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最末端就开始在给春节做准备,原本到处是寒冷的颜色,因为中国人的喜好,到处都是红色,走在马路上,都能看见红色的东西,有时候也能让这个冬季多了一点温暖。
还有三天欧馥雅就要去医院了,然后将肚子里面的孩子做掉,或许整个事情来说才算是完结了,也算是一种解月兑,也算是和过去真真切切的断了来往。
拿起桌子上面的报纸,欧馥雅看了一眼财经和娱乐上面的东西,关注的似乎是范博宇,本来自己都已经不想在意了,但还是很习惯,很不自然的去看了。
今天又有范博宇的消息,好巧不巧,不是关于他公司的,而是他的一些桃色新闻,确实就像雷飞鸣说的那样,他的绯闻女友从现在看来似乎固定有一个人。
欧馥雅明明不认识那个女生,但她在此时却能将这个人的名字说出来,甚至觉得如果这个女人从她的面前走过,她觉得自己都能认出来。
她觉得自己有点疯狂了,都说了要断干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还是去在意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有什么好在意的。
雷飞鸣至从那天以后就真的没有叫人在送东西来,欧馥雅的办公室也没有了饭菜的香味,同事还觉得有点不习惯,而欧馥雅觉得是轻松,毕竟觉得自己的身边有太多的意外成分,不如将这样的以外降到最低才是最好的,然后一个人好好的生活。
设计的香水瓶子总算是完工了,说不上很美丽,但欧馥雅却用心了,至少还是能算得上独特,一定会讨女人和一些女孩子的喜欢。
东西也交到了公司那里,但欧馥雅很清楚的知道,和这家公司只能合作这一次了,当初他们也只是因为看在范博宇的面子上面,才将这个事情给她。
缓缓的叹一口气,欧馥雅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的报纸,其实最初在听见雷飞鸣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惊讶,就算明明自己有了准备,但听见了还是吃惊,想着他们两个才离婚多久,根本就没有几天的日子,但范博宇就已经将感情转移了,但细细想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男人身边一直不缺女人,或许只当初她还是他老婆的时候,他还是顾忌了一些事情,而此时他觉得没有必要顾忌了,只是身边一直出现一个绯闻女伴,这还是让欧馥雅觉得奇怪。
拍了拍自己的头,欧馥雅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在去想这件事情,都已经离婚了,自己都说要断得干干净净的,但自己却还是关注着他的事情。
只是让欧馥雅永远弄不懂的还是雷飞鸣,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安着什么样的心态,反正感觉就像个神经病,明明不可能的事情,似乎用力的想拉扯一样。
将报纸仍到了垃圾桶,不知道三天后去医院,叫不叫人陪伴,但这样丢人的事情还是一个人最好,毕竟曾经的她不管做什么都是一个人的,现在一个人也是正常的。
收拾东西,要过春节了,而且因为妈妈病情的好转,欧馥雅最近大多数的时间是在弟弟的家里面,只是最近还好,还好自己的弟弟似乎已经接受了她离婚的事情,对她没有没有了那么多的碎碎念,只是还是期待她下一段感情,希望还是个金龟婿。
欧馥雅坐上自己的车子,车子确实该换了,轮胎都补了几次了,车子里面的东西都显得陈旧。
欧馥雅觉得自己真的是自己找罪受,当初有人给她换的时候,她却还一脸的清高,现在想换一个稍微好点的车,她还要继续的努力挣钱,但这样也好,至少不会亏欠。
在超市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欧馥雅到屋子里面就给自己的妈妈打招呼。
欧馥雅的妈妈最近说话清晰了很多,只是还不知道欧馥雅离婚的她,经常问着范博宇的事情,只是或许也已经擦觉到了什么。
走到厨房,欧馥雅洗手,然后准备着食材,最近的她做饭,还是像曾经那样,很多东西都是按着范博宇喜欢的在做,做完后发现不对了,但似乎又习惯了。
