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周亮起灯光的同时,游轮船头的探照灯也亮了起来,隔着数百米的距离,照射在了那艘渔船上,此时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渔船上站立的人影了。
“秦老弟,这算不算是瓮捉鳖啊?”白振天的笑声响了起来,不过在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
“白老大,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啊?”
虽然通过望远镜看到了渔船上的炮舰,但秦风知道,此时大局已定,只要唐军等人随身携带的火箭炮一阵齐射,就能将那船打入海底,根本就用不到游轮上的武器。
“怎么处置?我不会要他们性命的。”
白振天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开口说道:“我会将那艘船击沉,然后给他们几个小艇,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运气好坏了……”
白振天在海上讨过生活,他知道,在这茫茫大海上,最令人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放逐。
有些心狠手辣的海盗,在劫持了船只之后,往往不会将船上的人杀死,而是会给他们一艘没有食物和水的小艇,让他们自生自灭。
不要以为这是海盗的仁慈,恰恰相反,这才是痛苦的开始,断绝了水和食物的人,甚至会自相残杀,用同伴的血来解渴,用同伴的肉来填饥。
就算马甲这处航线来往的船只众多,这些海盗很有可能被救起,但等待他们的,恐怕也是国际法庭的审判,新加坡的刑法,对海盗可是极其严厉的。
“先搞清楚失踪的那艘船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吧!”听到白振天的话后,秦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俗话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欧洲在世纪的时候。对海盗的惩罚可是绞刑,既然干了这一行,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疤……疤哥,这……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白振天和秦风闲谈的时候,那艘渔船上的刀疤脸和三炮却是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慌之,突如其来的数道强光灯。照的他们的眼睛几乎失明了。
“回去,回到船舱里去!”
疤哥的经验十分丰富,他知道此时再站在甲板上,等于就是个活靶,不想被弹达成筛的话,还是躲到船舱安全一些。
连滚带爬的进入到船舱后,疤哥揉了一下被强光照射的流泪不止的眼睛,隔着玻璃往外看去,心顿时一沉。
疤哥发现。除了游轮所在的方向之外,在自己这艘船的左右和后方,都有一道光束传来,这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被对方给包围住了。
“疤哥,咱……咱们完了,对方应该是海警……”
被海水浇的浑身湿透的三炮,在不断颤抖着。干了那么多年的海盗,他知道被海警抓住的下场。往往比那些被他们放逐的人还要凄惨。
“妈的,海警又能怎么样?”
疤哥一巴掌扇在了山炮的脸上,吼道:“老爷爷的爷爷就是干海盗的,几辈人就没有一个是死在床上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老的舰炮也不是吃素的……”
“疤哥。可……可是四哥他们都失手了,咱们还是先撤吧……”
三炮苦苦哀求道:“疤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冲出去,回头再想办法营救四哥他们……”
“放屁……”
疤哥一脚将三炮踹在了地上。开口说道:“咱们在欧洲的账户和黄金全部都被冻结了,拿什么去救人?今儿要是不把那艘游轮打下来,这里就是咱们的葬身之处了……”
说到这里,疤哥将船舱的一个可以装在步枪上发射的枪榴弹抱在了怀里,冲着三炮说道:“快他娘的给老出去,把炮口对准那游轮,听老命令……”
现在这艘船上,除了开船的大副之外,就只剩下疤哥和三炮两个人了,之所以把三炮留下,就是因为他能打的一手好炮。
三炮是闽南人,他在十年代初的时候,从部队退伍回到了家乡,当了三年半三炮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打炮,因此还搞得右耳听力出现了一些问题。
在闽南的很多地方,都是侨乡,数百年出海的历史,让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生活在国外,在这里的人看来,只有出国才能过上好日。
所以谁家里的孩成年之后,如果不想办法送出国,都会让街坊四邻们看不起的。
原本三炮是部队退伍回来的,国家是要给安置工作的。
