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歌在做好早餐后去叫了任泽默起床,她体贴地服侍任泽默洗漱、穿衣,态度温顺,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没有一丝的勉强,像极了一只可人乖巧的小猫。任泽默不明所以,但他并不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漾歌为他做着这一切。
早餐的时光无声地流过,漾歌送任泽默出门的时候,任泽默脚步一顿,回头还没开口,漾歌倒先抢着说话了,“我等你回来。”她抬起手帮任泽默掸了掸衣领,柔顺的笑意的唇畔展开。这幅画面若让外人看了,只怕会以为这是对甜蜜似胶的新婚夫妻了。
任泽默挥开漾歌的手,面无表情,“不用了,我今天去余嫣那里睡。”
任泽默坐在普通办公区域的单人隔间里,饶有兴致地支着额看着来往的工人把他的东西从总经理办公室搬出来,又把新上任总经理的东西搬进去。新上任的总经理是任父指派过来的,原来的职位是董事长行政秘书。
她不能哭,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最没有权利抱怨的人就是她!漾歌在心底用力地告诫自己,盯着电视画面,又跟着电视哈哈地笑出声来,空空的笑声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冷寂和落寞。微以他意。
“你知道我今天要回来?”任泽默的声音有些冷,他话里的意味昭然若揭。
漾歌没多想,一手借着任泽默的力气先从水里爬坐起来,一手撑住任泽默的膝盖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
这日,漾歌还跑回了任家,她特地去市场上选了一盆紫罗兰和一盆桔梗想要带回去送给任母。可莫说是任母,就连任家的门,佣人也没敢让她进去。漾歌也不在意,怕王嫂因为自己为难,就拦住佣人让她不必去通知王嫂,只把自己送的花交给佣人,让她拿进去。
任泽默出门后,漾歌没再像以往一样蜷缩起来沉寂地舌忝舐伤口,她靠着门背深深地做了几次调息,等痛楚渐褪,她就忙着收拾屋子、清洗衣服——这些其实都可以交给管家来做,但漾歌把之前的钟点管家辞退了,她坚持要自己亲手打理这个跟任泽默组成的小家。
在漾歌满怀期待的目光下,任泽默动了动筷子——菜肴的味道与王嫂所做的确实有六分近似,对于她这个自小就不接触厨艺的千金小姐来说,短时间内能学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任泽默扫视了一圈厨房,见厨房的食材架上堆了大堆的新鲜食材——全都是他喜欢的菜肴食材。看来她这几天都是在练习做菜了,他略一沉思,猜测今晚这桌菜可能是她今日的习作成果。任泽默暂且搁下了心中的疑窦,不再怀疑漾歌是派了人监测他的行踪。
“任经理。”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任泽默侧过头,来的人正是新上任的总经理——凌子明。凌子明长相周正,约莫三十五、六岁上下,戴着金丝边眼睛,一副看上去很精明厉害的样子。他推了推眼镜架,把手上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扣在任泽默桌上,“任经理,下午这些案子麻烦你跟进一下。”
漾歌无意识地挪动着步伐,朝任泽默走去。浴室的水汽熏软了他的发型,平素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现在松散地搭在额上,带着几点水珠,格外地随性。他半个身子掩在水里,水面露出了精壮赤*果的上身,浅棕色的肌肤连绵着肌肉的起伏,显得特别健壮迷人。圆润的水珠不断从他的胸膛滚落,滑过平坦的小月复,落入水中,引起遐想无数。
漾歌盛饭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她也不解释,只把饭盛满递给任泽默,“你尝尝,这些菜的做法都是我向王嫂讨教的。”
刚一进去,氤氲在浴室里的雾气就迷住了她的眼睛,她不适地眯起眼,眼前的视线有刹那的模糊。片刻后,她才慢慢适应,也慢慢看清了躺在浴缸里的任泽默。zVXC。
进去?漾歌秀气的眉毛一皱,阿默现在不是在洗澡吗?这时候喊她进去是做什么呢?漾歌虽然满脑子的疑问,但仍然听话地推开了浴室走了进去。
“快点。”任泽默开口催道,他目光幽暗,慵懒性感。
任泽默半躺半靠在浴缸里,两手分开搭在浴缸的边缘上,他见漾歌进来,便开口命令,“过来给我擦背。”低低的声音醇如酝酿多年的美酒,只一口便已让人沉醉。
撕裂的痛楚顺着血液流转至四肢百骸,漾歌紧抓着门框忍住了那股让人想要疯狂尖叫的痛感,仰头,嘴角拉开了完美的弧度,“只要你开心就好。”
秋父生性谨慎多疑,自从任泽默攀上秋家之后,他每次见任泽默都会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因此他想尽快解决任泽默,但又碍于自身还有把柄把在任泽默手中,才一直被迫忍到现在都没有出手。今天居然借着小谢这丫头就简单地夺了他的权,将他降做项目经理了?秋父越想越觉得事情会有哪里不对。即使这么多年来任泽默在任远的表现一直安安分分,对他也不曾逾矩,他就是不能彻底放心——毕竟任远是他由刘老头手中抢过来的。任父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要找人彻查任泽默这些年的情况。
难道,有哪里不对?任父回到办公室,坐下来一想,脸色阴沉,目光精烁,他不信这个跟着刘老头长大的野种会是这么逆来顺受任人搓扁揉圆的性子,难道这个野种还存了其他打算不成?
