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火烧围堵——
“颜颜,是南哥?”苏妍紧张的问道。
“大小姐,阿南现在哪里?”金叔直接问道。
安颜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对着联络器问道:“你现在哪里?”
“不知道,你让苏妍用定位器,联络器我不关!”司南轻声说道!
不知道?
连自己身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已经被逼到什么程度了?
“苏姐,马上定位!”安颜对苏妍快速说道。
“司南,你现在是不是很危险?你暂时不要说话,我们马上就过来!”抛下刚刚得知他消息的激动,安颜马上意识到一直不开联络器的他,这时候把联络器打开,自己能追踪得到,暗夜的人当然也能追踪得到!
他和檀玉只有两人,而在德国,暗夜的杀手已经为他们两人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他们先于自己找到司南和檀玉,已经在追杀中精疲力竭的他们,还能支撑得住吗?
“女人,别担心,他们一直有人跟着呢,现在还没打算让我们两个死,不过,你这把火一点,就不好说了!”联络器那头的司南说到司颜怒烧暗夜传承了上百年的总部议事厅这事儿,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上百年来,多少敌人、多少内乱、多少生死存亡的关头,暗夜还真从来没遇到过被人烧了总部,里面的人被堵着出不来的情况!
这个女人,不仅脾气大,看来胆子也不小!
“那些人都没打死,都残了,等着人救呢!所以,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精力放在你们两人身上了!”安颜低声说道,没有将心里的担心过份的流路出来。
“好了,找到了:东经度,北纬度!”苏妍立即将方位图交给前面的司机,对安颜点了点头。
“司南,我们马上就到!”安颜轻咬着下唇,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司南,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又有些哽咽起来。
“不哭不哭,我在这儿等你,打死都不挪窝,就等着你来!”联络器那边,司南低沉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柔情——连死都不怕的他,似乎独怕这个女人无助的哭泣!
那样拼了命来找他的女人,他怎么舍得让她哭!
“你胡说,你先避着,找丢了再找!否则可不轻饶了你!”安颜听他说死不挪窝,一下子就怒了:“你现在关了联络器,不许再说话了!”
“好。”听着安颜发怒的声音,司南这次却是从善如流的立即关掉了联络器——只是哄哄她麻,找不找他都急成这样!要是他死了,这无法无天的女人,还不把整个暗夜给烧了!所以,他不敢死!当然,他也舍不得死!
“需要多长时间到?”安颜急急的问着前面的司机。
“加速200,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司机精确的答道。
“加速,能加多快加多快!”安颜沉声命令道。
“是!”那司机沉声应着,在踩下油门的那一刻,眸光里露出兴奋的光芒——开快车,是最能提起人的肾上腺素的活动!
——
城外,不知名的村子里,一幢破旧得看不出本来面貌的两层楼房里,司南和檀玉正隐身在地窖里——黑暗、潮湿、蚊子的数量比他们俩儿这一辈子遇到的都多!
不过,这环境比起他们早些年出任务,去追踪对手的时候,那环境却着实又好了许多!
所以呆在里面的两个人,倒都是一副泰然若素的样子,那表情就似在住在五星级酒店似的,放松而惬意!
“夜风,刚才说话的是你?”衣服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的的檀玉,虽然带着满脸的胡子,却仍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只是想着司南刚才说话的神情,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跟着的那几个人,难道是回去了?这许久也不见动静呢。”司南也不理他,身上零碎的衣服已经被他完全扯掉了,露出漂亮的古铜色肌肤,还有一身大小无数的伤痕。
“你的女人可真强悍,你说夜主找到咱们,会不会剥了咱们的皮、抽了咱的筋?哪一届夜主吃过这样的亏啊,传出去,他也不用做人了!”檀玉也不理司南,径自顺着自己的话题一直往下说——他对这个怒发冲冠、怒烧暗夜的女人真是太好奇了!
“是被切掉小指的那个女人吗?长得可真美,心却这么狠,得了你的真传了吧!”檀玉的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眨的看着司南,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不会你们南堂的女人都这样儿吧?”
