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凡在香姨面前坦诚心曲,又哪好意思和她目光相接,自然没有察觉到香姨眼眸里抹过的那丝寒意。
宁晓凡叹了口气,接着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个不好的毛病……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很苦恼,可是,我又不知道该对谁去讲?有时候,我为自己有种不好的嗜好,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觉……”
有了开始,宁晓凡似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从小时候开始讲起,从他第一次见到福利院阿姨晾晒在院里的讲起
讲着讲着,他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很颓废,很沮丧,眼里时不时的流露出的迷茫和苦恼之色……
刚开始,宁晓凡在讲述自己恋物的过程时,香姨的眼眸里时不时的还有寒光掠过,但听着听着,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从他低沉、沮丧的语气中,她能感觉到他的迷茫、他的彷徨,以及,他那深深的苦恼。
到得后来,香姨已经完全沉浸在他的讲述之中,在她脑海里,老是浮现出一个瘦小的幼童去偷福利院阿姨的情景。
那时的他,才多大啊,几岁吧,那么小的孩子,懂得什么?又怎会对女人的产生迷恋?也许,他迷恋的不是,而是母亲的**吧…
宁晓凡讲完,内心隐藏已久的秘密虽然得到释放,他依然彷徨,他不知道该如何克服自己从小就有的坏毛病。
“香姨,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那种变态?我……我也不想那样,可是,我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宁晓凡嘴里喃喃,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得到宣泄,却无法缓解他心里的痛苦,他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丝淡淡雾气,
他很想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却不想让香姨看到自己软弱落泪的一面,他把双手捂住自己的面部,想要止住自己的泪水,只是,那压抑内心多年的无奈和痛苦,又怎能抵挡得住失控的情绪。
他的双肩不断发出抖动,捂在面部的手再也拿不下来。
他哭了,虽然他捂住脸,也没发出声息,但香姨能感觉到他哭得很伤心。
在香姨的印象中,眼前这个年轻小男人看上去虽然很腼腆,很斯文,但一直很乐观,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但就这么一个阳光而又乐观的小男人,会在自己面前哭得如此的伤心。
他那无声的哭泣,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无助,让她心里发颤的同时,还令她心里升腾起一抹莫名的疼惜。
可怜的孩子香姨鼻子一阵发酸,轻轻叹了口气,娇躯轻挪,伸出双手揽过他的肩头,把他轻轻的揽进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慰道:“不,小凡,你不是变态,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想哭,就哭出声来吧……”
听着她温柔的言语,感受到她温暖的怀抱,宁晓凡似乎找到宣泄情绪的地方,眼里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头埋在她怀里痛痛快快的哭出声来……
良久,宁晓凡渐渐止住了哭泣,一场酣畅淋漓的哭泣之后,心里积压太久的情绪得到了宣泄,他的心绪也渐渐平复。
他的口鼻就埋在她那对高耸的**上,一抹馥郁的香气充斥在口鼻之间,但他没有丝毫的旖旎之感,反而,这香气四溢的胸怀,令他心里温馨一片,说不出的舒适,说不出的安宁,他很想就这么保持下去,直到永远……
不过,宁晓凡很快感觉到香姨那温暖的怀里一片湿意,黏嗒嗒的,有泪水,甚至还有鼻涕。
宁晓凡微微一窘,微有不舍的离开她的怀抱,抬起头来,赧颜道:“对不起,香姨,我……把你衣服弄湿了……
香姨瞧他面颊泪痕未干,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儿,眼露怜惜的轻轻说道:“没关系,哭了一场,心里好受点了吧?
“嗯,好多了……”
宁晓凡轻轻吸了口气,伸手就要用袖口擦拭面上的泪痕,只是刚擦拭了一下,就被香姨的玉手给按住了。
“多脏,我这里有手绢呢……”
香姨嘴里嗔了一声,转身从放在充气枕头旁的冲锋衣里掏出一张雪白的手绢,她并没把手绢递给宁晓凡,而是就着手绢轻轻的在他面上轻轻擦拭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柔,嗅着手绢散发的馥郁幽香,宁晓凡心里温馨一片,任由她的轻轻的为自己擦拭泪痕。
香姨擦完他面上的泪痕,细细端详了一眼,嫣然一笑:“好了,就是眼睛还有些肿……”
“谢谢香姨。”宁晓凡很诚心的道了声谢。
香姨轻轻笑道:“有什么好谢的,咱们是一家人,再这么客气,就见外了……不过,以后你要住在夫人家里,那……那个毛病真得改一改才行呢。”
香姨听了他的诉说后,虽然对他抱有同情之心,也表示理解,但她作为夫人身边的管家,却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宁晓凡听她又提到自己尴尬的**事,面上有些发红:“香姨,我会改的,还请你帮我保密好不好?”
