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临走前,不忘把他的穴道全封上,模着他的脸,笑了笑,“小夫君,委屈一下,回来就给你解开。”
目送夫人离开,青砚尴尬的陪笑,“老爷,夫人武功高强,青砚胆小,经不起折腾,你千万要体谅,不要怪小的。”
梅仁理的反应是,鄙夷的瞥他一眼,然后冷冷的移开。
青砚讪笑,话说的有点心虚:“老爷,在小的心里,您永远都是第一。”
第一?连他的话都不听,弃主子于不顾的家伙,还好意思说第一。
青砚保证,“真的是第一位,只是夫人太厉害,小的不敢不从啊!”
梅仁理无声叹气,算了,他尚且如面团随她捏,何况是一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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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时晴空万里,回时却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云层压的很低,天地间一片灰色朦胧。
万人迷身上的衣服被打湿,她推门进屋,朝内间的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解开腰带,月兑掉湿哒哒的衣服。
梅仁理斜躺在窗前的软榻上,窗户打开,风卷着雨水夹着湿气扑面而来,又湿又黏,吹的人很不舒服。
“怎么不关窗户?”雨水被风刮进来,窗下湿了一片,万人迷走过去关好花窗,拍开他身上的穴道后,顺手模他的脸,“好冰!”
梅仁理挥开她的手起身,因为保持一个动作太久,手脚有些麻木,还未站稳腿一软就要跌下去,万人迷伸手去扶,他却忽略掉,握着软榻的扶手缓了片刻后,走过去打开花窗。
盯着僵在空中的手,万人迷不悦的皱紧眉心,但也没说什么,踩着步子转身,拉开衣柜翻找衣服,等她穿好回身,他仍站在窗前,动也不动的,石化一样,“喂,白斩鸡,你发什么疯,不怕受凉啊!”
他裹一身白色的书生袍,背手立在窗前,风吹进来,发丝飞扬,削瘦的身板经不起吹似的,颤巍巍的。
梅仁理听到她在说话,也察觉到她的不悦,但他不想说话,连嘴巴都懒的张。这阴雨绵绵的天气,心头充满惆怅,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令人越发的多愁善感起来。
万人迷双眸一眯,编贝似的牙齿咬的紧紧的,可恶的家伙,竟无视她的存在,真是不可原谅,“白斩鸡,立刻关上窗户。”
梅仁理头微偏,用余光去打量她,发生什么事了,她今天好像很容易生气!
怔忪片刻,猛的转身看她,担忧道:“是姐姐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没想到,那个展鸿图下手那么重。额头的伤已结疤,但铜钱大的疤痕看起来触目尽心,而且,疤痕太大,以后无法消除。
她不看他,憋着一肚子气来到床上和衣躺下。
从她的沉默里,梅仁理便知道答案,沉默转身继续看窗外,暗叹:烟雨朦胧,溶溶院落,几多愁绪,谁人知?
万人迷在床上来回翻身,不管如何乔姿势,就是不舒服,她拉起被子蒙头闷叫一声,两腿也烦躁的蹬来蹬去,弄的床单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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