只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被分配到了纺织厂,整天和一帮老娘们们打交道,要面的三炮干了几个月之后,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三炮的家人给他联系了美国的亲人,花了一大笔钱将三炮送上了偷渡的轮船。
这次偷渡,却是改变了三炮的整个人生。
虽然花了钱,但是那些蛇头们,完全没将这些偷渡的人当人看,平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男人还好点,如果是女人的话,几乎全部都被蛇头们凌辱过。
更要命的是,为了防止各国海警上船检查,这些偷渡客们都被关入到了潮湿阴暗的底舱,从上船到下船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们的吃喝拉撒睡都要在狭小的空间里进行。
在出发了一个月之后,船上就有四五个偷渡客因为发烧和痢疾失去了生命,三炮亲眼看到他们的尸体被丢进了大海。
三炮是部队出身,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一直坚持了下来,可是他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眼看就要来到美国,却是在加勒比海峡出了事。
纵横加勒比海峡的疤哥,在现代加勒比海盗是非常有名的,他手下一共有艘船,算的上是那个地区最大的海盗。
不管是走私贩毒的悍匪还是偷渡的蛇头,想从加勒比海过,都要提前和疤哥打个招呼。才能保得海上平安。
可是那次组织偷渡的人,却是不愿意将花那一成偷渡的利润买平安,正好被疤哥碰到了,于是连人带船,都被疤哥给扣了下来。
海盗行事,一向秉承着两个原则。一个是抢,另外一个就是绑架,除非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一般是不会伤人性命的。
所以当那个偷渡集团缴纳了赎金之后,疤哥还是把船给放了回去,不过无意说起自己当过炮兵的三炮,却是被疤哥给留了下来。
被逼上梁山的三炮,从此就开始了自己的海盗生涯。
这样过了几年,三炮倒是喜欢上了这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生活。尤其是干了一炮大活之后,还能拿着钱去拉斯维加斯吃喝嫖赌,日过的很是惬意。
不过由于三炮一直都是从事远程攻击作业,从来没有真刀真枪的在海上和人拼杀过,甚至都没有亲手杀过人。
所以在海盗圈里,三炮那胆实在是不怎么大,在这种被人包围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突围和投降。
“妈的。快点,把炮舰给老调整好……”看到三炮磨磨唧唧的样。疤哥转过身来,抱在怀里的枪榴弹,正好对准了三炮。
“妈的,和他们拼了!”
三炮深知疤哥的狠辣,要是听话还能多活一会,不听话怕是马上就会飞身碎骨。这也激发了他骨里的凶性,抬脚就出了船舱。
“你们听着,老的炮已经对准了你们,快点把大灯关掉投降,不然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去海里喂王八吧……”
在三炮出去之后。疤哥来到船头,拿起话筒喊了起来,他的声音被船上的扩音器远远的传了出去,甚至压过了风浪的声音。
“有炮就了不起啊?”
一个声音从游轮上传了过来,“没听到让你们关大灯吗?都把大灯给我关了,不然别人可就要打炮了……”
随着白振天略带调侃的声音,四周原本笼罩在渔船上的灯光忽然熄灭掉了,而那艘游轮则是灯光大盛,在漆黑的大海,显得是那般的金碧辉煌。
“妈的,真是贱骨头……”
看到四周的灯光熄灭,疤哥不由松了口气,有些得意的对三炮喊道:“怎么样,三炮,他们怕了吧?你小把炮口坐标调好,他们要是再不老实的话,就给老来上一炮……”
“疤……疤哥,咱……咱们投降吧!”疤哥话声未落,三炮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牙齿上下对碰打颤的声音。
“疤哥,他……他们的船上有导弹发射器,还……还有鱼雷……”
虽然疤哥当年当的是陆地炮兵,但在海上厮混这七八年的时间,还是非常爱岗敬业的学习了不少专业知识,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船体处出现的那些武器。
“什么?导弹发射器和鱼雷?”
原本以为对方服软正志得意满的疤哥,在听到三炮的话后一下就懵了,有些不相信的将挂在胸前的望远镜放到眼前,往对面的游轮看去。
“真的是导弹和鱼雷啊?”
这一看,疤哥脸上顿时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他的舰炮和枪榴弹与对方一比,简直就是木头刀和机关枪的区别。
再往两边后身后看去,那些小艇虽然不大,但是每个小艇上,都有人在肩膀上架着一个便携式火箭炮,炮口正是对准了自己的船。
四面围堵,对方显然已经形成了瓮捉鳖的态势,这一战术也是疤哥以前纵横四海经常使用的。
“妈的,这他娘的到底谁才是海盗啊?”看到这一幕,疤哥很光棍的扔掉了手的枪榴弹,口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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