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良喻一派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也让下面许多响马大吃一惊。
“姑娘赢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下承诺过的,会如约履行。”阮绿离言笑晏晏,他心中对顾良喻竟是多了几分敬佩。
顾良喻浅浅一笑,另有一番韵致:“还要多谢阮公子的迟疑。”她停了下来,随后道:“可否让良喻先行包扎伤口?”
阮绿离似是才发现一样,轻轻“啊”了一声,长眉微蹙,双眸含着歉意:“既是在下伤了姑娘,还请姑娘给阮某一个赎罪的机会。请姑娘跟阮某来……”
旋即,他转身,周身一股肃然的气质,重重宣扬道:“顾姑娘今日凭借实力胜了我,望各位弟兄肯同我在契约一事上做个君子,一年时间给顾姑娘达成念想,如有违约者……”
他意味深长的抬首,看着另一侧步千湛的位置:“便任由步先生处置。”
步千湛远远的,没有一丝表情,有一瞬,让人险些以为他便是一座石像。冷硬的外表和轮廓,刚毅的眉,却有桃花般柔媚的眼,眼中光芒又截然相反,剔透出一片清淡。
阮绿离不由得轻叹,说是冷情无心,谁又比得过他步千湛呢?他有胆夜奔三千里坑杀活埋了安阳王爷那狗贼,又能一把冲天火烧光岐国边境层层阻碍毫不留情,他手上鲜血无数,周身戾气连最热闹的人群都因惊惧而散开,他头上身后怨灵愤恨,黄土白骨,他铮铮而立不避不惧。
所以,即使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以心以命去暖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吧。
杀业太重的人,注定孤独长命,克尽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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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阮绿离是个雅致的人,他所居住的地方,周围大片浓浓淡淡的绿,鲜少有花,大多是竹。
他的草堂在这白鹿崖上唯一一小块湖泊之上,尤为特别。
顾良喻在阮绿离的小草堂内,不带半分忸怩的趴在小竹榻上,掀开自己腰部的衣裳。
青色的衣料已经渗了血,顾良喻看了不知为什么有些胳应。
“只是一道鞭伤,阮某还是可以医好的。更何况,姑娘的伤因阮某而起。”阮绿离的手停滞一下,似乎是因了顾良喻掀衣的动作太过直接,和……
总之和大家闺秀的样子,相差甚远。
“阮公子可是在想为何良喻如此大胆,敢在公子面前掀衣毫不避讳?”顾良喻狡黠的笑,眼睛亮亮的,像日光一样漂亮。
阮绿离失笑,这丫头竟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我爹常常对我说,医者父母心,若是自己心中以邪念揣测医者,必自食其果,且阮公子看上去同外面那些男人大不相同,见到女人似那蚊蝇瞧见狗屎,光是眼神看在你身上,就能让你吐上个三天三夜。”
顾良喻撇嘴,这一番孩子心性的话却让阮绿离哈哈大笑,阮绿离目光微动,正欲说些什么,竹门“嘎”的一声,就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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