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希阮!
漾歌想了一下,顿时想起了眼前这个娇艳明丽的女孩。
她父亲是地政局的局长,与任父、秋父交好,因此幼时他们那一群玩伴里也有邓希阮。
只是一直以来,邓希阮都对漾歌有很大的敌意。漾歌原本并不明白,直到邓希阮出国留学前她才知道,原来她也喜欢阿默。她曾愤愤地指着漾歌,“秋漾歌,你也喜欢泽默哥吧?我告诉你,别妄想了!泽默哥才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呢,你一点也配不上他!”
她们两个已经有5、6年没见了吧。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看起来与任家的人……
漾歌带着淡笑看她与王嫂拥抱,王嫂竟是一改平日待人的疏离,不仅热情地回拥了她,还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丫头,不是还没放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邓希阮狡黠一笑,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漾歌,“我听说泽默哥要结婚了,这不是赶回来抢婚的嘛!”
“小丫头!别乱说话!”王嫂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转过身来,“少夫人,这位是……”
“王嫂,你忘啦?我小时候还跟漾歌一起来任家玩的,我可记得她了!”邓希阮抢着打断了王嫂的话,“好啦,王嫂,我跟漾歌先聊一会儿。你帮我烤点曲奇饼来好不好?人家可想吃你烤的曲奇饼了。”她搂着王嫂的肩娇俏地撒娇道,看得出来她们的关系真的很亲近。
王嫂笑着答应下,迭声道,“好好好。少夫人,你们先聊,我先下去了。”
“少夫人?”邓希阮咀嚼着这几个字的意味,笑容里透出了点讥诮,并不在意这几个字代表的含义。她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坐下,手指挑了挑茶几上的花瓶,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特地说给漾歌听的,“干妈插花的水平越来越高了,这花插的真好看。”她抬头见漾歌还站着,挑了挑眉道,“坐呀。”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子。
干妈?邓希阮指的是任母吗?只是她什么时候认了任母做干妈的。漾歌的眉心攒起,默不作声,在她对面坐下了。
邓希阮也不主动与她交谈,只是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大吉岭红茶,这么细心准是小孟准备的。”
话已至此,漾歌不可能听不出邓希阮的意思。她是在炫耀她与任家关系的熟稔程度了。漾歌皱了皱眉,仍旧没有做声。
邓希阮放下茶杯,抬起眼,正正地对上了漾歌的眼睛,她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喂,秋漾歌,你是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让泽默哥娶你的?”
漾歌一怔,拧紧了眉心,“你!”
“难道不是吗?”邓希阮反问。
漾歌的脸色渐渐发白,她与邓希阮对视了几秒,最终攥着手狼狈地逃开了她的视线。
邓希阮见漾歌如此反应,便知道自己猜的一点也不错。她脸上的笑意加深,“秋漾歌,你知道吗?任家上下都可喜欢我了,我这个干女儿还是干妈主动认下的,泽默哥对我比对你要好上太多了!”邓希阮啜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说道,“所以,我很有信心把泽默哥从你的手里抢过来。你,一点也配不上他!”
这句话,勾出了漾歌的回忆,眼前的这个女孩,与时空里的邓希阮重叠。
漾歌陡然想起来,邓希阮是因为看到了她跟阿默在游乐园里牵手的画面才会跟她翻脸的。
漾歌的脸上展开了一个苦涩的笑花,并不把邓希阮的威胁当一回事。她只是在想,原来游乐园的记忆是真的,并不是她凭空臆想出来的,可是后来为什么阿默会否认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以至于事情演变成现在这样呢?
邓希阮看着漾歌,眼里的厌恶之色愈深,她年纪虽与漾歌相仿,却打小就讨厌漾歌,凭什么她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野丫头能占尽大家的目光?自从漾歌出现之后,她就失去了在这个小圈子里独一无二的位置。现在居然还要来抢走任泽默,夺走自己在任家的地位,她绝对不会让漾歌好过的!
——————
过渡的一章,最近工作忙,写不了太多,休假期间会多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