欧馥雅的弟弟晚上经常不在家,说是应酬,但也不知道到底干什么去了。
坐在床边喂着自己的妈妈吃东西,说着一些家常的话,但欧馥雅的妈妈似乎关心的还是范博宇,还在说着婚姻两人的相处之道,只是这些道理似乎都应该建立在双方都有感情的状态上面,所以欧馥雅一直都觉得,他们两个人走不到最后,都是因为彼此都没有感情,因为她也不相信范博宇爱她。
“妈妈,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一个案子,范博宇一直都没有完成,现在的他每一天就是美国和中国这两面不停的飞,上次他说要来看你,但他做飞机都坐了一天一夜了,脸色异常的不好,所以我叫他不来看你,下次吧,下次他从美国回来了,我一定叫他来的。”欧馥雅淡淡的开口,这样的借口她似乎都已经说的太多了,多到她自己都觉得已经很顺口了。
欧馥雅的妈妈喝着粥,觉得这样的理由似乎是合理,但觉得这样久了,在合理的理由也都不合理了,只是欧馥雅的妈妈也很清楚,也许欧馥雅和范博宇不会走到最后,毕竟两人的开始就并不是很纯粹的,也不女敕期望两人的感情有多好。
“对了,妈妈我上次去医院给你拿药,医生说你的病情好转得很快,和其他人比起来,你都是典范。”欧馥雅继续说着,不想谈论过多范博宇的事情,也许有一天他会结婚,也许她也户结婚,只要等着自己妈妈的病好转了,很多事情没有必要在开口隐瞒。
“全靠……全靠我的好女婿给我请了专家。”欧馥雅的妈妈含糊的说着,只是话语让欧馥雅不知道怎么去接,确实,也许范博宇在身边,很多事情就会好很多,很多。
半碗的肉粥欧馥雅的妈妈吃得很干净,而且喂饭的时间里面,欧馥雅的妈妈说得最多的还是范博宇,看着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起身,欧馥雅想将碗筷放到厨房,收拾东西,但莫名其妙,完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欧馥雅感觉到自己的有一股热流,顺着自己的脚流了下来。
欧馥雅惊呼了一声,连忙跑到了厕所,然后看见自己的裤子都被染成了殷红,血流不止。
欧馥雅脸色开始苍白,小月复开始不规则的抽搐着,这样的状态让欧馥雅惊慌,甚至措手不及,因为一直没有觉得疼痛,怀着这个孩子孕吐都是很少,所以这样的状态太突然了。
有些艰难的移动步子,也不敢惊动自己的妈妈,更不敢在这里打着医院的电话。
“妈妈,公司还有设计我还没有完成,我现在去一趟公司。”话语努力的连贯,此时的欧馥雅这才觉得疼痛难忍,她也在想着,或许还不用等着三天后的手术,这个孩子也许自己都要离开了。
欧馥雅没有等自己妈妈的回应,直接就走出公寓,拿出电话,突然发现也许自己开车朝最近的医院去更是简单和节约时间。
明明就五分钟的车程,在欧馥雅取下安全带,离开座位的时候,坐垫上面都是血迹。
医院挂着急诊,医生在看见欧馥雅的时候都在说着家人在哪里,只是欧馥雅话还没有来得急说出来,整个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在她的脸挨着冰冷的地板上面的时候,欧馥雅自己都在嘲笑着自己,觉得自己活该,所以连自己的孩子都这样折磨着自己……
冬夜的寒冷还是在继续,欧馥雅这个怕冷的女人,在梦中都觉得自己在寒冷的雪地里面奔跑着,赤着脚,浑身都寒冷,而且是没有目的的奔跑,但她很清楚,在梦中她在找着一个人,那就是范博宇,因为她在雪地里面不停的叫着那个人的名字,甚至在怀念着那个人的双手,那个人的拥抱,还有着那个人的胸膛,觉得什么都是温暖的。
难受的睁开眼睛,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都是瘫软的,还有眼泪划过脸颊。
手上还挂着吊瓶,欧馥雅的眼睛左右转动着,她睡在一个大病房里面,周围还有一些病号。
护士看见她醒来,连忙上来询问着什么,但欧馥雅似乎还没有转换过来思维一样,在此时她都在寻找着范博宇的身影,就像是在梦中一样,她需要范博宇的温暖。
直到护士叫了她几次,她才反应了过来,但也在这一刻开始,她才明白,范博宇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自己曾经如此的逃避,但此时却明白了,她不是不爱,只是爱不起,不敢爱,因为她觉得范博宇不爱她,所以怕,所以逃。
