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默又打了几个电话给秋以人,只是电话仍旧不通。他考虑了半晌,最后决定还是先把漾歌带到自己公寓,等她清醒后再送她回家。车开了半个多小时,一路上漾歌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偏着头,好像是睡着了。
任泽默把车停到了地库,绕到漾歌那侧,打开车门,拍了拍她,“漾歌,下车,到了。”
“唔?”漾歌半睡半醒地睁开眼,她慢慢抬起头,一张脸还是发红得厉害。“阿默……”她恍恍惚惚地撑起身子,还没等坐稳,就觉得一阵恶心感陡然从胃里涌上来,任泽默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哇啦”一声全吐了。
任泽默脸色发青,所幸他动作快了一步躲开了,不然她可全吐自己身上了。只是虽然是他及时避开了,他的车却遭殃了。“下来!”他瞪着眼,俊脸紧绷,一把把漾歌从位置上扯了下来,漾歌脚下打了个踉跄,脚一软,就整个人往任泽默身上压了过来。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饶是任泽默的性格再怎么冷冽,这下都难耐地变了脸色。
“秋漾歌,你给我站好了!”任泽默把漾歌推到一边,漾歌顺势就往旁边倒去,这一不小心,她衣服上又沾了些她自己的呕吐物。任泽默没法,只得先拉着她。他往车里瞟了眼,副驾驶座的位置一塌糊涂。他发狠地瞪了眼漾歌,漾歌低着脑袋,倒不知道任泽默在瞪她,只是很凑巧的,她酒劲上来,突然傻笑了两声。任泽默又好气又好笑,疯丫头!他骂了两句,无奈地收回目光,先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把车给处理了,然后拎起漾歌,很嫌弃地把她推到离自己一手臂远的位置,两人一前一后坐上电梯上楼。
任泽默把漾歌推到了浴室,给她放了洗澡水,把她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全给扒了,然后瞅也不瞅一眼,抗上肩就直接扔进浴缸,“自己呆着好好地洗个澡!”
任泽默把门一摔,转到了客厅里先坐着。他仰头往沙发里一倒,抬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闭目开始休息,直到鼻间传来一股异味。
任泽默睁开眼,提起袖子闻了闻,翻动着身上的衣服找了半天,最后才在裤脚上找到一大片污渍。该死的丫头!任泽默把裤子月兑了扔到一边,扯开衬衫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实在还是难以忍受,就把衣服全月兑了。他到房间里想收拾件睡袍到客房的浴室去洗个澡,刚进门就听到浴室传来“咚”一声重响。
“秋漾歌!”那死丫头洗个澡都不安分!平日一向不怎么动怒的人,今天却连连忍不住火气。他脑门上青筋贲起,摔了衣服,脑子一热,也没想太多,就直接冲进了浴室。一进浴室,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半晌无话。
浴室里,漾歌果着身子撅着臀部趴在光滑的地板上,白希的肌肤,曼妙的曲线显露无疑。任泽默已然敛去怒气,两道灼热的目光在漾歌身上游移,视线专注地像要把她整个人画下来一样。
漾歌的脑子至今还不清不楚的,她趴在地上仰头傻傻地盯着任泽默看了一会儿,过了很久,似乎终于察觉到两人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不恰当了,她才后知后觉地扯开嗓子叫了出声。
“闭嘴!”任泽默没好气地喝道,“又不是第一次看了,矫情什么。”他走过去把漾歌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的视线欲盖弥彰地移开,一手不自在地拨了拨头发,上次秋以人下的药劲大,他也没仔细看清这丫头的模样,没想到今天这么一细看,这丫头发育地也算不错。
漾歌忙伸手挡住了几个重点部位,她坐在浴缸檐上,目光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垂目放在地板上。她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你怎么怎么不穿衣服!”
她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起来,任泽默气就不打一处,他目光猛的移回来,要不是为了收拾你这死丫头的烂摊子,我至于这么狼狈吗?他邪气一笑,与生俱来的劣根性浮现出来,他躬身把嘴贴在漾歌耳畔,热气吹进了漾歌的耳蜗里,“如果我说,我是想进来跟你一起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