“我没发现男人有你这么八卦的!”司南仔细的在周围搜索一圈后,确实没有发现一直跟着他们的那十几个人,便回到满是蚊子的地窖里,靠着墙壁躺了下来——连续一周的追逃,他们几乎没有吃过一个正餐,而体力的消耗和伤口的增加,让他们在这场你追我逃的猫捉老鼠中,几乎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夜风,我觉得那女人不像啊,有这么狠,还能被人把小指给切了?还需要等着你去救?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咱们在那玻璃屋子里呆着,受点儿刑,也比这个强呀!”檀玉看着与他同样满脸胡渣的司南,愣是没法儿将安可的形象和安颜的行为给重叠在一起!
司南微微睁开眼睛,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留点儿精神应付那些人吧,我感觉他们会在我女人之前到!”
“来就好,不来我还真不习惯了!”檀玉也学着司南的样子靠着墙壁躺了下来,嘴里虽说着‘来就好’,手里却已经掏出了手枪,将从那些人手上抢来的子弹给装了进去。
一切准备好后,两人都闭目养着神,慢慢的将力量集聚到四肢,凝神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
一小时以后。
黑暗中的司南和檀玉猛然睁开了眼睛——杀人无数,又被追杀过无数次的他们,敏锐的嗅到了敌人的味道!
两人看着对方轻轻点了点头,缓缓的摒住了呼吸,朝着地窖的通道处走去——他一人隐身在通道的上梁,枪口的高度,正好指着进来人的脑袋!一个隐身在楼梯的下方,枪口正对着楼梯道上一处洞口:当然,那洞口是两人后来弄的,这样不管是用枪还是用其它武器,打起来都特别的顺手!
果然,他们刚刚藏好十分钟,一阵稳健而整齐的脚步声快速的往这边过来!
“确定是在这里?”一个声音低沉的问道。
“杀手堂一直跟着的兄弟给的信息,不会有错的!”另一个声音淡然而冷洌,言语间满是自信!
“兄弟们离开也有半个钟了吧,他们难道不会跑?”说话的又是一个人。
“你一路过来,可发现有异常?作为杀手,嗅觉和第六感一定要灵敏,否则,死一百次不足惜!”第二个说话的人,语气里满是讽刺!
这话,却听得司南和檀玉暗自心惊——仅凭着对杀气的嗅觉便判定他们还在这里,这份杀手的敏锐度,当真是历害!是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达不到的境界!
“夜主这次的意思是?”这声音是刚才第一个问话的人,似乎他的地位又要高一些,所以第二个说话的人,语气虽然很冷,回答却还是很工整!
“和他谈判!”那人简练而干脆的回答着。
“恩,确实没必要搞这么大动静,暗夜的体制早该改革了,这么庞大的体系,全部由总部一个地方来控制,早晚会失控的!”那人似乎沉吟了一下,对于暗夜系统的运作也似乎是熟悉得紧!
“这次怕是夜主会妥协!倒不全是为了老窝被人烧了,而是中国方面停止了一切资源的供给,总部少了近三分之一的收入!这可是件值得心疼的事!另外,纵火的人发话了,要是夜风有个三长两短,火烧总部议事大楼只是个开始!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还不如与夜风坐下来谈判,能得到的实惠才……”随着脚步声走进这幢残楼,那人说话的声音嘎然而止!
“夜风、夜玉,不好意思,老朽来晚了,让你们这两个小子受苦了!不过,你们也闹得太不像话,居然把总部大楼都给烧了,这下给老朽可惹来了大麻烦!”这个声音,司南和檀玉都很熟悉——是曾经训练他们枪械和格斗的导师,现在已经65岁的暗夜长老:文青。
他的功力真是越来越深了,刚才由远而近,居然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如若不是他刻意的发声,司南认为他就算走到自己头顶的这片带着洞的台阶上,自己也未必能听出他的存在!
如若是他在,那么刚才那几人的对话,便有可能是故意说给自己两人听的——文老对自己的本事真是再清楚不过了,既然判定自己在这里,房子以外十米以内的距离,自己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只希望檀玉也能想清楚这一点,不要一等他们进来,便以为有谈判的机会,而放松了警惕了!
