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儿早已离去,余温正一点一滴的消散,他却不想回头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心正在滴血,这样的感觉他何尝没有体会过。
“三皇子!”李红哽咽的唤着月痕溪,“月儿姑娘可是为你取葶苈了,何不听月儿姑娘的话,好好喝药,好好睡觉!”
“红姑,你且去看着她吧,她的毒未解!”擦干嘴角的血迹,扶额低沉。
“公子,你的身体还未好,不如派别人去可好?”李红恳求的问道,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他人之手怎比得上自己。
“去吧,我已无大碍,月儿可是要我好好的!”
李红深知多说无益,便也允许下来。
………………
鸢尾是跑出来的,她面对不了月痕溪,她只是这个时空的过客,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哪有资格说爱。一路小跑到客栈,原本热闹的小屋,里面竟无一人,月痕溪不是告诉她,他们都在客栈吗?这里为什么会这样?
“你没事?”顺着声音看向背后的人,他,一袭月白长衫,青丝直流而下,如同画中走下来的仙人,唯一不符景象的是他长衫上的斑斑血迹。
鸢尾愣了神的看着他,不知所言。
“走,上楼!”花葶澈牵着她的手,温暖的大掌紧握着她的小手。
“他们人呢?”
“二哥受伤回去了,蜀葵和筝儿……两人不知所踪!”浅淡的回答鸢尾问题,便拉她进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衣服换上。
他是不是知道了?不然为何不提月痕溪?
“发什么愣,还不过来帮本王更衣!”
“哦!”
“王爷,你受伤了?”鲜血已浸湿他的内衫,简直触目惊心。
“无碍!”
流了这么的血,还能平淡的说句没事,王爷,你以为你的身体是刚是铁?
她其实都知道的,知道他的伤哪里来的,可是却开不了口,要怎么说?不管怎么说,罪魁祸首都是她。
“王爷,那晚的事是知道的吧!为什么?”忍着泪水细细的为他包扎伤口。
那晚,是他允许他带走她的,那晚,她明明被毒素折腾的那么痛苦,可是为什么不喊一声?那晚,她明明那么脆弱,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坚强的样子?那晚,他彻底被她征服,看着她痛苦,自己的心里竟巴不得眼前痛苦的人是自己,后来,他来了,说要带走她,不然熬不过今晚。他的第一个反应是,他不想她死,她是他的妻,怎么可以死?没有他的允许她不能死。
他同意了,却又担忧她的病情,心里竟也痛苦起来。
“生是我花葶澈的妻,死是我花葶澈的鬼,没有本王的命令,料你也不敢死!”花葶澈看着眼前的人儿,嘴角洋溢着微笑。
“呵呵”这么强势的话也就只有他会说,这话却也些小温馨,然而,某人并不领情。
“王爷莫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忘了的话,我也好和王爷提个醒,如果我拿到葶苈,王爷可是答应给我和离书!”鸢尾忘不了她是替鸢筝送死的,他那么爱鸢筝,岂是一个她就能改变。
花葶澈哑口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