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亦越发的抱紧着自己的身体,氧气的灌入,并没有让她有任何意识,反而更加的害怕,脑子一片空白。
十一……
她看到的是,两人在雪地里狂奔,看到是她们在水里,十一抱着她挣扎,看到十一焚化在火中,明艳而悲伤的脸。
冰凉的水犹从身边掠过,她的身子,犹如海藻无力的漂浮,亦任由抱着自己的人,在水中挣扎。
溃对方的唇,不断送来氧气,然而,她原本抓着他的手,已经因为刺骨的寒冷,而无力松开。
“阿九……快醒过来。”
耳边,那个声音一直轻轻的唤着,不停的在耳边喃喃喊着这个名字,“阿九……对不起。”
绥对不起什么?
阿九听不出那个声音是谁,只是觉得,身体突然月兑离了那刺骨的冰水,然后身上的衣服被褪去,贴着另一个人滚烫的皮肤,然后又被紧紧的裹着。
身体在颠簸,那个人抱着自己的人,应该在奔跑。
只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让开,备水。”
那一路温柔唤着她的声音,突然多了一分暴敛。
甚至可以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上突然涌起的杀气。
于此同时,她的身体,再度被卷入水中。
不要水,不要水?
阿九心里痛苦的喊道,然后身体继续下沉,本以为,又要卷入无尽的黑暗和深渊,身后那一双手臂再度将她抱住。
而那水是热的,包裹着她迅速将她凝冻的血液融化,只是,那因为寒冷和害怕的脸,依旧在雾气中呈现着死人才有的苍白。
随着温度的升高,本来沉着的身体犹如海绵一样,漂浮了起来。
而那个人从后面抱着自己的人,甚至能迷糊的感觉到对方的发丝拂过她的身体和面颊。
只是,如何也醒不过来,甚至于眼皮都无法抬起来,身体更是无力,仿佛这不是她身体。
水温还在升高,但是迟迟醒不过来。
然后抱着自己的那个人,取来了衣服,将她抱离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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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天空突然飘雪,整个金水弄罩在一片雪色之中。
白色的帷幔帐子,映着屋子里的火光,透着一种柔和。
景一碧坐在前面,看着床上依然昏迷的人,眉心不由紧锁。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景一碧放下帘子,将床上的人遮住,只是将她依旧冰凉的手,放在了帐子外面。
门推开,冷风夹带着雪卷了进来,景一碧眸色当即一沉,然后将床上之人的手紧紧的包裹着。
“将门带上。”
还没有等来人关门,他已经冷声吩咐。
进来的人,是一个面容慈善的老者,进来,朝景一碧微微行礼,然后放下了药箱。
“你看看,为何她还没有醒。”
“是。”
大夫点点头,扣住阿九的脉搏,认真的把起脉来。
屋子里,流沙的声音清晰可闻,大夫眉越发拧得紧,却是一直抿唇不说话。
“到底怎样?”
()。
许久,大夫将阿九的手放在帐子里,起身对景一碧弓身,“回公子,情况不是很好。这位夫人,好像身体本来就有寒疾,现在落入水中,寒气更加根深蒂固,虽然及时驱寒,然而却只是表面。”
“那到底如何醒过来?”
“这个……”大夫为难的叹了一口气,“老夫即便是开药也无济于事,唯一的方法是找一个内力高深的人,每日为夫人驱寒。而且,千万不要碰任何冷的东西。现在时置冬日,即便是坐在没有铺垫的凳子上,很可能都会让寒疾复发。
“更何况,夫人如今有孕在身,虽然刚才落水,没有动胎气,但是若不小心,胎儿也会不稳。”
“什么?”
景一碧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大夫,声音多了一份凄凉,“你说她真的有身孕了。”
“呵呵,公子莫不是大意,连自己夫人怀孕都不知道。老夫刚才把脉了许久,虽说夫人体质不好,不过,胎儿安稳,可见夫人平日相当注意保胎,而且夫人身上有几味老夫熟悉的药味,都是世间罕见的名药。”
景一碧怔在远处,目光落在帷幔帐子上,然后声音微微轻颤,“给大夫打赏。”
很快进来一个人,将大夫送到门口。
“等等。如果她醒不来,月复中的孩儿会如何?”
“公子,母子一体,夫人若醒不来,不久寒气就会凝断所有血脉。”
大夫顿在了此处,话已经说得很明了。
房门再度关上,屋子里只有他的侧影显得十分的落寞。
许久,他重新挂好帘子,看着昏迷的人,然后手指轻轻的拨开站在她唇边的一缕青丝。
凝断所有的血脉?
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他悄然的握着她的手,喃喃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这么傻,不知道这儿多危险吗?”
从来没有如此懊悔过,懊悔自己竟然在那个时候,想着愚蠢的方法,跳入结冰的河中。
如是知道这个结果,他宁肯在房间里,也不会带她进入危险的地方。
“你曾说,永远不会将我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将她冰冷的是手贴在脸上,小声的说道,“可是,我却一次次将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那里多安全啊,可你。为何偏偏还跑过来。”
声音多了一丝愤怒和责怪。
原来,自己在面对这个人时,情绪也容易失去控制。
自嘲掠过嘴角,他的手,放在她小月复上,然后痛苦的闭上了湛蓝色的眼眸。
“公子。”
门口传来了五娘的声音,景一碧坐在原位置未动,只是说了一声进来。
五娘端着药,轻轻的推开门,然后飞快的合上,避免风雪吹进来。
药是刚刚煎好的,冒着热气,五娘小心翼翼的走过屏风,刚好看到景一碧的侧脸。
而床上睡着一个人。
看清那个人的容颜时,五娘面色顿时惨白,险些拿不住碗。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清秀脸,发丝散开,白皙漂亮的脖子若隐若现。
不,脑子里突然闪过几天前在客栈碰到的一个人,她见过这个人,是的,准确的是,见过那漂亮白皙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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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才进客栈时,一个人慌里慌张的跑来,险些将她撞到。
那个人是男子的口音,干净低沉,但是对方低着头,再加上时间紧迫,她只是注意到对方头发的脖子很美。
目光再看到公子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五娘顿时觉得一阵刺痛,轻声道,“公子,药煎好了。”
“阿九。”景一碧腾出一只手,放在阿九额头上,“醒来喝药了。”
阿九?!
听到这个名字,五娘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许多画面瞬间冲刺着记忆。
她想起了在客栈看到的另外几个人。
想起了被公子藏起来的那个女圭女圭。
想起了落花楼……
想起了公子苏州回来后,一直喊着的一个人名。
想起了公子曾在房间里反反复复的写的一首诗词。
想起了……
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
“将药给我。”
五娘将递给君卿舞,慢慢退出了门,转身过屏风时,眼眶一滴再也忍不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门外,大雪纷飞,分外的寒冷。
五娘捧着脸,“公子,您何必选择走这条路。”
这一条根本没有前方的路,一条更没有退路的路。
这一夜,大雪下个不停,五娘站在楼顶上,突然觉得,这或许是她看过的最后一场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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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哦哦空了写一个关于五娘这等女子的短片武侠。
几天前偶励志要当一个PVP……努力训练中。求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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