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瀛翾的出现惊住了所有人,包括罗志成。
罗志成看着北冥瀛翾的眸中闪过一道诧异,心下咯噔。怎么会这样?他居然就是水月国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太子,北冥瀛翾?想到之前他与北冥瀛翾相识之时发生的事情,脸色顿时死灰。
北冥昊宸看到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自然喜上眉梢,可是发现北冥瀛翾的身子比上次见到的还要单薄,眉头又不由得微微皱起,眼底的喜色也在瞬间被担忧所代替。
冰希儿虽然之前还为北冥瀛翾剽窃了她的创意而气恼,可是儿子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一颗慈和的母爱之心又不由得泛滥了起来,笑着的眸子里甚至隐隐地泛出了泪光。
而此时备受瞩目的北冥瀛翾,却没有发现父母的盈盈喜色,好友顾楮墨和南宫锦儿的关心,大臣们的雀跃与好奇,甚至是罗志成的暗自心惊,他的眼里只有一袭紫衣,纯净如水晶的沙箬,或者说,还有沙箬身边那个,正隐忍着怒意瞪着他的北冥云天。
这个女孩,就是云天这次带回来的,未来王妃,我的堂嫂吗?
凝视着沙箬那种易容后的脸,北冥瀛翾突然觉得,那额间的一点朱砂,殷红如血,像极了他掌心那永远都洗不掉的血渍,心头顿时痛如刀绞,刺得眼前微微恍惚,仿佛是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炼狱,身子不由自主地发颤,冷汗顺着刹那间惨白的脸颊直流而下,落在红艳艳的地毯上,留下血花般的水渍。
北冥云天从北冥瀛翾一出现就开始怒视着他,心头翻滚着不知名的怒火,想要发泄,却在看到北冥瀛翾那单薄的身子的时候,心生出一丝不忍,只好暂时压制下去,等日后再说。
当看到北冥瀛翾一直盯着沙箬看的时候,北冥云天冰冷的心居然快速地跳动了起来。他知道,他在紧张,他在担心,他怕北冥瀛翾发现沙箬的身份,也怕北冥瀛翾认不出来沙箬,矛盾复杂得很。
北冥瀛翾的异样让北冥云天明白,他已经认出了沙箬,或者说,是他的身体本能的对沙箬产生了一种恐惧,而他的理智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来自于沙箬。
又是莫名的本能吗?想到沙箬与顾楮墨之间莫名的亲近,北冥云天暗自苦笑。这样下去,箬的身份迟早是要暴露的,到时候,瀛翾该怎么办?突然惊醒,原来在他心里,始终担心的都是北冥瀛翾,而不是沙箬。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吧?看着身边那望着北冥瀛翾发愣的沙箬,北冥云天不确定地想。
从发现北冥瀛翾出现在屋顶的时候,南宫锦儿就一直都悄悄关注着他,在北冥瀛翾正大光明的出现后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所以她是第一个发现北冥瀛翾异样的人。
南宫锦儿心惊,骤然起身,不顾群臣的惊愕目光,飞奔到北冥瀛翾的身边,在他快要支撑不下去而歪倒的时候,主动展臂,投怀送抱,将他摇晃的身躯包裹住,不让其他人发现他的异样。
南宫锦儿的飞来一抱让沙箬错愕不已,除了北冥瀛翾就一片空白的视野终于在瞬间恢复,看清了周边的一切,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她居然对着太子犯花痴,而且还犯了这么久?偷偷地瞄了眼身边的北冥云天,心头一阵发虚,不由得在心底唾骂自己。碗里的还没有吃到嘴里,居然还打起了锅里的注意,真是太花痴,太水性杨花了!
虽然对三心二意的自己很鄙视,可沙箬还是忍不住把视线放到北冥瀛翾的身上,就好像北冥瀛翾是颗放射着十八面光芒的钻石一样,让她无法移开目光,不去注视他。
当看到北冥瀛翾无比熟稔地伸手将南宫锦儿回抱住,发白的脸色还露出欣喜的笑容时,沙箬不想承认自己的心里有那么一股酸意在发酵,可是还是感觉到了一阵不可忽视的失落。
真奇怪,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失落和酸意呢?这种情绪放在云天的身上没什么可奇怪的,可为什么对象会是这个刚刚才看到的太子?难不成,我真的是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吗?看了看那相拥而立,宛若璧人的北冥瀛翾和南宫锦儿,又看了看身边那注视着北冥瀛翾,一脸沉思的北冥云天,心中的负罪感瞬间将她淹没。
而就在沙箬暗自反省的时候,北冥云天却突然起身,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走向北冥瀛翾。
南宫锦儿见北冥云天来了,也不好意思一直抱着北冥瀛翾不放,便松开了些许,但还是暗中用巧力支撑着北冥瀛翾,不让他的身体有一点摇晃。
北冥云天在北冥瀛翾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定定地看着他近一刻钟,才在南宫锦儿不解的目光下道:“既然早就回来了,为什么还躲着不来向皇上祝寿?这可不是为人子该做的。”
北冥瀛翾看着北冥云天的眼神复杂难言,愣愣地站在那里呐呐不语,直到北冥云天微微皱着眉头借着来拉他手之际,暗中把一颗药丸塞入他手里的时候,他才惊醒过来。
云天他,北冥瀛翾惊疑地看着北冥云天,想说什么,可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可以任由他们说话的地方,也只好压下心底的疑惑。将药丸紧握在掌心,便轻轻推开南宫锦儿,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往殿中走去。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愿父皇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茂,身体健康,万寿无疆,庇护我水月千秋万载,万世永传,泽被天下!”北冥瀛翾撩开衣摆,屈膝跪在殿中,为北冥昊宸贺寿,并在叩首的时候悄悄将北冥云天给他的药丸服下,以便让自己的心痛症状减轻,有体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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