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凌云儿
第二回奇险逢仙缘漾心遇红魅(四)
初舞之时,还见人影,到后来,光影舞动,只见一团碧光,缴而飞动,宛若游龙。其间似还是有隐隐雷霆之声传出。这是《道法会元》中的九天雷剑,是前派剑仙仙真雷使真人所创,是他成名得意绝艺,若是练到深处,一把飞剑可化作九天雷霆,端的利害非凡。
叶华习这剑诀,虽是练习已有半年有余,奈何以前道远浅薄,只是徒具其形,丝毫未见其威力,今日道元大涨,才稍露其威力。
叶华练毕,已然遍体生津,此时夜色以深,便找了一件干净屋子休息。待得明日一早,叶华又外出寻了些吃的,会庙宇坐定,拿出那些丹药“御琥丹”“灵源散”“脂琪灵元液”之类,翻开鬼谷秘典,得知皆是火云门培元养气之药,虽不是真丹之流,对叶华这等道元浅薄之人,却是效用非凡,不觉每样便是吃了几粒。
火殊神君若是知道叶华如此服用,千辛万苦方才的来的灵丹,不气疯了才罢。
叶华吃完后便坐在一旁打坐练气,等醒来之时,又是傍晚时分,回屋休息不提!如此这般,过了一月有余,叶华已然觉得道元比之一月前又是深厚了不少,这几日道元增长甚微,暗道:“不会是到了三层颈瓶了罢?怎会这般快?”
一般人若是修炼到三层颈瓶,少说也得五六年,就是那些惊才艳艳之辈也得一两年方罢,除非是服些天地灵药诸如:万年雪玲华,幽冥暗莲之类,才会省却数十年道元积修之功。
不过这等天地奇珍,又岂能是常人所能得,机缘,道术缺一不可。若不是叶华偶吸了那火殊神君道元,又大量服用那些火殊神君费尽心血得来的灵药,要到达今日境界,或五六年之后去了。叶华仍是打定主意,再打坐一段时日,以便稳定根基。
又过了几日,叶华又正静息打坐,心中忽然一动,耳中传来沙沙脚步声,脚声凌乱,似是四五人,隐隐又随风传来几句“大师兄,狡兔三窋,火殊神君会不会在这里,若是迟了…………期限已到,咱们便输了,回去向师傅请罪便罢!”
这脚步话语声由远及近向庙门而来!“怎的这深山老林还会有人来,自己在这一月有余,从未见过一人,不会是那妖道同党罢,这可怎生是好?都怪自己不该停留如此多时日。”
叶华不由心中惊怕后悔起来,当下轻轻起身,躲向庙殿石像后面,敛息屏气。外面脚声已临近,忽听有人在庙门口叫道:“火殊妖道,五台派双清侠剑,前来替天行道来了,还不快出来”叶华闻言心中登时一松:“来人是友非敌!五台派?”
登时又想起当初听火殊神君咒骂,似是在几个五台派人物手中吃了亏,好像什么五台山北台叶斗峰碧山寺智苦和尚,结果道元大损,不知这五台双清侠剑?与那和尚是什么关系?
叶华心中正想,就听见“砰”的一声,那几人显然以把庙门破开而入,“火殊神君,你不要故弄虚玄,你解去禁制,我们也不会在上你恶当,今日你是逃月兑不了!”忽听一女子婉婉说道,声音甚是柔和清丽,宛如是出谷春莺,婉妙娱耳。
叶华不禁有些神动意摇:“不想世间竟有这般好听声音!”心下才动,忽然一阵心悸,只听到急速破空声直奔自己而来!
叶华大骇之下,已然向一旁急跃了出去,在地上刚翻了几个身,就听见“咚”的一声巨响,“咦”“怎会是一位小兄弟!”“怎不是火殊妖道?”几声讶奇之声传来。
等叶华在地滚动停止了,待得屋堂之烟尘稍散,才看清庙院中站着三男一女四人,为首一男子手中还握着一把光华闪耀长剑,一扭头又见那石像已然被削断成了两截,一截躺在了地上,似正是刚才那男子飞剑所为。
这四人都约么十七**岁模样,那三位男子都是书生打扮,其中一位看去甚是老成,身穿白杉,看着叶华,一脸惊奇之色,另外两位看去有些文幼,身穿青衣,模样都是俊秀之极,也是看着叶华一脸迷惑之意。
等叶华一位看那少女头脑中登时“嗡”的一声,只见那少女云裳锦衣,体态娇丽,浅笑轻颦,星眼流波,皓齿排玉,朱唇款启,站在那里亭亭玉立,显得明艳绰约,仪态万方。
此时正值初春,院中那梅花正盛放,琼柯瑶萼,映照妩媚,旭日辉里争妍斗艳,矜笑迎人,越衬显得那少女玉肤如雪,洁比凝脂,花光人面,掩映流辉,神采照人,艳绝尘世。
就在叶华微一怔神凝看之间,把那少女羞了个满脸红霞,心头乱跳,口中微叱道:“你是何人?你可是火殊神君弟子?”
那位略显老成青年微笑道:“师妹,莫要乱说!小兄弟受惊了,真对不起,不知你是何人?看你道元浅薄,却是正而不邪!并非鬼道,想来不是和火殊神君同流!”
叶华再见那少女她轻颦浅笑,薄怒微嗔,心头不住怦怦跳动,竟是未有听闻那为首青年言语!
那少女轻笑一声道:“哎!臭小子!我大师兄问你话呢!你怎的不理!地上很舒服么!?怎的你还不起来!?”