但知道得有点晚了,非要等着自己吃了亏,在梦里的害怕后才明白。
欧馥雅的嘴角带着了嘲笑,护士还在叫着她的名字,好多声了后,欧馥雅才转头,算是正常的望着护士,只是眼底空洞了很多。
“你的孩子保不住了,但现在不敢给你做人流,你严重贫血,体温一直在38°以上,等着你体温降下去了才能给你实施人流。”护士认真的说着,然后还在问着欧馥雅家人的电话,但欧馥雅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突然她模着自己的肚子,用很沙哑的声音说道“孩子还在?但保不住了?”欧馥雅的声音无力,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希望的是,这个孩子还能留下。
“你严重的贫血,还有营养不良,孩子在你的肚子里面长得异常的不好,这一次大出血,孩子是肯定不能留了,只有等着你身体养好了,在做人流。”护士还是认真的解释,只是欧馥雅在听见孩子还在的时候,她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她就是这样的人,很多事情,总是要经历了,才知道有些东西的可贵,所以她觉得自己活该。
没有给护士说任何人的电话,包括不怎么爱八卦的吴悠,反正欧馥雅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低调在低调,但也在这样的时间,她想得最多的却是范博宇,很希望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其实四年的时间,没有改变什么,真正改变的是她自己。
原本应该三天后做的人流没有做了,转为了出院,因为欧馥雅身体上面的指标还是算正常,除了一直没有停的低烧和贫血,在出院的时候,医生都在说着,等烧退了,一定要回来做人流,而且是很肯定的说着。
欧馥雅听得有些恍惚,因为此时的她自己逃不过自己心理面的想法,很多事情她都以为自己想了就不一样了,但当真的发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真的还是沦陷了,对,此时她真的敢说自己爱范博宇这个男人,不是习惯,更不是依赖,是一种真心的东西。
欧馥雅的头上戴着大红色的帽子,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是更加的苍白。
她的那一辆破车子一直都停在医院里面。
打开车门,但欧馥雅却不敢上车了,车垫子上面的血迹还是那么的明显,甚至是一种触目惊心,到了一种害怕的程度。
欧馥雅笑了笑,觉得是自己咎由自取,当初的她如果在范博宇最后一次开口说着要当这个孩子父亲,让她在给他一次机会的时候,没有那么的狠心,那么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上车,欧馥雅开着车子,低烧着她一直都觉得不舒服。
打开自己的手机,三天的时间她没有开机,她觉得她就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出了事情,只想一个人呆着,也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担心,总是事情做完了才去解释。
开着车子去了公司,弟弟是问了她去了什么地方,她含糊的说着设计的事情。
欧馥雅没有听着弟弟的念叨,然后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车子上面坐着,因为她觉得有些东西她需要自己整理一下,例如,她爱上范博宇的事情。
欧馥雅当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悲,总是在自己都觉得不在乎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事情自己是在乎的,而且还是这样的强悍,就像在梦中不断的找着他一样,她发现她不是亏欠,在婚姻里面她的在乎,她的一些自己认为是老婆做的事情都是亏欠,直到现在才发现是在乎,但好像有点晚了,但似乎又不晚,就像肚子里面的孩子。
