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流泪了怎么会没事了，是谁欺负你了啊，你说啊？”
“我都说了没事，可能是沙子吹进了眼里了吧，好啦我还有事那就先走了。”
“不要走。”他紧紧地抓住她的衣服，“明明说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染染，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啊？”
是说过，可这样的耻辱，她无法忍受，是人都无法忍受。
“说啊，到底说了什么啊？”她这般的难过一定是谁说了什么，难道是妈妈？
就在她刚要张开嘴时，任远从远处赶来，“天行，你马上给我上去，看来我是该给上上课了。”
她不顾一切地睁开了他的手，然后跑开了。
公寓前，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他手猛烈地击了一下轮椅的扶手。
公寓里，对于陈染染的离开只是少数人为之一振，或许大家都没有看清她平静地脸上其实是带泪的。任妈笑着与大家寒暄着往事，还不断地招呼大家吃点瓜果，过会就可以开饭了。
“妈，你和陈染染说了什么？”
声音很大，这可是他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对妈妈大喊大叫，各位叔叔阿姨惊恐地看着他。
“天行，你这是干什么？”
“是啊，天行这是怎么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
“天行，你就是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嘛，你越来越混帐了，你妈为了你吃多少苦，就光在医院就昏倒几次，你让大家评评理，这是一个儿子该跟母亲说的话吗？”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劝道：“是啊，天行，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啊，不要对你妈这样的大喊大叫，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你就说不要急，大伙都在这呢。”
“好，各位叔叔阿姨都在，妈请你把和陈染染说的话跟大家说说，也让大家知道你这个母亲是怎么说的。”
任妈这时眼泪已经下来了，“天行，妈做这些也是为了你好，那个女孩我看就不像正经人家的，她就是为了贪图你的钱，你怎么那么傻啊，到时候恐怕后悔都来不及。”
“她好不好我比你清楚，现在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跟她说的，说了什么。”
“其实，其实妈也没说什么，当时不是看你那个样子，爸妈就想好了，等你好了之后让你和贾静订婚，你不也经常在我面前夸她怎么样懂事嘛，所以……”
“所以你就以为我爱她是吧，妈，我告诉你我从没有喜欢过她，一直都把她当作我的妹妹去看待，如果你要是没听到我可以再说一遍。”
在场的有些人是惊呆的，因为这个好消息，任妈已经抛出去了。
“天行，你知不知道说这话会让贾静寒心啊？”
“妈，你难道好不懂嘛，我不能因为她的好就跟她结婚，你能体会到两个不爱的人在一起生活的滋味吗？”
任妈不说话呆呆地立在那里。
她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太过心急，现在不是闹了场笑话，这老脸以后还怎么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