“怎么,你们两个臭小子,听到老朽的声音还不出来!要老朽亲自揪你们出来吗?”文青的声音亮若洪钟,清晰的传进司南和檀玉的耳朵。
司南仔细的听檀玉的呼息,和刚才并没有区别——便也知道了,他同自己一样,知道那几人的对话,不过是想让他们松懈的诱饵而已!
只是随着文青的道来,他们在如此疲惫的情况下,胜算几乎是没有!
而安颜的功夫比自己差了不止是一筹,如果过来,怕是徒增危险!
怎么办?
在安颜的问题上,他及少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现在,他算来算去,却没有算到:夜主会请出这个已经多年足不出户的长老、文青出马!否则就算知道安颜烧了暗夜总部议事大楼,就算知道她找不到自己会担心,也不会与她联络!
司南的思绪飞快的转动着,而走进危楼的一群人,已经呈八卦角度分布在一楼的各个方位,恰好堵住了能够逃生的八个出口!
而其它的人则分散为两路,一路往楼上找去,一路往地窖而来——看来文老还是了解他们的:他知道檀玉喜欢明亮,所以往上面去的人是五个!而知道司南喜欢暗,下来的人竟有十个!
“这个老家伙,对自己还挺重视的!”司南在心里失笑了一下。
而檀玉则郁闷的想着:这个老家伙,我哪点儿就不如司南了,居然只用五个人对付我!
——
想归想,他们两个对文青这样的安排,实际上还是满意的:他和檀玉在上面布了精巧的小机关,如果人多了,用处就不大!五个虽然也嫌多了些,但堪堪还是能被困住的!
至于这下来的十个,应该是没有文青的——以他的身份,已经不可能再亲自动手了!
所以,以他们两个所占的地型优势和藏身暗处的视线习惯来看,这十个人,问题也不大!
那么,最大的问题便是干掉这十个后,上面的人如果下来,他们便已经没有地理优势,一场死战已是难免!
上面的人如果不下来,他也必须得上去,一来是他和檀玉已经耗不起!二来他不能将那些人留给安颜来对付——安颜或许够狠、够巧!可现在打的却是大白天的实力战,毫无巧劲儿可用!
思虑中,他们已经听见走到楼上的人传来一阵意外的叫声,外加从楼上跌入到楼下碎玻璃中的惨叫声!
“在楼上?”往地窖来的脚步声蓦然停止!
“下面!”文青笃定的声音,让司南不得不佩服他的判断能力——这个老家伙,当真是宝刀未老呀!
片刻后,往地窖方向而来的脚步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司南微微一笑!早已习惯在黑暗中看物的他和檀玉,此刻的便宜真是占得太大了——在枪对准的空洞中,第一人的脚步已经跨了下来,在司南的邪魅的笑容里,轻轻的一枪射出去——正中那人的跨下!
在那人杀猪般的惨叫声中,第二人已来不及收回脚步,司南的第二枪,同样精准的打在了那人的跨下,再次的惨呼声响起,后面跟着的八个人,立即停下了脚步,对着下面鬼哭狼嚎的两个人大叫着:“兄弟,怎么回事?”
而那两个被打中命根子的男人,惨呼连天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来回答他们的问题——再苦、再痛、再折磨的训练,也训练不到命根子去!
这种痛,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然而,亲身经历过的人,怕是除了中国古代的太监之外,基本上是没有吧!
“注意脚下!小心慢行!”文青出声告诉那八个止步不前的人危险在哪里!那八人略略犹豫一下,以更慢的速度缓缓的走下来——天,他们的速度越慢,司南开枪的时间就越充分!
所以,非常不幸的,第三个人,被打中了命根子、第四个贴着墙走的人,被大中了大,两个人同样的鬼哭狼嚎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文老,确实是脚下的问题!”后面的人转身对文青说道:“但似乎越慢越了鬼!”
“那就直接跳下去!”文青苍老而淳厚的声音里隐隐生出了些恼怒!
