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被他逗笑了:“拍电影不上映,哪家电影公司敢这么干?”
白路琢磨琢磨:“换话题吧.”
主持人说:“好啊,我想问下……对了,郑重给听众朋友介绍一下,我们的白大明星还是新晋亚洲厨王,问一下白厨王,做菜有什么秘诀?”
这主持人也算聪明,只问边缘话题,坚决不问情感和**问题,以免白路怒挂电话。
“做菜?是要靠天分的。”白路突然问话:“咱聊这么久了,那个出租车查到没?”
“哪有这么快,正查呢。”主持人想想问道:“你这次是去哪?”
“秘密。”
“对了,你小号吹那么好……”主持人顿了一下又说:“说实话,我真怀疑你是故事里的人物,会做饭,是亚洲厨王;会吹小号,做过珍妮弗的演出嘉宾;会拍戏,和元龙演电影;很有钱,可以开饭店;很善良,搞慈善演出;又很帅……白路先生,你是都教授么?”
白路嘿嘿笑着说话:“你真会表扬人,不过我喜欢,还可以再表扬几句,另外,我真不是都教授。”
很火的韩剧人物,很多女人都喜欢,白路不喜欢。男人应该喜欢女人才对。
主持人笑道:“知道你不是都教授,问你个事儿呗?”
语气很随意,说的话未必会轻松,白路抢先回话:“我单身。”
主持人哈哈大笑:“太逗了,你怎么这么逗啊,不过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单身?是不是太挑了?”
白路咳嗽一声:“咱是交通节目,不是相亲节目,你再这么聊下去,会扣工资的。”
“扣工资也要和你聊,满天下记者都想找你聊天,连电影开机的采访会你都是应付,我能和你聊这么久,扣一个月工资都成。”主持人笑的很开心。
白路认真说道:“台领导听到没?她申请扣一个月工资,我现在向星星许愿,你们赶快满足她的小小愿望。”
“你怎么这么坏?扣光工资我吃什么?领导啊,千万不要扣我工资。”主持人很配合的在演戏。
因为白路的突然出现,也因为他的胡说八道很有趣,交通台的收听量一下就上去了,很多人拿着MP3等高科技玩意找交通台听。
就在胡说八道中,主持人收到条消息,跟白路说:“你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已经找到了,司机在交警队接受调查,很快会有消息反馈回来,咱再聊会儿。”
“可我不会聊天。”白路认真说道。
主持人笑的都要不行了:“你不会聊天?都可以讲相声了,你还不会聊天?”
“我真不会聊天,刚才这些话是身边的司机师傅教我说的。”
“我没教。”司机大声喊道。
“不许污蔑我们司机师傅。”主持人主持正义,接着又问起男女关系的问题:“问个巨俗的问题,总有记者问明星这个问题,让我也俗一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白路回话道:“今天天气很好,以我估计,半个小时内不会下雨,有风,风力能吹动头发,有太阳,可以晒衣服,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我挂了。”
“等一下,交警队来消息了,那个人确实有欺诈行为……”
话没说完被打断:“成了,怎么处理是执法机关的事情,我得走了,再不走好赶不上火车了,再见,收音机前的你们也再见。”白路按掉电话。
收起后戴上墨镜,跟司机说:“开车吧,你都挟持我半天了。”
“等下。”司机指着收音机说,白路可以挂电话,主持人还得继续上班,接着介绍欺诈司机的事情,给那些刚打开收音机的听众们说明事情经过,说明为什么会和白路聊上这么久。
说到后面,调查GPS记录,司机确实存在欺诈行为,交警部门和出租车公司在讨论处理办法。
说完这件事,主持人开始正经八百的介绍白路,从最早开始说,那时候是因为小号成名,所以在简单介绍两句之后,播放他吹奏过的小号曲《我是一只小小鸟》。
很好听,很有震撼力。
司机朝白路伸大拇指:“牛,你怎么能学会那么多东西?”
“开车吧。”白路笑道:“我可不想睡在车里。”
司机说好,又说不好意思,耽误你很多时间。
白路笑道:“是我打的电话,和你无关。”
这里距离火车站很近,连等红灯的时间也算上,不到两分钟到达目的地。
白路开门下车,在关门同时,放下一百块钱,然后朝售票厅走去。
司机师傅在后面喊着说不要钱,白路当没听见。地处交通要道,司机又不能下车来追,只好作罢。
白路压低帽子,戴好墨镜,跟个特务一样溜达进售票大厅。
买好去大义县的票,下午一点半发车,没座;而且要中途转车。
看时间还早,溜达出去在门口阴凉处坐下。
这家伙盖个大帽子低个头,纵是身边坐着许多人,也没一个能认出他是谁。
坐了会儿,何山青打来电话,笑着问话:“又上新闻了,真厉害。”
“什么新闻?”