嘴角抿出了笑意,欧馥雅的心情轻松了很多,觉得有些事情只要解释清楚了,她的心情就会好,至少能认清很多事情。
没有犹豫的拿出电话,欧馥雅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好好的解释,他们两个还能开始的。
手有些颤抖的按出范博宇的电话号码,欧馥雅就是这样的人,当有些东西想通了,她就要去做,没有必要犹豫,虽然他们是饶了很大的圈子,他们虽然是错过了很多,她虽然伤了他很多,但她想要去争取了,就这个男人,在医院的三天里面,她只想和这个男人过下去。
鼓起勇气将电话号码按了出去了,在沉寂的等待当中,欧馥雅得到的却是这个号码暂停使用。
愣住,欧馥雅在找出另外一个号码,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欧馥雅握着电话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脸上是嘲笑,其实这两个号码当初好像都是范博宇的私人号码,除了家里面的人能拨通以外。其余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但突然两个号码的打不通,欧馥雅很清楚的明白,这个男人已经想断了很多东西,包括她。
在电话里面找不到了范博宇的另外号码,找不到他和别人谈公事的号码,甚至在QQ上面也找不到了这个男人的QQ,而且连邮箱地址也找不到了,突然间范博宇的所以联系方式都没有了,好像这个男人就这样的消失了。
欧馥雅抿了一下嘴唇,不!今天的她必须要找到范博宇,她必须要将自己的情绪告诉给范博宇,告诉这个男人自己的想法,她想对这个男人说,她当初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都被瞎了眼睛?
启动车子,欧馥雅将车子开到了范博宇公司的楼下,看着时间,如果这个男人在公司,那么她会遇见他的,他一定会出现在停车场,因为他的车子还在那里。
欧馥雅将着自己的车子停在柱子的后面,不想任何人看见她的车子,就算她的车子很低调了,但在这个公司里面,还是让人觉得熟悉的。
欧馥雅在整理着台词,准备等一下在看见范博宇的时候要将话语怎么解释,虽然知道自己很不要脸,但此时她真的想要挽回,她真的不想在错过,而且她已经知道错了。
着急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时间,从来没有等待他等得这样的难受。
前面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车子解开了锁……那解锁的声音让欧馥雅的心情一下子惊喜了一下,然后坐正自己的身子,想解开安全带,然后朝范博宇走去,只是自己的这些动作还没有完成,就看见范博宇启动了车子,转动了方向盘。
愣住,欧馥雅也跟着启动车子,然后转动方向盘,此刻的她只想对着范博宇说自己的想法,她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没有计划,只是想去传达。
路面因为细雨有些湿润,欧馥雅小心翼翼的开着,不将范博宇的车子跟丢。
范博宇的车子在一家私家菜那里停了下来,他打开车门,然后下车,在转身的时候,仿佛看见了欧馥雅的那一辆坏掉的车子,但正眼看,什么都没有看见。
欧馥雅将车钥匙给了停车的小弟,然后快步的走到里面,他还是那么的有精神,走起路来还是那么的有力……和报纸上面的一样。
欧馥雅笑了笑,其实在看见范博宇的时候,还是怕了,其实别人都过得有点好了,她何必这样的去打扰,而且当初还将这个男人伤得如此。
打开车门,欧馥雅还是迟疑了,甚至没有了刚才的热血,还想了很久,才走下车。
外面的雨水掉落在欧馥雅的帽子上面,她带着皮手套,嘴唇是苍白的,脸色也是苍白的。
此时的她看起来就是憔悴的,而且让人看着心疼的模样。
欧馥雅移动脚步,走到大厅,却不知道范博宇在哪个包房,更知道,如果朝服务员询问,也没有人告诉的……。就这样她都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
用手抚模上自己的肚子,当初范博宇将孩子当成牵绊还能联系,那么此时的她是不是也能将这个孩子当成牵绊然后再联系?