“阿默,我……”漾歌的手一颤,捏在手中的海绵落到了地上。她忙弯身去捡,头却“咚”得一下撞上了任泽默的背。一时间,有些狼狈不堪。
“对不起对不起!”漾歌慌忙道歉,手在地上抓了几次,才抓住那块海绵。她拾起海绵
漾歌咽了口口水,是浴室温度太高了吗?她怎么觉得口干舌燥的?
“你故意的?”粗粝的指月复在她的手腕处摩挲,任泽默握着漾歌的手贴到自己的小月复上,“是想要借故接近我吧?”
从那天早上出门后,任泽默已有4天没有回家了,他也没给漾歌打过电话,甚至连短信通知一声也未曾。漾歌也没去探听,只是坚持着一日日去任家送花,虽然每次花都会被扔出来,坚持着一日日地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虽然每次晚餐都会由热转冷,最后倒掉。
任泽默闭上眼假寐,他觉得这几天来,漾歌转变了许多。具体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不过人比起以前倒活泛积极了许多。只是她的目的何在?
“你见也见过用也用过了,还害羞什么?”任泽默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的沙哑,他引领着漾歌的小手,在水中的动作更加大胆。漾歌整个人都像被烧熟了一样,热源从她的左手手心迅速扩散,传遍全身。
这日晚上,漾歌又做了一桌的菜肴,她照例等到晚上10点,以为任泽默今晚又不会回来,她就舀了米饭准备自己吃过后再收拾。正当漾歌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餐的时候,玄关处突然传来了响动。漾歌身子一震,放下筷子走出餐厅,竟在玄关看到了任泽默的身影。
“呀!”漾歌一声惊呼,猛然跌进浴缸。“阿默——”漾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于是就朝任泽默求助。任泽默的嘴角扬起一抹明显的笑意,漾歌此刻的样子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他伸手握住了漾歌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小手——他可没那么好心要把她拉起来——他一时力,把漾歌拖到了他的身前。
“你!”任泽默既好气又好笑,这女人,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呀!”许是搓久了,手酸了,当漾歌想换手的时候,海绵再次从她手里滑落,这一次,是掉进了浴缸里……
漾歌轻手轻脚地去拿,想要在不惊动任泽默的情况下把海绵掏出来。只是那块恼人的海绵偏偏飘到了任泽默身边,停在他小月复前的位置。漾歌看了眼仍闭着眼睛的任泽默,伸长了手去抓,只是手刚碰到海绵的时候,就被任泽默一手握住了。
“秋漾歌,进来。”漾歌正坐在床上,整理今天刚晾干收下来的衣服时,从浴室突然传出了任泽默平缓无波的声音。
到了晚上,任泽默果然没有回家,漾歌将一桌冷掉的饭菜收起来,收拾好厨房便坐到客厅里去看电视。电视里放了什么恶俗的节目,漾歌也没看懂,只是电视里的人笑了她也就跟着笑。笑着笑着,泪水就落了下来,漾歌狠狠地抹去泪水,不让它再继续流出来。
任泽默默不作声地用着晚餐,虽然晚餐准备的还不错,但他却吝于给予漾歌一两句肯定或者鼓励。漾歌心中期望渐渐淡去,转成了奢望。算了,就这样也该满足了,只要阿默不排斥吃她做的菜就可以了,何必要向小孩子一样索取什么赞美和表扬呢?只是心里仍然会有些失落的……漾歌深吸了口气,换上一个温柔的笑颜,用笑容掩饰了心里的失落。
漾歌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了,阿默他居然!
