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沙箬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本来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趴着就已经很难受了,哪知道现在身上的伤口又痒又痛,虽然这说明路溟给的药很管用,伤口在愈合结痂,可是这过程着实难受,连觉都睡不好了。
沙箬气恼地用拳头砸了下柔软的枕头,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还不如就这么难受死了呢,正好可以回到现代去。那里虽然也没有什么亲友,可好歹她有个健康的身体,可以乱蹦乱跳,哪像现在呀,连翻个身平躺都不行。
沙箬正暴躁着,却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悦耳的笛声,仿佛是那雨落玉盘,环佩叮咚,清脆而空灵,让人听着就觉得神清气爽。
笛声渐渐抚平了沙箬心里的暴躁,甚至觉得身上的痒痛也减轻了不少。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她仿佛看到一个黑影走到了她的床前,望着她发出了一生悠长的叹息。
第二天沙箬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床边有个人影,一开始还以为是来服侍她梳洗吃早饭的月桃呢。可当她叫唤了一声后,却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失踪好几天了的路溟。
“怎么是你?”沙箬呆呆地问。
路溟看着沙箬迷糊的样子觉得有趣,可听沙箬这么一问,又觉得微微不悦。“我不该来吗?”
听出了路溟的不悦,沙箬顿时清醒了过来,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些惊讶。”见路溟不再生气,不由地松了口气,又想起了这些天的疑惑。“对了,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都不见你来看,呃,给我诊脉?”
路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句:“有事!”
虽然为路溟的防备与敷衍感到失望和委屈,但一想也对,他们又不熟,那好什么都说,也就释然了。
“那你事情办完了吗?怎么有空来看我?”不知不觉中居然带上了一丝哀怨。
路溟微微挑眉,不明白她这哀怨从何而来,但想到今天一早来这里的目的,便这个将疑问抛之脑后,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东西。
看着眼前这串用紫色的穗子系着的紫玉小铃铛,沙箬一愣,继而兴奋地伸手接过。“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本来见沙箬看到这串铃铛这么激动,路溟还以为自己原本的猜测是对的,可没想到沙箬居然会以为这是他送给她的小礼物,顿时愣在了那里,不知该怎么回答。
所幸的是,沙箬并不要路溟回答,她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路溟给她的礼物,而且还是一大早就跑来送给她,心中一阵甜蜜。没想到,这个冰山男不仅细心体贴,还是个懂浪漫的嘛,越想越觉得路溟是个绝世好男人。
“咦,为什么这铃铛看起来很旧呀?”把玩这紫玉铃铛,沙箬发现了问题。
这串紫玉铃铛做工精致,造型独特,从丝线穗子到紫玉的制敌都是上好的,饶是不懂玉的沙箬也看得出这晶莹透亮、毫无瑕疵的紫玉价值不凡。只是让人奇怪的是,那穗子很是陈旧,紫玉铃铛虽然小巧玲珑,可是却光滑得丝毫看不出有人工雕琢,仿佛天然形成般,可见是经常被人擦拭抚模。这串铃铛怎么看都不像是刚才店里买来的,或是自己做的。
路溟一直都在观察沙箬,她的一蹙眉一展颜都丝毫不差地落入他的眼里。凭着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沙箬并没有撒谎和伪装,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明白这点后,,路溟有些轻松于沙箬并未做戏骗他,也有些烦恼自己想要的答案再也找不到人来解答。
看到沙箬这样开心和纯真的笑容,路溟终是没有说出实话,只是含糊地说:“它被人佩戴多年,自然旧了。”
本来路溟的意思是,这紫玉铃铛被沙箬身体的原主人佩戴了十几年,可是听在沙箬的耳朵里,却变成了路溟将他佩戴了多年的东西转送给了她,这让她心中狂喜不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浑身是伤,不能乱动,她都要忍不住扑到路溟的身上,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了。
原本的有意试探却变成了有情赠礼,路溟心中一阵无语。但转念一想,便也释然了。既然她是真的什么都忘了,那他就把她当做平常的患者好了,也不用再花心思去试探什么。
至于那件事,想到之前他费尽心思来找沙箬的目的,路溟又看了看正趴在床上一脸幸福与满足地把玩着那本就属于她的紫玉铃铛,心下一叹。算了,还是等等吧,等她身体复原,一切平静下来后,再作打算吧。
对于路溟的纠结,沙箬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依旧沉浸在路溟送他礼物的喜悦里,甚至想着要不要把这个紫玉铃铛当做他们两个的定情信物来好好保存。可是想到路溟至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也只好放弃这个想法。反正来日方长,想要定情信物,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把这个大冰山拿下才对。
因为路溟这份‘礼物’,沙箬更是决定把路溟化为她的私有物,开始计划怎么拿下他的那颗冰珠子做的心。而对于这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的路溟却是万万想不到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