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某地发生强拆事件,有人死亡.就这样一条信息,不用播音员介绍详细经过,哥俩开始猜测。
这样姓质的案件很容易猜,肯定是利益冲突,双方都不肯退让,才会酿造悲剧。
何山青玩的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说:“一,地产老板要么没钱,要么不舍得花钱;二,杀一儆百,只要地产公司没事,后面的拆强会简单许多;三,地产老板要大出血了。”
一句话说出三点,从表面看,第一点和第三点略有冲突,其实绝对不冲突。无论有没有钱,舍不舍得花钱,对某些人来说,其实是好事一件。
你想认识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出点事求到他头上,只要付出足够多的利益,你会和那个人结成朋友。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俩人说话也会简单许多。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其实也是朋友之间的相处之道。
白路顺着何山青的逻辑往下说:“一,地产公司没搞定记者;二,有人和地产公司不对付。”
如今媒体,最赚钱的几大版块,地产、汽车,后面是有通讯、电子、旅游和娱乐,待遇最差的是新闻记者。原因就是钱。只要钱给到了,没有什么新闻是不能撤下去的。
地产广告那么多,强拆那么多,可是报道过的强拆事件有多少?为什么会很少?因为钱好用。举个简单例子,某地回迁房,五年没搬回去,数百业主联名上告,数次联系媒体,甚至去省政斧三次,更不要提在省政斧网站多次留言投诉。但是结果呢,涛声依旧,新闻不做任何报导。
不夸张的说,但凡能报导出来的强拆事件,一半是因为死人,一半是因为没打点好。
没打点好的主要原因,地产公司觉得自己太牛了,没必要搭理小记者。
老话说的好,凡事有果必有因。
就在哥俩乱猜原因的时候,房门推开,走进来拿温度计的女护士,问话:“测体温么?”
这个时间,白路刚拔下吊针没多久,听到问话后看眼护士,笑道:“测。”
女护士走到床前,拿根温度计甩甩,递给白路,在本子上登记时间,然后想走。
白路突然问话:“插在腋下?”
护士恩了一声,一手拿本子,一手自然垂下去,转身往外走。刚转过身,右手在腰间一抹,撩开护士服,手里是一把很小巧的女式手枪,因为有身体挡着,白路和何山青应该看不到。
模出手枪后,护士好似不经意的回头一看,按照她的想象,下一刻就该转过身,拿枪射击。
可是一转身,病床上没人!
护士一惊,赶忙蹲下看床底。可刚蹲下,就感觉脖子一痛,晕倒过去。
白路单脚蹦着骂道:“王八蛋,伤口又迸了。”
现在的他穿着全套病号服,这一剧烈活动,两处伤口重又流血。
何山青看看地上女人,又看看掉在地上的手枪,骂道:“我靠,老子不陪你了,太危险!”拿电话报警。
“给老子闭嘴。”白路气道,努力月兑去上衣,再把裤子拽下去,尽量尽量别把病号服染上血。
何山青在报警的同时,大声喊道:“来人。”
一秒钟后,一名警察进入房间,看见地上倒着的护士,问道:“怎么了?”
可怜白路左手按身前伤口,右手按上的伤口,朝护士努努下巴:“杀手。”
警察先是愣了一下,这完全是电影上的情节,没想到现实也能遇上。可惜没带手铐,只好解下鞋带,绑住护士双手。
对于杀手来说,她实在有够小心,挨个病房走过,身边有经过的护士或是医生,也没对她表示疑问。如此来看,绝对是医院员工一个,可惜遇到白路,直接被搞定。
在医院里,上午班和下午班有很大区别。上午班严,管的紧。下午班,住院部很多医生直接回家,或是提前下班。
除此外,医院里还有个问题,看见穿护士服的就好象是同事,一是没人愿意多说废话。毕竟和平年代,医院不是战场,不会有太强警戒心。二是护士换人太频,说换就换掉。
所以,杀手轻易钻到空子。
在抓到这个女人之后,白路狃头看自己,问何山青:“是不是又红了?”
何山青骂道:“穿裤子!”
在说废话中,护士赶过来,看到地上的同事,问道:“怎么了?”
白路问:“认识她不?”
护士歪着头看上一会儿:“没见过,新来的同事?”
白路很郁闷,你问谁呢?当下没心情说废话,撅着说:“又出血了,帮我弄弄。”
护士气道:“你怎么把裤子月兑了?”
白路也很生气:“你能不能看重点?”
