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香甜的玫瑰花刺激着味蕾,然后那滋味迅速传遍全身,整个人都荡漾的芳香四溢的玫瑰花中。
“娘子,我都睡了五天书房了。”他小声的抱怨着。
她装作没听见抬头看房梁,梅仁理只得重复说一遍。
听到她的声音万人迷就讨厌,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还敢来贺喜,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等等,她不记得有往孟家送喜帖啊?
“可是据老朽所知,事情似乎另有隐情。”老头很清楚一般,大有一副要把事情说分明的架势。
最先入眼的是圆润的下巴,她最喜欢用手捏着,或是似笑非笑,或是轻佻,又或者是的吊儿郎当;再往上是红女敕的小嘴,从嘴里说话的话,大多时候气的他跳脚,但也很会撒娇,或撅着撇着,又或者抿成线耷拉着嘴角,可不管是什么模样,总是那么诱人,让他忍不住再三采撷;继续向上掀开,露出微微上翘的小鼻头,在拿她无可奈何时,他最喜欢捏她的鼻子,小小的肉肉的,非常的可爱。再往上,就是她的双眸,这是他最喜欢的部位,停顿一下,调整了呼吸后,他才一鼓作气把盖头掀开。
梅仁理的好心情,因为她的话罩上乌云,“孟夫人,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他温柔且霸道的要求她,万人迷也笑了,搭在他双肩山的手用力摁他一下,“放心,我这辈子都只会想着你。”
他解释道:“娘子,两个时辰不短了,外面冷,待的时候长了,你不怕沾了凉气给儿子,害他生病吧?”
“谁来了?”虽然蒙着红盖头,看不到四周的人,但她感受的到他的情绪变化。
激动,兴奋,还带着一丝害羞,她焦急的等他把盖头掀开。
她继续刻薄的放话,“是啊,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你做了亏心事,晚上可要小心点。”
深吸一口气,平复紧张的心情,他抬起右手,用秤杆的一端挑起盖头一角,慢慢往上掀开。
“好了,别生气了,对了,我端了汤过来,都快凉了,我去端来给你喝。”他又道。
“还有。”他话锋一转,她立即拉下脸,“还有?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都说完!”
梅仁理没生气,而是笑的灿烂,“多谢孟夫人,得此佳偶,的确是小生的福气。”
做梦都在想这一天,他真的给盼到了,瞅着捧在手心的脸,总觉得不现实。
“好好好,没问题。”她高兴的拍手叫好,兴奋的模样看的梅仁理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许是某个知情人看不过去,仗义执言道:“这位夫人,今儿可是人家的大喜日子,这样说话可不好吧?”
梅仁理怔了一下,然后动容的抬手捧住她的脸,“我也是。”
边听那人说话,梅仁理背着万人迷已经进了门,可总是觉得耳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可把他惊到了,慌忙要放下万人迷行礼。那人却摆摆手,示意他进去拜堂。梅仁理看他一眼,然后颔首背着亲亲娘子拜堂去。
梅仁理把汤过来,拿着汤匙舀一勺送到她嘴边,“乖,张嘴,把汤喝了。”
“你可以回屋睡,不过!”她这次开了口,却猛的一转折,梅仁理的心提到心口,“什么?”
