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有点感慨,北城女孩了不得啊,身后那么多人,她都知道自己拿了别人的鞋。
一回头,一个大眼睛美女单腿站在身后,冲他大喊:“给我鞋。”
“呀,美女,是你的鞋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蹲子,轻轻捉住女人脚,温柔套上鞋,正想站起来说两句温馨话语套套近乎,琢磨着就算勾搭不上白衣女孩,起码得勾搭上丢鞋女孩。
不料还没起身,女孩套上鞋,抬起就是一脚,又是一巴掌扇过来:“跟老娘耍流氓,揍死你。”然后高傲离开。
白路胆战心惊站起身:“北城妹子太剽悍了。”
白衣女孩倒是很开心,捂着嘴大笑,笑啊笑的笑弯了腰。等女孩起身后,白路摆出个情圣架势赞美她:“真美。”
可惜音乐声音太大,他以更大声音喊出来的两字完全没有美感,于是,女孩又笑。
白路一看,有戏,正想接着套近乎,就听到巨大的音乐声中传出另一个更加巨大的喊声:“路子,快跑。”是那个便宜二叔王木墩在喊叫。
只见人群中一个全身皆黑的大汉在前面疯跑,后面追着四、五个人。所过之处,无不人仰马翻。
白路只好跟美女挥手道别。女孩笑道:“路子,再见。”
“再见,再见。”白路很伤心很不甘心的慢慢走出去,按电梯,慢慢下楼。五分钟后出大厦,他那个二叔弯着腰大喘气:“累死我了,你怎么才出来。”
“怎么了?”白路问。
“别提了,泡到别人妞了,走。换一家。”
“二叔,问你个不该问的问题…”
“不该问的就别问。”王木墩走向出租车。
“二叔,问你个问题,你今年多大?”
“秘密,快上车。”
……
二人换地方继续潇洒,经过不懈努力,王木墩同志用他健硕的身体成功勾搭上一个美女,开房去也,丢下白路一个人。
看着王木墩领着美女扬长而去。白路有点郁闷,女人居然选他不选我?都是什么眼神?
于是,满心不平衡的白路拿出山寨手机,对着王某墩的伟岸身影进行拍照留念。心下跟自己说,这是我学习的好榜样。做事情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能留照片。
他回家的时候,家里的四个女人还没睡,一个个满有jīng神的边商议边做记录,白路去看了两眼,是在统计买什么东西才能装满那三层豪宅。
见他回来,周衣丹说:“我告诉丁丁姐了。她说搬家的时候一定回来。”
“一定回来?不是来占屋子的吧?”白路断然说道:“明天就搬。”
沙沙掩着嘴笑:“你就坏吧。”
第二天一大早,白路被电话叫起来,王某墩和他串口供:“王若梅问你,就说咱俩喝多了。晚上在你那睡的……对了,你住在哪?”
这家伙太不靠谱了,白路回话:“我住奥体中心这,地下室啊。很惨很惨。”
“滚蛋,我都怀疑你知道不知道奥体中心在哪。”王某墩不相信。
“好吧。被你识破了,其实我住在十八中附近,离咱饭店很近。”什么叫说假话?这才是说假话的至高境界。先给你个容易揭穿的,再弄一个和事实很接近、也很靠谱的答案,就不信你不上当。
可惜,他的对手是老狐狸一样的王某墩:“小样,你们家老王在我这都白搭,就不要说你了,最后一次机会,赶紧坦白。”
同样可惜,王某墩的对手是更加老狐狸的白路,这家伙不吃诈:“爱信不信,挂了。”
挂了电话想继续睡觉,半小时后,王若梅打来电话:“路子啊,起来了没?我做了早饭,你和老王过来吃。”
“不了,睡觉。”白路按死电话。
王若梅又打过来:“老王睡觉打呼噜,没影响到你吧?”
白路叹息,这帮家伙不去当间谍就太浪费人才了,话里话外全是套啊。
自己没和王某墩在一起住过,鬼才知道打不打呼噜。随口回道:“不知道,没注意听,睡的乱迷糊。”又一次挂掉电话。
柳青上来敲门:“今天下午,木头到货,问咱什么时候出发?”
白路叹口气,去开门:“想睡个懒觉就这么难么?”
“老板,饭店的地面和墙壁都弄的差不多了,就等这批木头。”
“订票,今天就走。”
柳青说好,下楼打电话订票。
白路刚回到床上,柳青又上来了:“老板,穿衣服,出发。”
白路没明白:“干嘛?”