想到这里,欧馥雅觉得自己有一点太不要脸,甚至是一种恶心,但她只是想追回一段感情,一个人,何况他们还是夫妻,哪怕是曾经的。
坐在大厅里面,欧馥雅觉得肚子还有一点阴疼,反正现在的她是气血不足。
只好在大厅的沙发上面坐着,然后等待,然后在整理着自己要去说的话语,和想象一下,当范博宇听见她说的那些话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抿着嘴唇,欧馥雅就像一个孩子,在等待着一件很着急的东西,每一样都是很着急的样子。
因为低烧,还有肚子的不舒服,欧馥雅卷缩着自己的身体,躺在沙发上面,显得可怜,但就算是这样的可怜,对于欧馥雅来说都是自己找的,当初这个男人这样的付出自己完全不当一回事,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的,但当自己想通了,又固执的想拉回什么,她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但就是她这样的不可理喻,她才想去争取。
时间在慢慢的过着,大厅的人都来回问了好几次欧馥雅,看着她的脸色,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生病了,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一直不走。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来得有点凶猛,就像夏天的雨水一样,也突然让温度降得更加的低了。
欧馥雅望着雨水,脸色还是如此,只是突然站起身,走到大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应该走了,或许今天根本就没有结果。
转身,想将自己的取下来的皮手套拿到手上,抬起头,却看见范博宇从包房里面走了出来,他一个人拿着电话,说着流利的英文,脸上是着急的表情。
欧馥雅站直自己的身子,然后望着范博宇接电话的样子,蹙着眉头带着霸气。
女人就喜欢男人这样的状态,所以欧馥雅没有血色的嘴唇带着淡淡的笑意,然后移动步子靠近了范博宇,只是她明明想好的那些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两人的距离只有五步的距离,范博宇挂上电话,转身,刚好看见欧馥雅站在自己的身后。
此时的欧馥雅面带笑意,只是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这样的她,有着一种疼痛冲击着范博宇,但范博宇却马上记起,这个女人是才做了人流,所以才这样的憔悴。
脸上有了嘲笑,在范博宇的心目中,欧馥雅就是这样的人,宁愿自己受很大的委屈,也不愿意来依靠他这样的人,所以他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你怎么在这里?”没有等着欧馥雅开口,范博宇自己开口,脸上带着很平常的笑意,其实从那天以后,他也想过两人会见面的样子,但没有想到欧馥雅是这样的憔悴。
“我是专门来……。”欧馥雅脸上的笑意是明显,只是找你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有一个女声传来,然后看见一个女人走到范博宇的身边,很自然,很习惯挽住了范博宇,也是曾经欧馥雅经常放着的地方,只是换了一个人而已。
“我一个朋友叫我来吃饭,但我在大厅等了她好大半天都还没有来,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只好在这里等着雨停了。”换了个说法,欧馥雅说着假话比她说着真话还要顺畅。
她转动自己的眼珠子,然后望着范博宇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报纸,电视上面经常出现的那个女人,她叫莫文雅……。欧馥雅马上就能想出这个女人的名字。
两个女人的后面都带着雅字,只是此时那个女人更光鲜吧。
“你开车了吗?要不要我叫人送你回去,你的脸色很难看。”范博宇上前一步,其实就算他将一切说得狠心了,将一些东西都不当一回事了,但当这个女人用这样的状态出现时,他还是心疼了,异常的,完全不能控制的,就像此时想拥她入怀一样。
“我开了车的,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怕冷的人,外面的雨水有点大,像夏天的雨水一样。”转过头,欧馥雅望着外面的雨水,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明显。
欧馥雅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是太冲动了,有些事情应该好好的想想,更应该好好的规划,既然莫文雅在他的身边,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转过头,欧馥雅将自己的电话捏在自己的手中,然后走到范博宇的面前“就算是离婚了,我们还是朋友吧,打电话找不到你,我还是有点着急,能留下一个能找得到你的电话吗?”欧馥雅将时候抬高,手中放着自己的电话,然后望着范博宇,努力的让自己的笑意明显。
范博宇愣住,莫文雅也愣住,然后一瞬间什么事情都明白了。
范博宇没有犹豫的将电话放到自己的手上,望着欧馥雅,没有迟疑的说道“我将我秘书的电话留给你,你也认识的,以后你找我可以给她打电话,她会转告我的。”范博宇开口,当一个男人狠心的时候,比任何东西都可怕。
欧馥雅将自己的手捏成了拳头,指甲狠狠的插ru手心,却努力的让自己的脸上是笑意,然后看着范博宇将电话号码输入完毕。
“你放心,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找你了。”欧馥雅将电话放到自己的手里,还是觉得范博宇的手掌带着温度,拿过的电话也是温暖的。
“雨好像小了一点了,我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欧馥雅转身,没有去看范博宇,更不想去看范博宇身边的莫文雅,甚至她都没有心情去大量,只是伞也没有拿就想跑了出去。
她觉得自己今天这样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点不对了,明明都说结束了,却还是想着别人来给自己温暖和继续?!
