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轩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金琯,她不是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睡觉吗,还做了什么事,他怎么都不知道?
“是,你是做了不少事,不遗余力地让我女乃女乃和爸妈误会我。”他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金琯彻底恼羞成怒了,她掀开被子,上前抓住他的领口:“唐牧轩,别以为你有合约就是可以如此欺负人了,告诉你,老娘活了这么久吃你们唐家的亏不少了,小心有一天我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唐牧轩反手扯掉她的双手,将她扳倒在床上,小臂抵在她的颈间,眯起眼睛:“你这是挑衅吗?很不幸,我要是怕,你就不会在这里了!”这么粗鲁的女人,真是少见!他手下的劲头稍稍重了些。
“呵呵!”她突然笑了起来,因为他沉沉地压在她身上,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憋着气息,试图让语气连贯起来,“唐牧轩,我真为你悲哀,当你企图掐死我的时候,你的心上人恐怕正躺在别人的身下承欢……”
颈间一松,他放开了她,她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将一头正在盛怒中的狮子激得更加怒火冲天,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金琯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下巴颏都有点松动的感觉。
她的左手轻轻划过被打的左脸,左耳嗡嗡的鸣叫着,可见他这一巴掌下了多重的手。
金琯不怒,反而翘起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房间里安静得让人渗得慌,当那一巴掌甩出去的时候,唐牧轩就后悔了,再看着她瞬间肿起来的左脸,他知道自己的下手肯定重了,那一巴掌震得他的手都生疼。
没有道歉,没有言语。
金琯爬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可是她不知道那时候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说了那样一句话,这一巴掌就是教训,也让她看清了凌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大概谁都没法撼动吧。
左脸疼得厉害,大概肿得不成样子了,疼倒是次要的,这一夜如果不消肿,明天该怎么面对人?只能继续撒谎,这半年里,她撒了无数个谎,几乎都已经麻木了。
“我不会道歉的!因为是你先惹我的!”唐牧轩的眼神游离,如是说道。
金琯没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浴室用冷水浸湿毛巾敷在脸上,她照了照镜子,里面的人不仅脸颊红肿,就连嘴角都有些开裂,这家伙真狠心下得去手!
她对他甩了自己一巴掌倒不是太在意,只是他的态度让她心里疼得很,那疼痛感穿过四肢五骸油走全身,最后直达脑部,十分清晰,她揪着心口蹲了下来,想哭,却哭不出来,真心的眼泪早已经在那一年伴随着最亲的人离世而消失,留下的只是虚伪。
窗外的北风呼啸,甚至挣开未曾关紧的窗户,直吹了进来,让她彻底地感受到了这个冬季的寒冷。
只是再冷的天气也比不过心寒带来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