
秦重生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连忙对秋月说:“姨娘,你说你那里有一支比这还短的枪?让我看看呗。”
秋月一看重生紧追不舍,她说:“我没带在身边,等改天再教你好吧。”
“也好,那你今天先把这长枪教会我吧?”秦重生见秋月有短枪的事得到证实,他想进一步把这长枪学会,掌握一个新的防身本领。
秋月只好一步步教他使用长枪的方法。她先从瞄准开始,再让重生练击发,达到稳准三点成一线后,他把枪里装上铁砂,在房后空地上立了一个牌子,让秦重生瞄准牌子中间扣动板机,只听“啪”的一声,秦重生把板机扣响了,铁砂顺着枪膛shè了出去,秦重生被震得往后一坐,枪也丢到了一边。
秋月跑到牌子边一看,就上边有两个小眼,她对重生说:“你打高了,是手没拿稳的原因。这打枪要手端平,两眼目视前方,即使板机扣动后手也不要动,这样枪才能打到目标上。”
秦重生说:“我刚才并没有动啊,可不晓得哪里来的一股劲把我推到后面去了。”
秋月哈哈笑说:“谁推你了?那是后座力,是火药发shè时产生的向后的推力,由于你没有站稳,对枪的后座力预计不足,所以才把自己推到后面了,以后可要注意了。重生,你起来,这还有一管火药,把它装进去,再打一次。”
秦重生在秋月的手把手教导下,把第二管火药装满,他让秋月闪开,对准牌子一瞄准,又“啪”的一声,这回他没有后退,枪也很稳地握在手中,他往前一看,枪管里还在冒着白烟呢。秋月跑过去一看牌子:“这回全部打中了,牌子上全是砂眼,重生,枪会用了吧?”
“嘿嘿,真好玩,姨娘,这长枪我是会用了,这短枪我还没有学会呢?哪天你一定教教我啊?”秦重生调皮地说。
“短枪和长枪的区别在于手的抖动上,短枪瞄准时间不能太长了,要凭感觉,需要长时间练习才行,以后再说吧。”秋月答应着。
秦重生掌握了使用长枪的本领后,他终rì把这支砂枪带在身边,秦时月说:“重生,你又不是个家丁,成天带着个枪转来转去的像什么样子,快把枪放下。”
“我这呆在家里也没事,想出去打打猎,爹,这冬天里的山羊可挺肥啊,那天从山上下来,路边好几只山羊哩,不如我们去打猎?”秦重生说。
“打什么猎?这大过年的你看谁家不都是在家好好呆着,大正月的别瞎跑。”秦时月阻止他。
“你不去,我找一个捕快一块去。”秦重生说干说干。他来到衙门找到王捕快,让他跟自己一块去找山羊,王捕快没办法只好跟着他。
秦重生打山羊是假,主要是想练练手,把枪练熟了。他们来到一处陡峭的山崖边,远远就看见那上面有两只山羊在吃草,那时的群山野物多的是,哪像现在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棵树都没有。秦重生让王捕快不要吱声,他挑了个隐蔽地方慢慢靠近山崖,大概还有二十多米的样子,他琢磨着差不多了,举起枪对准其中一只山羊,“啪”的一声,那只山羊应声倒地,王捕快赶忙上去把山羊扛下来,他说:“秦少爷,厉害啊,这只山羊足有三十多斤哩。”
秦重生把枪扛到肩上,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回到府上,秦时月见他们出去时间不长就打回来一只山羊,很是惊讶,他问重生:“这真是你打的?”
“不是我打的,还是谁打的?抓紧让厨房做涮羊肉吧。”秦重生回答。
秦重生把枪拿到房间,武紫嫣她们一起跑过来问他都打了什么回来?他说:“晚上吃饭你们就知道了。”
晚上吃饭,望着满桌子羊肉羊汤,武紫嫣说:“这些都是少爷的功劳吗?”
秦时月说:“是啊,重生现在长大了,可以打猎了,以后我们吃野物有指望了。”
秦重生吃着羊肉想,我可不光是为了打几只山羊,下一步我还要组织洋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