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韩轩一脚还没踏进堂屋,就叫唤了一声。
只见堂屋内站着一位背负这双手,国字脸的黑脸汉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轩的大伯。俗话说脸字国,人不阿,脸黑黑,包老黑。这两样都齐了,韩轩可不怕了他的这位“黑炭”大伯。
“嗯。来了!坐下吃饭吧!”韩继国一张脸yīn的更沉了,眉头拧成了一股川字,像是在说“回头在和你小子算账”。
屋里摆门大炮,韩轩可不敢惹。只得乖乖的坐下,小心翼翼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老韩,可把小轩都吓着了。”这个时候大妈过来解了围,才没让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下去。韩轩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大妈把一道道菜端了上来,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吓着好!当初就应该好好听俺话,好好回去工作。”王继国的眉头舒展,大妈回里屋把自己陈酿的米酒拿了出来。一开封,酒香浓郁,沁人心脾。自家酿的酒,它实在,口感醇厚浓香。韩轩知道大伯就好这口,只有一提喝酒,九分气也去了八分了。
大妈炒的都是些家常菜,山里的野鸡炖蘑菇,跺椒红烧肉,清穿草鱼汤,茶叶蒸蛋,还有青菜炒二薄,还有几个下酒的凉菜。用脸盆装着,简单而丰盛,韩轩觉得从城里到现在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酒过三巡,伯侄俩喝的差不多了。两人都有点喝高了,韩继国拉着韩轩的手说:“咱伯侄俩有多少年没叙了,大伯早就说你小子有出息。就是这些年,苦点,累点,也没啥,咱心里高兴。可是现在小轩,蒽做的事真的有点太不像话了,让我这个做大伯的哪对得起我那早去的兄弟?”
“他大伯,别老跟孩子过不去,小轩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陈晶赶忙过来劝道。
“咱伯侄俩说话,蒽一个娘们少插嘴。走,小轩,咱俩要单独好好谈谈。”说完,韩继国扯着韩轩进了他的房间,然后从里面反锁上。韩轩本来力气就小,拧不过,只能跟着韩继国走了。
“小轩,俺听村里人说你要回家务农。是真的假的?”王继国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劈头盖脸的问道。
“大伯,我是怕您生气,没事先跟您说,怪我。这回家务农的事,我也琢磨了好久,我觉人这活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选对自己的路,从前我不懂事走了一些弯路。现在时机也已经成熟了,我想你把我的理由听完,在批评教育我也不迟。”韩轩压低了声音慢慢说道。
“看来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要回家务农,蒽说蒽的理由,大伯在这听着呢。”韩继国点了点头道。
“首先我在城里被自己最信任的老板兼自己的合作伙伴背叛了,情感也在事业的危机下化为了泡影。城市已经成为我的伤心地,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想从我开始的地方做起,他rì挺着胸脯向认识我的人说:我是农村人,这是我的骄傲。再者我之前也做过一些调查,有充足的准备,我觉得回村有大好的前程。这里不仅地处亚热带,环境适宜,而且还在我国南北交界地带,适合好多种动植物生长,我有信心能干出一番事业。大伯我小轩向你保证,不出一年,我要是干不出个样来。我就绝了务农的心思,回到那个让我伤心的城市,找份工作,安安稳稳的过rì子。大伯你觉得呢?”