“什么感觉?”又哭又笑的,真是搞不懂她。
留下这句话,梅仁理背着万人迷走过台阶,抬脚要迈过门槛。
看他耐心十足,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取闹生气,万人迷开始觉得内疚,心头的郁闷之气慢慢消散,不自在道,“好,就两个时辰,听你的。”
万人迷就不明白了,按照规矩,成亲前三天不能见面的,他怎不遵守?这不,两个时辰前两人还在床上,这会儿她人就从万华堂出来,坐上花轿再次回到梅府。zVXC。
他的笑容扩大,心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脚步加快,他背着他的幸福朝喜堂走去。
那双清澈似水又灿亮如火的双眸清晰的映着他的倒影,她的眼框中有些湿润,点点冷光在红烛的照耀下耀出晶亮的光芒,发显的两眼晶亮透彻。
“恭喜梅公子好福气,娶了个年轻美貌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进门。”刻薄的嘲讽在耳边响起,特别咬重年轻二字。
拜过堂后,新娘被送入洞房,本是陪客人吃过喜宴后才能挑起盖头的,梅仁理知她坐不住,加上还有两个儿子,他就提前用秤挑起她的盖头。
梅仁理笑了,“好,等天放晴就出去。”
梅仁理嗯了一声,背着她继续上台阶,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小声道,“你老老实实的,别乱来。”
她一听,马上冷着脸,把他往外推,“滚一边去,不想看见你。”
“别哭啊。”他更加慌张的为她拭泪,“今晚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哭。”
“我要上街。”见他要摇头,她不满的控诉,“从生下儿子我都没出过门,真的好闷好闷啊,我要出去啦我要出去”
转眼间,就到了成亲这天。大清早的两人正搂在一起睡,就听到宁儿来敲门,提醒小姐该起来回去万华堂了。
梅仁理很激动,拿着秤杆的手有些打抖,想唤她一声娘子,可嗓子发紧,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动着,似要蹦出心口似的。
万人迷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夫君,走了,别理她。”要不是梅仁理千叮嘱万嘱咐,要她老老实实的,不得做出格的事,她就把盖头扯下来骂人了。子仁只了。
平时梅府门前不咋热闹,但今天却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抱着什么样心态的人都有,无聊的、看热闹的、找人磕牙的、想一睹庐山真面目的、专门说三道四的反正什么样的人都有,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知道了。”在她耳边念了很久,这个那个的,听到她头大了,所以为了不犯错,惹他时候念叨,她只能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他现在琢磨出来了,不管她怎么生气,他不用和她吵,只管好脾气的温柔待她,慢慢的她的火气就没了,还会自省,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接下了几天就会很乖很听话,对他可是百依百顺呐,那时候的她可是让他喜欢的紧。
“你别着急。”他不紧不慢的补充道,“只能出去两个时辰。”
她这话可是严重扭曲事实!可外人又知道多少,所以话一说出口,立即就炸开锅。
孟夫人似乎是故意闹,要大家一起丢人似,“也是,为了这个女人,先解除和别人的婚约,后来娶进门又不认账,把人休了出去,可不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梅仁理才不管这些闲言碎语,他今儿心情好,不管说什么都不计较,一直笑的合不拢嘴。踢了轿门半蹲下来,让她爬在背上,然后高高兴兴的背她进门。
“一个你想不到的人。”他笑了,想着孟夫人惹上一个麻烦的人物,以后肯定要老实一辈子的,“别操心,今儿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心里只能想着我。”
这大冷的天,她不愿从热乎乎的被窝出来,梅仁理催促了好一阵才把人送出门。按照万人迷的意思,直接拜堂就好,梅仁理不依,非要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把她从万华堂背上轿,然后踢轿门牵她出来反正就是按规矩来,一样都不能少。
这孟夫人存心不让人好过,先前是她不让女儿进门,现在却又在婚礼上闹着为女儿讨公道,真是搞不懂她是何心思?
“我高兴啊!”她袖子一拉,在梅仁理错愕的目光中又哈哈大笑,“原来做新娘子是这种感觉!”
她一直说是老夫老妻,不用瞎折腾,可在这一刻,瞅着眼前红色,她却是紧张的,忐忑的,满怀期待的。
非常正式的,光明正大的,两人就成了夫妻。
她摇着他的胳膊耍赖,摇的梅仁理眼都花了,“别、别摇了好好好,出去也可以,不过要天放晴才能出门。”
“怎么哭了?”他有些无措的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可她的眼泪越越来越多,眼睫毛一眨,泪珠就顺着脸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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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宇眼角都含着幸福的笑意,满怀着喜悦道:“让人幸福的想哭。”
成了两次亲,心情完全不一样,第一次她只想着赶紧找人嫁了,然后生个孩子,那天是在晚上成的亲,她匆忙拜堂,甚至连他的长相和名字都不知道。可这次却不一样,她知道他的名字,清楚他的长相,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还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
踩上台阶的梅仁理停下脚步,瞅着站在右侧的孟夫人,一年未见,她的尖酸刻薄似乎更甚。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有什么不好。”孟夫人生气,闺女白养了十几年,现成了人家的粗使丫鬟,想找个人家嫁了捞一笔都不行,等她从梅府出来,都二十多岁成老姑娘了,再想嫁人嫁妆捞不着不说,还要往上贴钱,就是不嫁,呆在家里还要多份开销,所以思来想去,她把错全推到梅仁理身上,今儿她就是撕破脸,故意来闹的。
情不自禁的,他俯,感受到她的温度后,心里太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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