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琯想得出神,浑浑噩噩走回了房间,完全不理会唐牧轩诧异的目光,她拿起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当冰凉的水浇在身上的时候,她浑身一个激灵,这才醒了过来。
调节好温度,她又一次站在莲蓬头下。
那个女人已经进去很久了,又有好一会儿听不到水流声,是不是晕倒在浴室里了……
唐牧轩刚跟凌雪打完电话,转过头看了看浴室的门,早先就看到她的情绪不对,可能是因为想起了家人吧,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家人都过世,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肯定很辛苦。
他正想着,只见金琯从里面走了出来,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还未吹干就一头倒在沙发上,因为没有知心的朋友,很多事情她只能藏在心里。
唐牧轩若有所思地看着金琯,而金琯旁若无人地想着心事,两人就这样入睡了。
老人家到了年纪睡眠自然就少了,所以当老太太一大早爬起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整个唐家老宅还很寂静,她忽然想起前一天晚饭中的插曲,立刻兴致勃勃跑去金琯和唐牧轩的房间,猛地心血来潮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形,于是蹑手蹑脚走到前两天戳破的窗户纸边上,偷偷向里望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老当益壮的她一脚踹开了房间门。
房间门轰然倒地,一声巨响吓醒了里面的两个人,当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两个人顿时变了脸色。
老太太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呵斥道:“唐牧轩,你让琯琯睡沙发?”
唐牧轩到底脑筋转得快,立刻赔笑道:“她这两天有些不方便。”
老太太一听不方便,显然一愣,但是马上又怒上心头:“就算不方便,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让让自己的媳妇儿?哪有男人睡床,女人睡沙发的道理!”
唐牧轩没好气地瞪了金琯一眼,早告诉过她女乃女乃会不定时抽查,让她睡床偏不信。
“女乃女乃,你别怪他,是我自己夜里爬起来睡到沙发上的。”很意外的,金琯居然替他说好话,“我睡觉比较不安分。”
金琯说好话也是有原因的,这是她考虑到刚来老宅的时候出卖了他,心里有些愧疚。
“那也不能睡沙发,冻着我的小孙子怎么办?”老太太一听,火气降了下来,金琯这么好的孩子,她对着那张脸就生不起气来。
金琯起身上前摇晃着她的手臂,说道:“女乃女乃,都是我不好嘛!”
“以后记得,都是快做爸妈的人了,不能再这么胡来了!”老太太板着脸,教训道。
两人听到这句话,立刻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说道:“做爸妈?”
“女乃女乃,你在说什么呢?”唐牧轩瞥了金琯一眼,蹙眉问。
金琯联想到前一天晚上唐继尧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弱弱地问:“女乃女乃,你不会以为我怀孕了吧?”
唐牧轩闻言震惊了,老太太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个的反应,又笑着安抚金琯:“特征是不太明显,这样,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过来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