“说起来一道道的,听起来不错,做不出让大伯满意的成绩,你就回去吧!整天和土地打交道,能有什么出息。可是大伯还有几个担心的地方,你这孩子就是不省心。”韩继国吧嗒着嘴,轻声叹道。不过说归说,他可不认为韩轩能在农村干出一番事业来。细皮女敕肉的就不是干活的料,一年干出个样来,开玩笑,碰了几个钉子,拍走人了。
“大伯,您说?”韩轩疑惑道。
“这一吗,眼下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怎么从李二丫手里搞到那块地。第二吗就是你媳妇的问题必须得解决喽,已经托你七婶在问了,不久就有讯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在以往俺们村里,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老光棍。还有长远一点就是蒽小子要是真能赚到钱,可别忘了自己个的乡亲们啦!”韩继国一边说,一边将床帮拍的梆梆响。
“我准备先从自家的周围做起,弄些果园,菜园什么东西,积累点经验。至于李二丫,我已经想好对付的法子了。找对象,先放着吧!大伯您就甭cāo心了,缘分这种事情来了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还有我韩轩一直不忘的是自己是个农村人的,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我懂。好了,都解决了,叔你可以放心了。”韩轩笑着将这些问题一一化解。
“好……除了给你找媳妇这点,这个必须的有,其他俺都同意。好了俺这头有点晕,累了……”说完韩继国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扯了呼噜来。这呼噜震天响,一里地外都能听的到。
韩轩将大伯掖好被脚,轻轻打开房门,却撞见了门外的大妈陈晶。陈晶的眼睛红红的,像是有哭过的痕迹。
“大妈,您别生气,叔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嘴硬心软。”韩轩出言安慰道。
“傻孩子,大妈不是为那个生气。只是可怜了你这孩子,才这么大,承受这么多的磨难。大妈心疼蒽啊!”陈晶慈爱般的模了模韩轩的额头,说完转身,肩膀微微颤抖着走向了大伯的屋里。
韩轩轻撇了嘴角,不由的想到:磨难出英才,这大概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个考验吧。
韩轩走在皎洁月光下,月亮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走,他自己一定要坚定的走下去。
是夜,天微微凉。韩轩回到家后没有立刻睡下,而是裹了席子在门肚子打起了地铺。现在依旧是夏季,屋里热,韩轩贪凉就在前门建起了“前沿阵地”。视线看着屋后废弃的菜园子,韩轩陷入了思考中。
韩轩放弃城里的好生活,回家务农,虽然有些自愿的意思,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关于一个宝贝,这一切还让从爷爷的嘱托说起。
两个月前,韩轩的爷爷韩德旺病重,在弥留之际的时候屏退周围的人,将韩轩一个人拉到近前。
“儿啊!你爹妈死的早,轩儿爷爷当你是半个孙子也是半个儿子。有些事爷爷不该隐瞒你,在后院废弃的菜园子里藏了一个宝贝。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时你还小,咱爷俩当时没有守住秘密的能力。所以到现在才告诉你。”韩德旺顿了一下,缓缓气。
“那宝贝是什么?”韩轩疑惑道。
“这个宝贝是一个玉sè的瓶子,我就唤它玉净瓶。具体是哪朝的古董爷爷也不清楚,也不敢问。之所以叫它宝贝不是它的古董价值,而是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玉sè的液体。我大着胆子尝了几口,结果发现这液体的奇特作用。这些年身体一直很康健,没有生什么大病。我还偷偷的在轩儿蒽的饭里加了一些,所以这些年蒽学习成绩那么好,我想这其中也有它的原因。爷爷也活了八十几岁了,估计是阎王嫉妒我要收了去,我也没办法。哎。轩儿,爷爷觉得这个瓶子绝对不止这么简单,蒽打小聪明,应该能发现更多……”这个时候爷爷韩德旺的语气已经渐渐变弱,刚才已经是回光返照。
“爷爷,你不要睡啊!你是轩儿最亲的人,不要走……”韩轩紧紧的拉着爷爷的手,哭喊着唤道。
“记住,最好留在村里,这样最安全,还有瓶子在后面的菜园里……”王德旺用尽了最后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
“爷爷……”下面就是全村人都熟悉的桥段了,韩轩的哭声传遍了整个营子。然后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这才有了十里八乡传韩“状元”回家务农的消息。不过农村人也就图个新鲜,等热乎劲一过,该干活的干活,该搂着小媳妇亲热的亲热。
……
“玉净瓶!”韩轩坐在席子上,轻声嘀咕,眼中jīng光一闪而过。这些年爷爷给他服用的那不知名的液体让韩轩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强上很多,有时候他自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这想必和这液体关联很大。
“下面这几天就是个好时候,借着种菜,兴果园的机会,就可以得到玉净瓶了。如果这是梦,那便已经开始了。”韩轩的眼中充满期待,这农村就是他的舞台。这瓶子就是他的资本,当然这期待也是建立在这液体神秘功效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