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间,肝肠寸断,早已泪流满面。
一道红光赫然直冲云霄,但凡有道之士皆可察觉划破苍穹的奇异之力。眉色惊变,轩辕素和容颜失色,眼底惶然,“地魄珠?糟了,倾轩!”
身影陡然消失无踪。
花锦绣。
赫连凡与即墨殇大眼瞪小眼望着炸得粉碎的大门,各自狠狠吞落口水。谁能料想,这样的恐怖竟来自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只是将手贴在门板,厚实坚固的大门恍若豆腐般粉身碎骨,不费吹灰之力。
好险!
一早知道他有这般神力,给他一百个胆,也不会半夜在皇甫倾轩脸上画乌龟。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把他激成这样?”赫连凡目瞪口呆般扭头去看即墨殇。
即墨殇手中折扇吧嗒落地,猛然回神,“家奴来报,百姓暴动,要掘开王妃墓以示天下。”
话音刚落,两人如梦方醒陡然注视皇甫倾轩消失的方向。
“糟了,小轩轩一定是………”两人异口同声,二话不说,撒腿急追。
皇甫函治千叮咛万嘱咐,没有他的命令,皇甫倾轩断断不能离开花锦绣半步。若是皇甫倾轩在他们眼皮底下跑回王府,万一有个闪失,当真不好交代。何况九王妃已逝,皇甫倾轩是其留下的唯一血脉,怎可有个好歹。
锦葵紧紧跟在皇甫倾轩身后,跑得大汗淋漓,面色绯红一片。
“世子?世子,没有、没有王爷吩咐,咱们还是、还是不要回去。若是、若是暴民伤、伤到你怎可了得?”锦葵上气不接下气,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口齿都有些含糊不清。
皇甫倾轩骤然顿住脚步,转身看她,面色异常冰冷难看,“锦姨,我不能让他们挖娘的墓,谁也不能。倾轩长大了,可以保护娘。”
锦葵愣愣的注视孩子稚女敕的脸庞,澄澈的眼眸流淌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如果娘娘泉下有知,定会以你为傲。”
“锦姨,我想娘,真的好想让娘抱抱我。别的小孩都有娘疼,有娘抱,可是倾轩没有。”皇甫倾轩突然抽泣,眼泪夺眶而出。
心猛然揪了一下,生疼。
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世子,娘娘与天下的母亲一样深爱自己的孩子,深爱世子。”
“可是娘为何不回来?倾轩好怕忘记娘亲的样子,好怕再也记不起。”孩子嘤嘤的哭泣,彻底震碎了锦葵的心。她何曾不想轩辕素和活过来,奈何无计可施,竟连最后的尸身也不知所踪,。如若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轩辕素和的命。
所以现在,皇甫倾轩就是她的命。
突然一阵怪风平地而起,飞沙走石顿时迷人眼睛。锦葵紧忙将皇甫倾轩牢牢按在自己怀中,蜷在一棵树后躲避沙石。
须臾,四下陡然寂静,诡异的空气席卷人的五脏六腑。心,扑通乱跳,仿佛将有大事发生。锦葵的手微微打颤,睁眼间徒见周围死寂一片。树叶纷纷自树梢坠落,早已过了秋冬落叶时节,却不想还能再见如此纷飞之境。
“锦姨,有股怪味。”皇甫倾轩不悦的蹙眉,嘴巴嘟的老高,眼底满是嫌恶。
锦葵不解,“奴婢未有闻见。”
“真的有,而且越来越近。”皇甫倾轩信誓旦旦,绝然不似信口胡言。
心,咯噔一下,难道是……
抬眼,一个身影赫然呈现,矮小、怪异、眼眸犀利无比。
直直的,破爻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锦葵的视线里,嘴角是惊悚的笑意,宛若捕捉到期待已久的猎物。
只一眼锦葵怀中的皇甫倾轩,破爻的笑愈发森冷,“把地魄珠交出来。”
锦葵的脑子嗡一声,瞬间空白。不由的将皇甫倾轩抱得更紧,双腿战战往后退去,浑身冰凉透骨,“你、你是何人?什么、什么地魄珠?”
破爻步步逼近,“把地魄珠给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都说了,我们不明白你在、在说什么。”地魄珠是轩辕素和留给皇甫倾轩之物,断不能让眼前的怪人夺去。锦葵壮起胆子,面色沉冷,眼神恍惚搜寻着逃离生路。
“孩子,你该知道我在说什么!”破爻直视皇甫倾轩明亮美丽的眼眸。
“那是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不能给你!”
话音刚落,锦葵已然捂嘴不及,愣然惊恐的望着眼前怪人得意而张狂的笑容。眼底,鲜红血戾毅然爆发。
掌,砰然而至。
“锦姨!”皇甫倾轩骤然推开锦葵,奋身跃下。脚尖一点,赫然腾空,硬生生接下杀气腾然之掌。
“世子!”锦葵瞪大眼眸,厉声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倾轩的身子恍若离弦之箭,被破爻的掌力狠狠弹开,眼看便要落地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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