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顾良喻被他表情中阴霾密布吓住了,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下一秒,她的整个手掌被步千湛抓准,长指用力捏在她的柔荑上,步千湛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力度之大,大到顾良喻觉得整只手疼的快要掉下来了。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步千湛一字一句,像是斧子看在树干上一样缓慢有力又低沉。
“当然是把这些脏了的饭扫开扔掉啊……”顾良喻的气焰忽然就弱了下来,像一只小猫一样缩着脖颈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步千湛,她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我山上兄弟珍视粮粮食有如性命,他们每一次劫商都冒着巨大的风险,你怎知道你今日扫走的饭食里,明日不会添上几条我山上弟兄的性命?”
步千湛身上的盔甲还没完全褪下来,几个皮扣被解开,加之他剑眉冷冽的带着怒气滚滚而来,顾良喻有些怕了……
“我……我没那个意思……”顾良喻支支吾吾的说,她顾家是开仓赈灾的富甲人家,她怎么能明白这种吃了上顿就要为下顿打算的日子。
李根嫂胆怯的开口:“步先生,顾姑娘方才是失了手……”
步千湛星目灼灼一瞥:“李根嫂,你该回去给蔺登科上药了吧。”
李根嫂终于明白,这是步先生对她下逐客令了,她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顾良喻,最终还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食盒,选择离开。
李根嫂走后,空气再次慢慢凝滞,顾良喻直直的看着步千湛,不躲不避:“明明就是你刚才突然进来吓我一跳,否则我也不会弄翻食盒。我没有和你狡辩,你觉得我在狡辩?可这就是真相。”
步千湛眉目一沉:“果然欠些教训!”
他的手猛地一松,顾良喻就被甩开,他低低的说:“你自己选择,到底是领上五个板子,还是跪上一个时辰。”
顾良喻目瞪口呆:“步千湛!你居然玩真的!”
步千湛冷冷的看着她:“我寨子里的规矩,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也要遵守。”
“浪费粮食,按照规定应十鞭处罚。念在你是初犯又是女子,我才手下留情。”
“顾良喻,我这里不是你的顾府,不是你采花扑蝶发春的地方。这里是男人们模爬滚打豁命活着的地方。”步千湛口气略带嘲讽,“想要好好的在这里呆下去,就必须听话、服从命令。”
他停了停:“不然我也无法保全你。”
他的话太过严厉和严肃,口吻更多的像是一个父亲或者教书师傅,训斥的顾良喻无话可说。顾良喻强忍泪意,她只能换个方式在心里告诉自己,步千湛是为了自己好,自己初来乍到许多地方还都不适应。
“擦干眼泪!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哭。”步千湛转过身,同时开始卸下盔甲,顾良喻紧紧的咬住下唇,泪意泛滥的她还是憋了回去,她倔强的开口:“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再也不哭了。”
她盯着步千湛,然后说:“我选跪一个时辰,请你开始责罚吧!”
他在刁难她是吗?以为这样她就会退缩吗?
步千湛,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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