宁晓凡说着,面上有些发红,自己那个毛病,实在是太见不得人了。
香姨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保密,以后我会尽量提醒夫人她们别把内衣晾晒在外面,你看不到,就不会去胡思乱想了……”
宁晓凡不由汗了一个,她去提醒,不就变相让干妈知道了么,不由嗫喏道:“香姨,你不用去提醒,我……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你控制得了么?你先前跟我讲了那么多,不是说一看到女人的……内衣,就一直控制不住么?”香姨说着,脸蛋也有些发红。
“这个…”宁晓凡有些词穷,面对女人贴身物的诱惑,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控制得住,他不想欺骗香姨,也就没敢月兑口保证。
香姨瞧他那样,就知道他控制不自己,轻轻一叹:“你这个坏毛病,还真让人头疼呢,咱们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免得你到时候犯错误。”
“想什么办法?对了,香姨,你曾说过能帮我克服这个毛病,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宁晓凡眼巴巴瞧着香姨,心里充满着期待的同时,心里还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长这么大,他压根没想到还能和外人探讨着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更何况,还是和一位风情美熟的异性来探讨,放在以前,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宁晓凡心里充满期待,香姨却犯难了,她先前说什么能帮他克服那坏毛病,不过是算计之词,目的无非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恋物?是不是真的变态?如果是真的,她就不会客气了,说不定,给这小子来个人间蒸发,免得夫人家里多出个不稳定的因素来。
只不过,香姨心里盘算得好,但听了他一番诉说之后,见他那么彷徨,那么苦恼,到头来,这个大男孩还哭得那么的伤心,怎么瞧都不像是变态,倒像是一个满月复苦水的苦孩子,这样一来,她不但没了算计之意,反倒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一丝怜悯。
恋物罪不至死,这小男人从小是个孤儿,秉性纯良,他恋物,何尝不是从小失去母亲的缘故。何况,除了恋物,这个小男人也没其它什么不良嗜好,在她心里,这个小男人还有得救。
现在问题来了,香姨瞧着宁晓凡那眼巴巴的眼神,她能感觉得出,这个小男人是真的让自己帮他克服这个坏毛病,关键是,自己哪想得出什么办法出来。
心念电转之间,香姨眼眸眨巴了一下道:“我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个还得靠你自己,靠你的自控能力。”
宁晓凡一听,不由大失所望,自己能控制就好了,哪还需要她来帮自己克服。
香姨瞧他一脸的失望,也有些头疼,想了想道:“小凡,我问你一件事,我从网上看到不少有恋物癖的男人,喜欢女人的内衣,你……你有没有?”
“呃,没有”这话题太尴尬,宁晓凡一脸的不自然,面颊红得厉害。
香姨瞧他满面通红,她自己的面颊也烫得厉害,不过,这事又不能回避,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儿道:“没有就好,那你这毛病不严重,也就是说,你只是单纯的喜欢看,或是……或是拿着……”香姨有些说不下去了,那拿着内衣“亵玩”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香姨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宁晓凡却知道她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大为尴尬,含糊道:“大概是这样……”
“那……你只是看,不拿就不行么?”香姨红这脸儿,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也许……行吧……”宁晓凡嘴里回答,心里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能也许,你必须回答行还是不行?”
“能行。”
“真能行?你确定?”
“这个……看怎么说……如果只是晾晒在外面,我也只敢远远看着,最多没人的时候,我走近一点看,拿是不敢拿的。”
随着两人的一问一答,尴尬稍去,心态多少放自然了一点,不过,两人都尽量不去提“女人内衣”的尴尬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