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这一些都是口说无凭的,我想找到确切的根据和证据之后,再向殿下禀告,可是,这一些东西与传言不一样,传言大多数都是人们的猜测和臆想,不足为信。”、
“夜魔,战场上瞬息万变,你要是觉察到了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汇报,只要你觉得不是空穴来风,你觉得有价值的信息,报给我,这对整个军团都很重要。我也相信你的判断力。”
“谢殿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明白了,你就是告诉我,近卫军团不如我们军团团结,那你有什么好的对策?”
“末将不敢说,因为没有确切的把握能够取得成效,还怕干扰殿下的思路……”
“哎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驰骋沙场的将领,你的经验那是一滴血一滴汗积累出来的,我想听听你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那好,殿下。第一点,近卫军团由三个种族组成,要着重打击那些兵力组成较为复杂的城镇,这样容易引起他们内部的争议,我们便能从中渔利。第二点,要‘欲擒故纵’,就是要先给他们一点甜头,让他们有点肉吃,有点战利品可以分,这样,得多得少就成为了一个新的分歧,这样也能放大他们的矛盾。第三点,就是……”夜魔突然语塞了。
“怎么不说了?!你说的多有道理啊!我听你的谋略胜过我身边十位谋士!你继续……”
“殿下,我不想提起,是因为害怕让你难过……”
“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殿下,派人找到幽鬼大人跟虚空假面大人,我们……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真的需要,现在来看,军团里能与近卫上将和大将匹敌的人,路西法大人可以,涅沙将军可以,可是,都不一定有胜算,而且,我也相信,幽鬼大人和虚空假面大人都变得更加强大了,他们本来就是世间少有的奇才,他们也会一如既往的修行,如果他们回来,那就太好了!”
巫妖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夜魔坐在病榻上,一时后悔刚才说的话,他知道对于巫妖来说,幽鬼和虚空假面一直是他不能忘记的人,不忍割舍的人。
尤其是幽鬼,那个女孩子,在她小时候,巫妖途径天灾军团的一个村落的时候,在她身上发觉到那耀眼的潜力,将她带到冰封王座下的秘密训练营,并且为了挖掘她的力量,让她学习世界上最困难但也是威力最大的分身术——鬼影重重。巫妖很喜欢当时那个可爱而漂亮的小女孩,可是他还是要将她培育成一个冷血的战斗机器,让她经历严苛的训练,无数次挑战她自己的极限,终于,她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可是,巫妖也觉得很亏欠她的,她从一个开朗的、善良的孩子,变成了冷酷忧郁的护法,巫妖拥有了一个所向披靡的助手,但天灾军团却少了一个平凡的朴实的女孩子,她本来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拥有爱,拥有习惯,拥有平淡,但是,是巫妖他把这些都剥夺了,他见过幽鬼忧伤而泣的样子,安静而凄凉,巫妖不忍心疼,他能给幽鬼的,是战场上的荣耀和辉煌,可是,他也知道,幽鬼,不,墨丘利不喜欢也不需要这些。作为尊贵的殿下,他欠墨丘利很多。
所以,她不回来,他不怪她……
风刮着窗棂,那细碎的声音,打扰了巫妖的思绪,他苦笑了一声,夜魔很不解地看着他。
“夜魔,没错,你说的对,我们,的确是需要他们,我会派人寻找他们的下落,尽量把他们找到……”
“殿下,我是不是不应该说的……”
“不,我是觉得,他们都不会再回来了,可我们需要那种大将来和近卫军团大战。”
“殿下,夜魔有一言,不知道殿下是否想听?”
“你说。”
“如果,有一天,我们与近卫军团之间的大决战打响了,他们,肯定都会回来的,我深信不已……”
“嗯,但愿如此。”
“殿下,您舟车劳顿至此,末将有愧,营中条件艰苦,殿下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我大老远跑来,你就想撵我走?”巫妖开玩笑地说道。
“不不不,末将……末将不是那意思……”夜魔还真当真了,说道:“殿下,末将是担心您的安危,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末将真的是罪该万死!”
“哈哈,你不用紧张,我曾经也是在战场上打拼过来的。”
“殿下,我这就下令,封锁您来这里的消息,不然,我担心近卫那帮兔崽子知道了之后,会来打扰殿下……”
“怎么……你没信心打败他们?”
“夜魔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给殿下丢人……可是我真的害怕惊扰了殿下,尤其是那个水人,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嗯,我也不能在此久留……这一次总算是没有白来,留下了我一个优秀的将领,吾心甚慰。”
“末将跪谢殿下,殿下大恩,末将将会以死相报!”
“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们要一起推倒世界之树,在这之前,我的每一位兄弟,都要好好活着!”
“殿下……”夜魔知足了。
“早点休息,快养好身体,我还指望你帮我歼灭近卫军团数十万敌人呢!哈哈,记着,胜利,永远属于我们。”
“是!”
巫妖走后,夜魔躺在病榻上久久不能睡去,他知道,在他身上,担负着太多使命。他身上是巫妖的皮裘,这件袍子让夜魔凝望了良久。夜魔看向窗外时,一片皎洁的月光,他更加坚定了。
风还是没有目的地卷着,它不用知道终点,它只要方向,只要陪伴。
巫妖还去安抚了血魔跟斧王,只是他们两个的伤都快好了,两人谢过巫妖之后,骷髅王就为巫妖和他的随行安排了住处,巫妖决定停歇三天之后,就回冰封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