“你接受鹰城电台采访的事情,说是十四天拍出一部一百五十分钟的电影。”
消息传够快的,白路鄙视道:“无聊不?身为纨绔就该做纨绔的事情,出去欺压良善,制造点新闻事件,别没事就上网乱看。”
“老子鄙视你。”何山青挂电话。
如此坐上一会儿,白路觉得无聊了,拿出手机看看,电量稀少,移动电源的电量也有些不足,不能玩游戏。
起身溜达溜达,大太阳真大,一动就出汗。
去超市买水,看到边上有家录象厅,外面写着内有空调,十元一位,全天循环播放,边上列着一堆电影名。
白路去超市买上一堆吃的喝的,走进录象厅。
里面很黑,是沙发座,投影录象。白路走到前面坐好,边看边吃零食,正吃的过瘾,忽然闻到一股相当强烈的味道,瞪大眼睛左右看,郁闷个天的,右面靠前一些位置坐了三个民工打扮的男人,全都月兑了鞋在看录象。
白路很怒,大喊道:“穿鞋。”
“谁他马的瞎喊?”有个家伙用家乡话喊回来。
白路走过去:“穿鞋!”
三个人看看他,还没说话,又有别的观众喊道:“我靠,难怪这么大味道,有点公德心好不?穿鞋。”
不能犯众怒,三个人穿好鞋,顺便凶白路两眼。
白路懒得计较,回去找座位。为了离这些刺激味道远一些,特意绕一圈,绕去左下角。
他靠墙边走,没想到前面有盆水,黑糊糊的也没看见,一脚踩进去。
白大先生很郁闷,你在录象厅里放盆水干嘛?
拖着带水的脚走到最后一排,这地方没人。坐下月兑鞋月兑袜子,边月兑边鄙视自己,刚才怎么好意思骂别人没公德心的,这下轮到自己了吧。
把小食品扔进包里,用装食品的塑料袋装袜子。
问题是鞋还是湿的,把水控干,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偷偷举起脚闻闻,还好,没味。于是把另一只鞋也月兑下来,盘膝坐在沙发上看录象。
可看着看着困了,身体歪成最舒服的姿势,倚着沙发睡着。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看看时间,伸脚下去穿鞋。可伸着双脚在下面划拉来划拉去,都是落空。
郁闷个天的,鞋呢?白路弯腰往下看,我靠,鞋丢了?
往前往后往远看,没找到自己的帆布鞋,反是找到一双更脏更破的胶鞋。
看到这双鞋,可以确认自己的鞋被偷了。
白路这个无奈啊,自诩贼祖宗,看场录象把鞋看丢了,还真不是一般的牛皮。
眼看要到发车时间,来不及买鞋,只好光脚出录象厅。至于那双破胶鞋,白大先生宁肯光脚也不会去穿。
悲剧的不是他光脚,是光脚还没有坐票。来到剪票口,混在人群里,在许多人的注目下进入登车通道,走上站台。等火车停好,被人疯挤进车厢。
整个过程提心吊胆,惟恐被人踩到,上车后更悲剧,车厢很挤,到处是人,也到处是垃圾,地上啥玩意都有,白大先生这是一路走一路骂小偷缺德。
好不容易找个干净地方站好,等列车开动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列车员补卧铺。
不补不行,光脚,戴墨镜,帽子压的很低,任一点都吸引别人眼球,你是怕人家认出你是明星,还是怕人家认不出来啊?
就这会儿时间,已经有很多人在努力打量他,如果不是一直低着头,怕是早被人猜出身份。
列车员的回话是没有卧铺,白路说:“不管什么铺都成,”
列车员说:“你先去餐车,下站有人下车,我给你留着卧铺。”
那就留着吧,白路低着头走去餐车。
餐车也是满的,一直走到最里面才有个位置。刚坐下没多久,餐车服务员过来问话:“吃什么?”
吃什么?白路左右看看,很多人面前都有份盒饭,于是说话:“盒饭就成。”
“二十。”
白路交钱,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盒饭。
白路没胃口,把饭盒推到一边,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也不想睡,可更不想被人认出来以后说废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