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阴冷气息的男子拿着密报,阴鸷的眼神耀出点点喜悦,“好,好,少了这个碍眼的破神医,我看帝昊还拿什么和我抵抗,看来我该去王宫里走一趟了。”
“是。”
阴森男子抬眼望窗外,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说变就变,乌云迅速聚拢,暴雨倾盆而下。
哼,这天,早该变了。
……
人族王宫,静安郡主的寝宫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娇蛮的静安郡主阴沉着一张俏脸,正在冲着跪了一地的奴婢们使性子大声辱骂,“一群废物,饭桶,不是让你们好好去查一下姓白的贱人和昊哥哥在哪里吗,怎么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该死的,前段时间昊哥哥亲自护送白芷贱人回蜀山,她这心里还有些不痛快,跑到昊哥哥那里着实闹了一番,后来想想,那贱人回去了就不再来王宫,倒也是一件好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怎料到,听说蜀山一派被灭门了,那贱人无家可归又赖上了帝昊哥哥。这不,两人刚回王宫,就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一个人影都见不着,气死她了。
哼,白芷贱人,帝昊哥哥是我静安的,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他。
“回……回郡主,小的去问了,听说大王是闭关修炼了,白姑娘出宫去了。”
静安郡主对准那回话的小宫女心口上狠狠地踹了几脚,“狗奴才,这白芷贱人刚来,昊哥哥就要闭关修炼,内中肯定有奸情,去,再给本郡主打探清楚点,别一副猪脑子光吃不用。”
“奴婢遵命。”
一大群的奴才们连滚带爬瞬间跑了个精光,静安郡主心情沉重,看了看桌上放置的山珍海味,没有一丝食欲。
自从白芷贱人来了以后,帝昊哥哥就再也没有来她的寝宫里和她吟诗作画,下棋论道,如今,更是连人影都模不着。
再这样下去,帝昊哥哥迟早会被那个贱人迷住,皇后的宝座要旁落了,怎么办,怎么办?身边也没有一个能商量的人,真真是要气死她了。
她本就是个自恃貌美且占有欲非常强的女子,此番不仅容颜被白芷比了下去,帝昊的心眼见又被白芷彻底地勾走,心里的怒火,犹如滚烫的茶水,咕咕往外冒个不停。
“你若和本阁主合作,我可以让你如愿以偿。”身后一道邪魅的声音传了过来,静安郡主心头微惊,抬眼便看见一个带着黄金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子,他长身玉立,墨黑的长发披覆在肩头,双手背负在身后,冷冷地立在她的面前。
“你,你是谁?这里是王宫,你好大的胆子,偷偷潜进本郡主的寝宫……”静安郡主有些害怕,寒毛倒竖,一副色厉内荏的窘态,十分惜命的她缩起身子往后面退。
望着吓得哆哆嗦嗦的静安,男子的眼神森冷儿鄙夷,“哼,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本阁主只告诉你一个事实,合作,生,不合作,死。”
“你……你要我怎么合作?”静安吓得舌头都快打结,一双惊慌失措的眼不停地往身后瞄,该死的,平日里嫌弃那些奴才吵闹得要死,这刻,怎么一个都没有,回头,一个个都得给他们治死罪。她倒是忘了,刚才她怒气冲冲把所有的奴婢都骂得跑光了。
男子只一眼就清楚静安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见他有什么复杂的动作,只轻飘飘的往静安身后的朱红圆桌挥一掌过去,那圆桌顷刻变成粉末,飘飘洒洒飞扬在空中,煞是好看。可这美景看在静安眼底,那就像是催命的更漏,她吓得脸色雪白如纸,惊恐之声就要夺口而出,却在最后关头聪明地捂住她自己的嘴巴。
男子只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从怀里探出一个金色的瓶子,丢到了静安的脚下,“这是情蛊,也叫子母蛊,你只要把这个给帝昊吃下去,他就会是你的,而且,永不变心。”
静安低头看了看那金色的瓶子,里面趴着一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非常漂亮的小虫子,指甲盖般大小,小虫子的两只小眼睛对上了静安的眼睛,把她吓得一大跳,那小虫子竟然冲着她诡异地笑了笑。
静安突然对这小虫抱有很大的信心,蹲下去把金色瓶子紧紧抓在手心,她忘记了害怕,语气急切,甚至有些期待,“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只要我把这个给帝昊吃下去,他就一定只能属于我,完完全全。”
“当然。”男子有些不屑。
静安毕竟是郡主,王宫里耳熏目染下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反问了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男子鬼魅般飘到静安身边,捏住她的喉咙,微微用力,语气森然,“你的命就在本阁主的一念之间,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
静安被掐得两眼翻白,舌头往外面拉长,艰难地往外吐字,“别……我听你……的,咳咳……我都听你的。”
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呢?
“哼,算你识趣。”男子松开了手指,静安踉踉跄跄了几步,像条离开水里很久的鱼儿重新回到湖底,大口大口地呼吸。
“十日内,我要见到结果。”男子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转身旁若无人地腾空而去,王宫里的暗卫,对他如同虚设。
见诡异的男子离开了,惊出一声冷汗的静安长长地吁了口气,拽紧手心里的金色瓶子,她的眼神变幻莫测,神情复杂,久久地,她喃喃自语,“帝昊哥哥,是你逼我的,别怨我。”
接下来的日子,静安千方百计地要找到帝昊在哪里,可惜,十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静安还是没有找到帝昊的藏身之地。她不免有些急躁和害怕,她实在是怕极了被那冷酷的男子捏住脖子的感觉,那让她生不如死。
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事情,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怎么办,怎么办?
心情烦躁的静安,越发变本加厉地折磨伺候她的奴婢,惟有看到那些被打得死去活来的奴才们撕心裂肺地求饶,她的心才能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