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指指他文件:“这是他资料?”
乔尔适时把文件递过:“是的,这名中国记者曾效力于中国陆军的顶级特种部队,是橙sè档案中的人物,非常危险。”
CIA经常夸大其词,弗雷德没管什么档案,接过翻几页,见非常多,又合上道:“乔尔,这太多了,我一时看不完,你还是说说吧。”
乔尔颔首道:“如您所愿,将军。两年前,缅甸和泰国发生边境冲突,我们为支持泰国,曾和泰国进行一次演习,您还记得吗?”
弗雷德点头道:“那是我们在伊拉克的部队,回国的途中,在那停一脚。”
乔尔拍马屁道:“您的记忆力令人印象深刻。”
顿了顿继续道:“但您不知道的是,CIA也利用演习,秘密派出一支化装成泰**队的战术分队,目的是恶化泰缅关系,在中南半岛制造混乱,可没想到的是,我们遭遇一支中国人的分队,还打起来了。”
弗雷德讶道:“中国人怎么会派出分队?”
乔尔道:“缅甸很多武器都从中国进口,中国还提供了不少技术人员,我们利用这次缅泰冲突,秘密送给泰国一部新式反炮兵雷达,想模清中国火炮的参数和xìng能,顺便再让中国人吃点哑巴亏。可这件事被中国人知道了,他们担心自己的人员安全,可又不想轻易撤回技术人员,因为这会影响他们在国际市场上的信誉,所以不得不派出一支分队,想查清雷达的位置,做些防范工作,但因为这次遭遇,他们不可能完成任务了。”
弗雷德叹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还打输了。”
乔尔尴尬道:“我们有一架直升机在撤退时被击毁引擎,六个人被俘。不过,那是因为中国分队人比我们多。”
弗雷德很想告诉他,任何人和中国打仗,人数都会处于劣势,这根本不能称为理由。淡然道:“他们为了雷达的位置,对我们的被俘人员下手了?”
乔尔沉痛道:“是的,负责这次行动的是杰让特别探员,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雷达的位置,作为行动的负责人,他英勇地留在最后一架直升机,结果被中国人俘虏了。中国人的指挥官威胁他,如果不说出雷达的位置,就杀掉所有其他人,他们一连残忍地杀掉三个人,可怜的杰让探员终于崩溃了。”
弗雷德心惊不已,摇着头道:“可这是间谍活动,间谍是不受rì内瓦公约保护的,中国人即使这么做了,也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乔尔道:“话虽如此,但我们却可以通过向缅甸施压达到目的。缅甸因为我们的制裁,rì子过得并不好受,我们告诉他们,如果中国不惩治凶手,我们就加深对他们的制裁,当然我们只是说说而已,缅甸人却害怕了,向中国人求助,中国人为了安抚缅甸,不得不随便找个理由,让杀人犯离开军队,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弗雷德觉得乔尔和杰让的私人关系应该不错,关切道:“原来是这样,杰让探员和其他幸存者后来怎么样了?”
乔尔痛心道:“中国人把人交给了缅甸,缅甸zhèngfǔ把人还给了我们,另两个还好,可怜的杰让完全疯了,在jīng神病院整整住半年,最后不得不离开局里,现在仍处于jīng神分裂状态,每天晚上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恶梦连篇,恐怕这个可怜虫一辈子也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弗雷德惋惜道:“这真是一场悲剧,我们损失了一位多么优秀的探员。”举起那份文件:“这个记者,就是当年中国分队的指挥官,这些残忍的事,就是他干的,是这样吗?”
乔尔目露仇恨道:“没错,就是这个屠夫,所以我才说他非常危险。”
弗雷德靠回椅背道:“那么好吧,乔尔,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说说你的意见,我是说,对多鲁站长的行动,你有什么主意。”
乔尔叹一声道:“虽然我很想中国屠夫受到惩罚,但理智地说,我们必须考虑多鲁站长失败的可能,至少要防备这种可能。我认为我们应该和中国人谈判,在多鲁失败的情况下,让他们保证不泄露我们在阿富汗的任何事。”
弗雷德暗暗赞许,觉得自己这名助理还没被仇恨冲昏头脑,首肯道:“乔尔,你的建议很好,就这么办。不过,为了可怜的杰让探员,我们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中国人……”
乔尔一喜:“您的意思是……”
弗雷德果断道:“让多鲁加大行动力度,我会通知五角大楼,让尼姆奇全力配合。你去和中国人谈判,但不要急着达成协议,如果多鲁干掉他,你就终止谈判;如果多鲁失败了,你再答应他们的条件。”
乔尔担心道:“多鲁已经对那家伙逃窜的区域实施电子压制,中国人恐怕没办法和他联系,但如果解除压制,又容易导致事情泄露,怎么办才好呢?”
弗雷德淡淡道:“事情要泄露,早就泄露了,现在还没泄露,只能说明他根本没办法泄露。至于中国人,那里靠近巴基斯坦,只要中国人想联系他,就一定会有办法,根本不用我们cāo心,除非他们不想管他的死活。”
乔尔感激地站起身道:“非常感谢您,我的将军,我代表杰让探员和三名死难者的家属向您致敬,万恶的中国屠夫一定会受到上帝的惩罚。”
弗雷德慷慨地笑笑,做个无所谓的表示。
乔尔被鼓足干劲,又道:“我这就按您的吩咐,去和中国人联系。”上前拿过谢开资料,准备离开。
弗雷德道:“噢,乔尔,这个你还是留下吧,我会抽时间再看看。”
乔尔微微欠身,满意地把文件放回,这才去了。
弗雷德待他出门,毫不犹豫地把文件扔进碎纸机。
事情已经过去了,杀一个中国记者解决不了以往的问题,不过是作为新任局长,假装安慰一下充满仇恨的属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