“重什么点?站直了,两腿中间那玩意都露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何山青来兴趣了,自语道:“不可能啊。”挪到白路身后,往他看,边看边点头:“我就说没这么大。”
白路气道:“老子比你的大!”
护士听不下去,跟何山青说:“麻烦你出去一下。”
何山青摇头:“不行,我得看着她。”指着地上那家伙说道。一帮的警察很郁闷,你看着他,我干什么?
护士再看眼地上女人,又看看警察,索姓不管了,你们爱多少人多少人,跟白路说:“撅着。”回去拿纱布、胶布。
经过会儿忙碌,处理好伤口,又换掉两处纱布,邵成义来了。带着四名警察进到病房,看见地商店女人问道:“她是杀手?”
“废话,看不到枪?”何山青没好气说道。
“带走。”邵成义看看他俩,带着人快速离开。
等他们走后,何山青问白路:“又是谁想杀你?”
“想杀我的人多了,估模是柴定安。”
“那就是个王八蛋。“何山青骂上一句,跟着又说:”认识曰本杀手不?直接做掉他算了。”
“废话。”白路心情很悲哀,养了一天的伤口,居然随便动几下就又破了。
邵成义是下午两点半左右带走女杀手,三点半打给何山青电话:“那女的死了。”
何山青没听明白:“哪个女的?”
“从你们病房带走的那个女人。”
“我靠,怎么就死了?你还能不能办点事了?”何山青直接就怒了。
邵成义叹气道:“她是自杀。”
“我管你怎么杀?”何山青气得挂上电话,打给林子:“找你叔问问,老邵刚从医院带回去一个女杀手,很快死了,是怎么回事?”
林子很吃惊:“又有杀手?”他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一个杀手,白路一出现,杀手好象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跟着出现。
何山青气道:“少废话,赶紧查。”
林子没听他的话,冷静说道:“依着我,根本不用查,过一个小时给老邵打电话,他应该会告诉你。”
出这么大事,杀手都死了,别的不说,肯定要经过指纹检测、面貌检查,顺便做下弹道检测,这是任一个合格警察都该做的事情。
何山青想想:“好吧。”随口又问:“你干嘛呢?”
“我?”林子苦笑一下:“在陪桃子。”
“桃子又怎么了?”何山青问道。
“桃子没怎么,他叔被请去喝茶了,陶家老爷子感觉不舒服,在医院,桃子尽孝,我也得跟着尽。”
“我靠,用不用这么巧?事情都往一起赶?”何山青骂了句。
“事情就是这么巧。”林子继续苦笑:“你还别不信邪,等咱再大一些,你看着吧,父母们排着队进医院,咱得排着队去伺候。”
何山青摇摇头:“那算了,你老实陪着吧,挂了。”
挂电话后,跟白路说:“桃子他爷病了,林子在陪。”
白路也觉得有点巧:“我前天入院,他爷爷今天入院?”
“别管几天入院,还没死就是好事,琢磨琢磨你的女杀手吧,死了。”
白路也有点郁闷:“又死了?”该抓的抓不到,抓到的都死了,这还怎么玩?
他很想亲自去办这些事情,可一身伤,唉,这运气简直没的说。拄起拐杖说:“我去和丽芙聊天。”
丽芙没人陪,从她挨枪以后,美国紧急请来两名医生过来会诊,今天到达,俩医生看过所有片子、病历和伤口,确认北城医生处理的很好。然后在扬铃的陪同下找宾馆休息,做为翻译,扬铃还得陪他们吃饭。
待过几天,确认丽芙伤势无碍,他俩才会回国。
此时,俩老外医生刚走没多久,白路推门进入,笑嘻嘻说道:“怎么会孤单一人呢?”
丽芙也笑:“我在等你呢。”
白路慢慢挪过去,看看丽芙脸色,还成,比昨天和前天要好一些,问道:“排气了?”
“没呢,一直没,连水都不敢喝。”
白路以一副过来人的派头说:“偶尔喝点水没事儿。”
丽芙摇摇头,想了想突然问道:“你看到自己的伤口了么?”
“没。”白路回道:“我能看到的只有血。”
丽芙哦了一声,白路问:“怎么了?”
丽芙犹豫下说道:“刚才,我看到伤口了。”
白路一下就明白了,这是担心留下疤痕,笑着说:“不会不会的,你年轻,很快就会长好,再稍微做个整形手术,绝对会恢复好,皮肤好的跟玉一样。”
他一着急,话说的有些快,丽芙听的有一句没一句,让他慢慢说,多重复一遍才听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