呵,任泽默冷笑看她,似乎她的答案就是个逗人开心的笑话。深邃的黑眸扬起一抹讥诮和鄙夷,不管这个女人想玩什么把戏,她也算是对症下药,挑起他的兴趣了。
凌子明倨傲地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任泽默这番配合的态度他是早已料到的。他瞟了任泽默一眼,眼里明显有些轻蔑,“明天把回访报告交给我。”他背着手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经刚才这么一试探,他心里对任泽默的蔑视又加深了几分——难怪就连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看好他了。
“阿默,欠你的,我会慢慢还你。”激情过后,漾歌被任泽默拥在身前,她侧过脸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漾歌以为任泽默这几日都是睡在余嫣处,其实并不全然,这几日他不回家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要处理他秘书小谢被人指控盗取商业机密的案子。这次举报人手里证据确凿,公司内部摄影头也有拍到小谢多次偷进任泽默办公室,而且还有明显证据证明小谢与敌对公司管理层有多次接触。公司原本是打算提起控诉,但由于机密泄露不多,而且尚未造成实质性损失,在考虑到负面消息可能会影响公司形象和股价的可能,双方律师协商之下的处理方式是让小谢赔偿一定额度的赔偿金,还有辞退她永不录用。
结束董事会后,任父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会上,任泽默几乎没有一句反驳,而是沉默地接受了董事会的处理。
任泽默就手拿起来翻了翻,全都是些烂尾的小案子,根本没有再跟进的必要。“没问题。”毕竟是任老头的人,应该要给几分薄面才是。任泽默合上文件,温和地对着凌子明笑了笑。
“阿默?你回来了!”漾歌见是任泽默,忙惊喜地迎上前去接过他的外套和公文包,“你吃过了吗?我刚做好晚餐,你要不要来吃点?”
任泽默眉毛微挑,对漾歌这幅应答倒是好奇,他眼里多了些兴味,出口的话语更是残忍直接,“你还真是大方,老公说要到情人家睡觉,你居然说好?你不会以为我过去只是纯睡觉吧?”
可能是浴室的温度太高了,漾歌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她松了松领口的纽扣,呼吸声有些发沉紊乱。
“……好。”即使心被刺到滴血,她脸上的笑容也一分不减,仍依在门口等着送他离开后再回去。
不知当初任老头从外公手里抢下董事长职权的时候,搬进董事长办公室的心情也是这般的迫不及待?负责打扫总经理办公室的工人仍旧在辛苦搬运,任泽默若有所思地看着凌子明指挥着工人把他的东西分批运到杂物室,嘴角不易察觉地浮起一抹鄙夷的冷笑。
漾歌酡红的脸色久久不褪,她磨磨蹭蹭地模到任泽默身旁,任泽默坐起身,露出了大半个果背。
任泽默睇了漾歌一眼,她满脸堆笑,主动挽住任泽默的手把他拉到餐厅。任泽默难得的没有拒绝,他坐到餐桌边时,发现满满一桌菜都是他喜欢的。
只是,怎么菜都已经有些凉了,可她面前的饭却还只有动过一两口的样子?
但任泽默却没这么好过关了,任父在董事会面前煽风点火,故意夸大实情,结合前些日子多个大客户流失的案子来讲,暗示公司内部很可能另有商业间谍混入。他指出小谢是从任泽默这一环上出的纰漏,虽然情况尚未严重,但怎么说任泽默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因此他提议杀鸡儆猴,暂时将任泽默降为项目经理,作为全公司上下的警示。这个提议得到了大批董事会成员的赞成。
佣人拿进去后很快就又拿了出来,依任母的意思是让她当垃圾处理掉的。但见漾歌还没走,佣人就把花顺着铁门缝推出来还给漾歌,对她摇了摇头。对于这种结果漾歌接受得倒也坦然,她知道要让任母接纳自己是没这么容易的。她浅浅地笑着反过来安慰着有些愧疚的佣人,抱着花马上就离开了。总归是一次尝试不是吗,只要自己肯用心去争取,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着气。
漾歌坐稳后,方才意识到此时两人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任泽默带领着漾歌的手抚上了她自己的身体,“你不觉得湿衣服穿着很难受吗?乖,把它月兑了。”上衣的纽扣被一颗颗挑开,片刻间,就露出了莹白雪亮的肌肤……
,动作轻柔地替任泽默搓着背。任泽默闭起眼,享受着漾歌的服务。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言,气氛倒算融洽。
任泽默的黑眸一闪,他忽然停了对漾歌的引导,他湿漉漉的手顺着漾歌的手臂往上爬,停在她手肘的位置上。正当漾歌不明所以的时候,他突然伸手一拽,把漾歌整个人拽进了浴缸。
“哦?用什么还?”任泽默顺着漾歌的话接下去,并不太上心。大手游移在漾歌的娇躯上,玲珑有致的曲线及纷女敕滑腻的触感让他十分满意,且不说他对这个女人的心态仍旧厌恶排斥,但不可否认她的身体与自己倒是契合的很。
“我会做好妻子的本分,安静地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你的,私人生活,我不会再打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心里的酸楚和疼痛就没有停过折磨。她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笑容,攥紧了手强迫自己把话说完。
“私人生活?你指的是我在我养女人你都可以接受是吗?老婆,你还真是大方。”原来这就是她这次改变的主因——她不会以为这么做,他就会接受她,从此不再追究前事,进而爱上她?任泽默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