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传8rì一章,今天的一章估计要等下午或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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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满空飞shè的暗器,曲跖不急不忙地将钢鞭平举至胸前。这柄分量超过百斤的钢鞭忽地生出强大的磁力,漫天暗器受磁力牵引,百川归海般往zhōngyāng汇聚,牢牢的吸附在黑沉沉的鞭身上——这是无戒所授绝学“天雷功”的妙用之一,以秘法将天雷真气灌注在金属兵器上时,会造成类似磁铁的效果,为天下一切暗器的克星。经过近半年的闭关苦练,曲跖的“金刚伏魔神通”大有进境,连带着使心脉的暗伤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在短时间内运转“天雷功”而不至引发心痛之患。
“来而不往非礼也!”曲跖冷叱一声,手腕一震,密密麻麻聚集在鞭上的数百件暗器反向弹shè,向着措手不及的韦箎反罩回去。
在韦箎出手时吃了一惊的战棠恰在此刻惊醒,他口中一声低吼,反背身后的风云铁旗蓦地弹起,手腕粗细的纯钢旗杆轻若无物地在手中灵巧旋舞,沉重的旗面幻成一团乌云在韦箎身前一张一卷,将所有的暗器尽都收去。
“好一式‘风卷残云’!”曲跖双眼一亮,喝道,“接我一鞭!”
身体在空中旋转三匝,手中钢鞭借旋转的惯xìng向着战棠的头顶砸下。
战棠将旗面一卷,全重九十一斤的铁旗横在手中向上招架。
一声震耳yù聋的巨响中,战棠踉踉跄跄的向后连退八步,每退一步,落下的脚都深深地陷入地面。好容易站稳后,双臂已经没有的任何知觉,低头看看手中的铁旗,那百炼jīng钢的旗杆竟已微微弯曲。
“好厉害!”感受到逐渐恢复知觉的双手一阵剧痛,战棠知道自己的虎口定然已经裂开。他自幼在父亲严厉的督导下苦练武艺,自认在当今武林的年轻一辈中鲜有抗手。岂知今rì在这个年龄不过十三四的少年鞭下,只是一合便几乎要当场出丑。
曲跖也微觉惊讶,他这一世的身体禀赋特异,天生就有一身神力。在修习了“金刚伏魔神通”之后,他的**力量更是有了恐怖地爆涨,手中这柄重达一百三十斤的竹节钢鞭所到之处挡者披靡。没想到战棠竟可以毫无花巧地硬接自己的全力一击。如此看来,这战棠倒并非虎父犬子。陡然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全力施展的对手,曲跖心中的战意疯狂攀升,他发出一声长笑,喝道:“还不错,再接我一鞭!”身躯斜向空中标shè,飞至对手上方下落,钢鞭轮了一个半圆后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了下来。
这一次战棠再不敢硬接,他将风云铁旗的旗面迎风抖开,舞成一团乌云罩在头顶。
“蓬!”雷霆万钧的钢鞭击中柔韧的旗面,发出一声闷雷般的低沉炸响。
战棠身躯巨震,脚下的泥土以他的立足点为中心,波浪般向四周扩散,塌陷一个直径六尺深约三尺的半球形凹洞。
曲跖头也不回地反手挥出一鞭,拍苍蝇般将拔出厚背大刀yù上前助战棠一臂之力的韦箎拍飞。他望着脸sè已如纸一般苍白的战棠笑道:“能正面连接我两鞭的,你算是第一个。如果你接得下我这第三鞭,我便自认倒霉不再做平生的这第一桩买卖!”左脚踏前一步,手中的钢鞭再次砸下。
这一鞭他除了本身神力,更灌注了“天雷功”的霸道劲力。钢鞭过处,凭空拖出一串霹雳般的炸响,令人心旌动摇,难以自持。
战棠神sè惨淡,接下方才的两鞭已几乎耗尽他所有的力量,自知绝对接不住这威力以倍数暴增的第三鞭。但战家之人自有一份属于自己的骄傲,明知不敌亦要拼死一搏。他一声狂吼,对击来的铁鞭视而不见,铁旗的顶端的锋利枪刃笔直刺向曲跖的心口。
见战棠竟用出玉石俱焚的手段,曲跖目中现出赞赏的神sè,以万钧之势下落的钢鞭不可思议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的弧线,从侧面兜中风云铁旗的旗杆,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中,战棠再也握不住兵器,这杆象征着战家百年声誉的风云铁旗月兑手飞出,“叮”的一声刺入侧面的崖壁,顶端的尺八枪刃完全没入坚如jīng钢的花岗岩中。战棠本人则大口喷着鲜血,如陀螺般打着旋儿向后抛飞数丈,重重地摔落尘埃。
“少总镖头!”被曲跖一鞭拍飞的韦箎横刀拦在战棠身前,“我拼死拦他片刻,你退回镖车处,与大家结阵御敌!”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八臂罗汉’!”曲跖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此次只为劫财。若我所料不差,此刻我的兄弟们已取了你们押送的黄金。只要黄金到手,你们可以放心的离开。”
说罢他转身来到那棵大树跟前,将钢鞭交在左手,先收了插在树上的火云令旗,又用右手拍拍树干,说道:“用这家伙拦路的效果果然不错,不枉我废好大力气抗来种在这里。不说事情既已办好,却不能让你再妨碍行人往来了。”
他俯身只用一条右臂反抱住树干,腰身一挺,竟轻轻巧巧如同拔草般将这棵大树拔了出来。他将大树抗上肩头,举起左手的钢鞭向瞠目结舌战棠和韦箎两人摆了摆算是告辞,向着山谷的另一端扬长而去。
战棠和韦箎眼睁睁看着曲跖走远,忽见留守镖车的镖师们已狼狈不堪地从谷外跑来,每个人身上都或轻或重地挂了些彩。
“怎么回事?”战棠又惊又怒地问道。
右臂受伤、跑在最前边的张千哭丧着脸答道:“少总镖头,我们中了埋伏,镖银已被人劫走了!”
“怎么会?”战棠心神激荡之下触发伤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躯一晃几乎摔倒。众人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扶他在路边的一块岩石上坐下。
到底还是韦箎经过风浪,虽遭逢巨变,却还沉得住气。他取出伤药给战棠服下,宽慰道:“少总镖头,天下无常胜不败的将军,最要紧的是知耻而后勇,rì后将这场子找回来。至于那区区三千两黄金,咱们风云镖局还赔得起!”
战棠呆了半晌,目中渐渐恢复神采,脸上的颓丧之sè一扫而光。他挣扎着起身向韦箎深深一拜,感激地道:“韦叔,战棠受教了!”
韦箎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头,回身问起失镖的经过。
原来这些镖师得了战棠的命令在谷口外守护镖车,自始至终都在小心防范。无奈敌人的手段太过高明,他们竟事先在谷口外的道路两边掘出藏身的洞穴,顶端覆以木板,表面有装饰了浮土草皮,从外表丝毫看不出异状。
镖师们虽然全神戒备,但jīng力都放在山谷的方向,谁能想到危险便潜藏在身边。猝不及防之下,他们被近在咫尺的敌人暴起袭击。敌人先以一种可以喷*shè巨网的暗器突袭,他们中倒有一大半人躲闪不及被困在柔韧的金属丝织成的大网中动弹不得,剩下的二十余人被数量接近两倍、身手又极为强横的敌人围攻,不多时便溃不成军。幸好敌人并无杀人之意,只将他们全部打到制服,取了镖车上庄黄金的箱子便呼啸而去。
“嘿,好一个火云盗!”战棠喃喃念道,“今rì夺镖之耻,他rì我风云镖局定当十倍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