步子跑得有一点急,人就是这样,只要发生了一件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就一定是想着逃跑,此时的欧馥雅就是这样,其实外面的雨水没有减少,唯一不一样的或许是欧馥雅的心情。
但就是这样动作,却让范博宇快速的走到大门边,在放伞的地方抓起一把伞也想跑出去,只是手腕却被莫文雅抓住。
转身,范博宇蹙着眉头望着莫文雅,想甩开莫文雅的手臂,但莫文雅却淡淡的开口说道“有些东西既然结束了就不要在去想继续,就像你刚才都拿的秘书的电话给她,并没有给她你自己的电话,你现在又何必给她希望呢?这样的雨水是淋不死她的。”莫文雅开口,声音没有起伏,话语也只是一个语调在继续着,但说出来的话确实带着冷血了。
范博宇愣了一下,甩开莫文雅的手想继续追上去,但却看见欧馥雅已经跑到了车子里面,看来此时的他想送伞都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转身,将伞放到了原来的位置,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让她变得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范博宇很难受,有一种想去找她的冲动,但他知道根本就不可能了,因为他们是真的结束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去纠结什么。
“我们进去吧,刚才点的菜估计都凉了。”莫文雅开口,嘴角轻轻往上扬,这样的笑容确实有些像欧馥雅,因为欧馥雅在范博宇的身边就没有大方的笑过……。
雨水在半小时后停息了,路面有了积水,欧馥雅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将车窗按下,也不管风将自己的脸吹得生疼,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冷,她就将自己的脸放在窗户边上,然后望着外面挂着红色灯笼的路灯,她的脸上是嘲笑,其实她真的将事情想得很简单,就像过去的她觉得,只要自己离开范博宇,只要不让他在为她付出,她或许轻松了。
现在的她是离开了,但却没有了任何轻松,剩下的只是一种后悔。
模出自己的电话,刚才他还当真的留下的是秘书的号码,想想认识十多年了,不说他们有四年夫妻的感情,就算是一般的朋友也不要这样的绝情,而且今天的他也没有问过孩子的事情,似乎已经不关心了…。也对,当初这样的折磨别人,何必在去说担心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断得干净的,不就是生病了而已,怎么就脆弱的去找他了呢?