叶华猛然一惊:“哦!啊!!什么!?哦对不起!对不起!”急忙从地上站起道!!
那少女又是掩口轻笑,道:“你为什么在此?你可知那火殊神君去了哪里了!?”
叶华挠头半晌道:“我是前些日子被火殊神君抓来到此,前日火殊不见了踪影,我也不知他去了那里!”
那青年听到此,眉头微皱,道:“小兄弟,既然那妖道不再此,你为什么不逃出去?”
叶华摇头叹道:“唉!那妖道一身腾云驾雾本领,这荒山老林无论我走多远,那妖道还是能轻而易举捉回来,索性还是在此静观其变便是!”那青年微点头道:“嗯,的确如此,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叶华道:“我叫叶华,是阜平人氏。”
“叶华!?怎地如此耳熟,我想起来了!大师兄,你可还记得一月之前,咱们在小五台山脚下寻火殊神君踪迹,有人向咱们打听可曾发现一孩子,说是被一阵大黑风卷走,就叫叶华!”另外两名略显文幼青年道。
那白衣青年微点头道:“不错,我记得,当时我对你们推断言道,必是被火殊神君掳掠而走,唉!果不其然!”
那白衣青年又转头向叶华微笑道:“叶兄弟,这月你定受了不少苦楚,但没遭那妖道毒手真是万幸!”
说罢那青年以走到叶华面前,略歉意道:“我们师兄弟鲁莽,刚刚惊吓了叶兄弟,真是不该!来我给你介绍各位师弟师妹!”说完便拉着叶华走到三人面前。
“几位师兄除妖心切,我躲在石像后面,必是认为是那火殊妖道,哪里能怪各位师兄!”叶华定一定神正容道,随那青年走到众人前。
“我们是五台山北台叶斗峰碧山寺门下弟子,这是我四师弟五师弟,清瑕,清瑜,人称双清侠剑”那指着那两位身穿青衣青年道,又指着那少女说“这位是我们小师妹‘清瑶仙子’凌雪云!”
那白衣男子话音一顿,道:“在下白石松,愚为他们大师兄!”
“诸位师兄,真是幸会之极,能遇到各位剑仙人物,是在下莫大福分!”叶华眼中露出一缕羡慕之色,心中随即大为欣喜,他虽对这些剑仙人物知之不多,但对方既然称之为侠,必是正道人物。再听闻五台派北台叶斗峰碧山寺,如此名门大派,更是不凡!如自己若是能结交这一众朋友,岂不是自己天大福缘!”
叶华心中正在暗想,便听白石松道:“叶小友可知那火殊神君近来如何?我们寻他以久,却被他屡次逃月兑,上次在小五台附近,费了好大气力把他困助,将他打伤,却又被他施展秘术,自爆法宝逃月兑了出去!这次好不易找寻到他老巢,不想他却又不在此地!”
叶华略一细思,心下暗道:“自己却是不能说那火殊神君命丧我手!便是说了,想来人家也会犹疑不信!”
心下想罢,随口道:“不错,这段时日我见那妖道整日打坐不息,脸色如金,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什么神奇功法,直到一日他吐了几口鲜血,我才知晓是他受了内伤缘故。直到最近几日才好些,前天我见妖道出去,不知为何至今未归!”
白石松沉吟半刻,道:“叶兄弟,火殊神君可曾有过类似状况?”叶华道:“白师兄,那妖道前几日也曾出去过,不过片刻即回,还从未如此过!”
清瑜道:“大师兄,我看那妖道必是出去寻药,叶兄弟如此说,那妖道定会回来,不如我们在此地埋伏,静等他如何!?”
白石松道:“只好如此,不然我们徒费此行了。凌师妹,清师弟,你们看如何?”
凌雪云清暇点头道:“一切听从大师兄安排。”
白石松道:“那我们就事不宜迟,我在院里布下金光伏魔阵,两位师弟在一旁祭下双清剑,凌师妹你布下你的混天红绫,待那妖道一金庭院,咱们立时出手,打他措手不及!”
“好,大师兄!”凌雪云道。
“叶兄弟,你就在屋里不要动,装作无事模样,待我们一出手,你不要出来,绝不会伤到你!”白石松向叶华说微笑道。
叶华心中暗想:“只怕你们永远也等不到那妖道了!”口中却道:“如此甚好,几位师兄定要小心在意。那我就在庙堂中,几位师兄可在一旁隐蔽起来!”
白石松点头道:“师弟师妹咱们动手罢!”说完,一掐诀,面前竟浮现了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佛光流转,光霞耀眼,一看之下就知此物不同寻常,那莲花缓缓向院庭中央飞去,落在地上不见了踪影。
清瑕清瑜也各一掐诀,祭出两把长剑,两把剑剑柄一为龙形,一为凤形,剑刃寒光四射,冷气森森,登时叶华就觉得心中一冷:“这剑不知是什么铸就,怎么如此厉害,看上一眼寒意竟直彻心头。”
两把长剑在清瑕清瑜驱使下没入高空不见了。还没等寒意消失,叶华心头竟泛起一阵燥热,叶华扭头看去,只见一条红绫红光闪烁,竟仿若是一屡屡火苗织就,在空中飞舞半响,也就凭空消失了。
“这定是凌师姐的混天红绫,威势也不小,定是件上元玉元灵宝!”叶华正细想间,白石松微笑道:“叶兄弟,我们在旁厅里隐住身形,你在庙堂里自待即可”不待叶华在说,说完四人化作四道影去往旁厅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