“早上的飞机,赶紧走,还来得及买票。”
“什么?”白路拿起手机看一眼:“五点半?你五点半就谈业务?”又想起王某墩和王若梅,那两口子不到五点就开始折磨自己,难怪总感觉困。
“赶紧点儿,好来不及了。”
“好吧。”白路穿好衣服,多披件大棉袄:“走吧。”
“你不拿东西?”柳青问。
白路拍拍兜:“有钱包就成。”
俩人锁门下楼,把钥匙放到二楼,跟沙沙和小丫打声招呼:“天太冷,北面更冷,你俩就别去了,我们很快回来。”
沙沙不干,忙着穿衣服,收拾包裹。
白路一看,笑道:“你又旷课。”
沙沙都旷习惯了,小声说:“打电话请假就是。”
“好吧,一起出发。”可是有个问题,周衣丹怎么办?这丫头迷糊着依着门框看大家乱忙:“干嘛啊?”
“出差,去黑河。”柳青说。
“出差?这么多人一起出差?”周衣丹说:“还没去过北边,不如也带我一个吧?”
白路无所谓,那就都带着,幸好李小丫有个临时身份证,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够成行。
多用去五分钟时间。大家穿衣服收拾行李,每人拎个小包下楼。
三分钟后,大黄蜂奔驰在去机场的道路上。
小丫很兴奋,要坐飞机了,小声问沙沙:“怎么坐飞机?”
白路在前面胡咧咧:“啥都别管,啥都别看,跟着我走,摆出特别不在意的架势,表面是平静的。骨子里是骄傲的,上飞机找到座位,随意说上一句,怎么又是这个位置,空姐倒是变漂亮了。”
周衣丹鄙视道:“别教坏小孩子。”停了下问道:“你们去黑河干哈?”
一般来说。机场会在飞机起飞前一个小时左右停止售票,提前半个小时结束检票。去黑河的飞机是七点半多、不到八点。所以白路并不着急,开到半路,甚至有心情停车买早餐,问沙沙:“加几个蛋?”
柳青一劲儿看表:“你能不能行了?”
“放心,没问题,老板。再拿六个豆浆。”
买好早点,分给一帮女人,大黄蜂继续上路。
很快来到机场停车场,人家跟他说停车收费标准。小车是多少多少钱,大车是多少多少钱,你这个算大车。
白路不干:“小车一天一百二,大车二百四也没问题。可我这是大发,大发什么时候也算大车了?”
有你这么大的大发么?收费员不理他:“爱停不停。就这规矩。”
“我靠,真想揍你。”
沙沙小声说:“能不能不无聊?”
白路马上忘掉停车事情,跟一帮女人说:“把身份证给我。“拿着一堆身份证跑去买票,然后就是坐飞机上天,飞往北国。
这家伙带着四个女人一起走,其中有三个不同气质的美女,连乘客带空姐尽是多看几眼。
五个人分两排坐好,白路和沙沙、小丫坐一起,柳青和周衣丹坐在前排。
一上飞机,就可以看出这帮女人纯粹是来旅游的,周衣丹拿相机到处比画,小丫和沙沙玩游戏听歌。柳青用手机自拍,又站起来给白路几个人拍照,再让白路给她照相。
幸好他们上来的晚,只折腾一小会儿,飞机起飞,蓝天,我又来了。
起飞的时候,小丫稍有点紧张,沙沙安慰她没事。而坐在前面的两个大美女,拍照之心不死,完全不害怕,依旧玩的兴致勃勃。
这一路上,柳青和周衣丹吸引许多人的目光,那许多男人们看啊看的看不够,怎么就这么漂亮呢?尤其柳青,咋个像影星一样漂亮?
坐在前排的一中年人回头问话:“你是拍电影的吧?那个那个什么明星?”
柳青认真说道:“我是丁丁。”周衣丹跟着起哄:“我也是丁丁。”
白路用耳机堵住耳朵,不听这俩个疯婆子的疯话。
不到四个小时,抵达黑河机场。中间还在省会机场停了一下。
五个人一出飞机,我的天,这还大中午呢,就这么冷?白路直接把棉衣月兑下来,给沙沙包上,背起来就往出站口跑。
黑河机场很小,好象县级火车站一样。白路呼呼跑出去,把周衣丹气的够戗:“这家伙重sè轻友。”柳青更正道:“那是他妹妹。”
黑河是边境城市,不大,但是干净漂亮。空气清新,如果不是太冷,绝对的人居佳地。街上行人很少,放眼看,各类建筑充满欧洲风情。
现在是冬天,行人更少。一行人找宾馆住下,到了这个时候,白路才想起正事,找柳青问话:“那个木头是咋回事?比北城便宜?”
柳青白他一眼:“老板,在家的时候和你说,你根不听,现在关心,有点晚了吧?”
“哪有不听?我看你那么忙,不忍心打扰。”说胡话能说道白路这个境界的,当总统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