欧馥雅望着泛黄的云彩,她突然模出自己的电话,播着范博宇曾经的号码,虽然电话里面传来的是客户客套冰冷的声音,但欧馥雅却用着自己沙哑的声音说道“范博宇,我是不是太犯贱了,直到你的离开,我才知道你对我的好,我才知道我还想和你在一起……。我们还有可能吗?”开口,欧馥雅被这样的话憋住了很久,想说,不能说,不敢说,这样说出来或许心情会好很多,今天的她算不算是失恋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欧馥雅的脸上出现了笑意,其实仔细想想也没有关系的,就算是她今天有机会将这样的话说出来,但也是没有机会的,如果他当真的还对她有点感情,才几周的时间,怎么就有另外的女人,何必跟着他进进出出,当初她都没有。
“看来只是自己生病了,所以显得脆弱了。”欧馥雅淡淡的开口,想通一件事情不难,给自己找理由不难,但心情的难受却是自己解释不了的。
将车窗按上,明天到医院输液,只要体温降下去了,就将这个孩子做掉,然后自己做自己的小设计师,他继续当他的CEO,也许有一天见面了,他们两人相视一笑便可以了。
还好,还好今天没有将这些话语说出来,不然真的太没面子了。
启动车子,欧馥雅突然想,明年生日的时候一定要送一辆车子给自己……对,多想想自己一个人的以后,不要在去想另外的一切。
只是这一次欧馥雅的出现,打乱的依然是范博宇,他连今天晚上最后的晚宴都没有参加,早早的将莫文雅送回家,然后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呆着。
他刚才打电话给院长,想问欧馥雅今天将孩子打掉的事情,但得到的结果居然是没有。
只是看着她今天苍白的脸色,或许只是换了地方,或许只是不想他去打扰,害怕这个医院的人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将电话仍到沙发上面,范博宇打开了一瓶洋酒,仰头就喝了起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个女人望着干干净净,只要看见她一眼,他就觉得变得不是自己。
手机响了起来,范博宇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这是他才买的公寓,和欧馥雅离婚以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也因为不想欧馥雅的打扰,他注销了两个家里面人打的电话,甚至将欧馥雅的电话号码删掉,但突然发现,其实欧馥雅的电话号码,他都已经背得烂熟。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这样的电话范博宇没有打算去接听,但这个电话就像是安心了一样,一直响着,让范博宇起身想关机,却看见是雷飞鸣的号码。
蹙着眉头,其实范博宇很厌恶这个男人,总是耍着心机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无可奈何,接通他的电话,然后就连喂字都不想开口了,直接听着他说。
“你们这一次海外的另一个品牌是不是有个粉饼盒设计的比赛?”雷飞鸣确实也直截了当。
“好像是,这件事情我不过问。”范博宇继续喝着自己手中的酒。
“把代理权给我,我想让欧馥雅参加这个比赛。”雷飞鸣开口,只是说出来的话莫名其妙。
“有正规的渠道,你不要打电话问我,还有欧馥雅参不参加这样的比赛也不用对着我说。”范博宇确实很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说出来的事情是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
“我希望你给我,因为我想对欧馥雅求婚,而且最近只有你们的设计比赛是最大的,投资最多的。”雷飞鸣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求婚两个字,确实扎住了范博宇的耳朵。
“走正规渠道。”还是短短的几个字,范博宇说完后就将电话挂上,下一秒将电话仍得很远,电话落到地上的时候摔成了几半截。
范博宇不明白了,为什么欧馥雅转来转去这十几年,就是和这个男人拉扯不清楚,非要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求婚?!看来还真是动真格的了。
范博宇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然后觉得头疼,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要去管欧馥雅的事情,不管她到底和谁在一起,还是和谁结婚,都和他没有关系,只是没有必要来找他要人情,他范博宇是何德何能让他们这样?
范博宇拿起自己座机,没有任何犹豫的拨通了一个号码,而且在按动号码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还是用力的。
“将海外粉饼盒设计的比赛给我取消,叫策划部另外再去想一些推广的活动。”挂上电话,范博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理智,甚至更不知道这件事情会给以后他和欧馥雅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但他唯一知道的是,现在的他不想雷飞鸣和欧馥雅在一起,现在的他就是小气的还在在乎这个女人,所以他不准,也不许自己听见欧馥雅跟任何男人在一起的消息,虽然他可以离开这个女人,想和她断得干净,因为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不快乐,但他却不希望欧馥雅身边此时呆着的是雷飞鸣,更不想看见她今天那样苍白的脸色,他是想她幸福,才离开的,不是让她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