“是!”那人沉声应着,向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两人一起,分别从两边当空跃下——飞起的姿式很潇洒,落下的姿式自然也比前面四人要更帅气一些:以向后平沙落雁式跌落在地上后,连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断了气!
因为他们跃得够高,所以檀玉本来只想打他们脑袋的子弹,却正中他们的心脏!
后面紧跟着的一人,跳起到一半后,猛的收回了力道,整个人被自己的回力震倒在地,一个止势不住,从楼上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滚的速度比走得速度快多了,以至于司南等在那里的枪,只来得及打中了他的侧腰,他算是进来的人当中,受伤最轻的一个人了!
“兄弟,下面什么情况?”见他似乎没有太大异常的滚了下去,后面的人连忙大声问道!
那人还来不及回答,楼梯下的司南,早已一枪补上——只听一声闷哼,正待站起的他又重新倒在了地上,那颗硕大的脑袋,好死不死正砸在了前面那人带血的裤裆里!让本已疼得晕过去的人,在惊天动地的叫出一声后,又复晕死过去!
“兄弟、兄弟!”上面的人连声叫着,耐何再也听不见他兄弟的回答了!
——
“文老,这?”分站八卦位的八人再也站不住了,而还未进来的三人,自是不肯继续进来枉送性命!
“两个臭小子,快出来!夜主请你们回去商谈要事,有我老人家在,他还能拿你们怎么样?”文青一口一个臭小子,似乎和这两人亲热得很。
确实,这两人都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只是今日,大家立场不同,谁了不敢轻易的相信了谁了。
“文老,用火烧,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呆在里面不出来!”有人阴狠的说道。
“胡说,夜主要活的,烧死了你怎么回夜主?你让人再去把暗夜其它几个堂给烧了?”文青的声音很大,似是有意让暗中的两个人轻易的听见他想表达的意思:火烧暗夜议事堂的人已经放话,只要司南出事,暗夜的每个堂口都会被她一把火给烧掉!所以夜主现在希望事情走回到谈判的路上来!
也就是说,希望这两人自己出来,自缚了双手,去和夜主谈和!
司南在心里冷冷一笑,只是摒着呼息盘算着,如果他们不下来,自己和檀玉该怎么办!
“既然你们执意不出来,他们要用火熏你们,我也拦不住了!”半晌之后,文青没有听见司南他们的回答,便给上面的杀手打了个眼色,对着地窖口阴测测的说道。
一时间,只听见上面传来一阵阵打火机咯擦的声音此起彼伏,紧接着,一根根被点燃的木头被扔了进来,精准的扔在了晕倒在地,刚才还被他们叫做兄弟的人身上!
有了人为中介,那火势刷的一下就窜了起来,原本晕倒的人即刻间便被烧醒了过来,在火光里挣扎着起来,在地窖里疯狂的奔跑着,瞬间,只看见一个个火人在地窖里窜来窜去!
——第二节让她抱着我——
“大小姐,到了!”原本一小时四十分的路程,一路飞驰而来,一路连着打飞了五个骑着摩托追来的交通警察,终于只用了一小时便赶到了!
“那边有烟!你在这里等后面接应的人!我们先过去看看!”安颜交待完司机后,提起长风9MM冲锋枪,迅速的往冒着浓烟的地方跑去。
在看见冒烟处的十几个拿枪对着同一个方向的人后,安颜的心‘咯噔’一声,猛的往下一沉去:“司南在地窖里,他们拿烟熏他!”
“颜颜,别冲动!南哥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我们绕到后面去看看!”苏妍一把拉住就要冲过去的安颜低声说道。
“金叔,你从这边过去!”
“苏姐,你从右边绕到后面,仔细看有没有出口!”
安颜交待完毕后,便提着枪在废墟的掩护下朝着小楼的正面快速跑去!金叔和苏妍跟本都拦不住她!
——
“夜风、夜玉,还不出来!难道真要被烤成熏肉?两个臭小子,快出来呀!”文青在洞口貌似心疼的叫着,而出口处,已是十把枪对准着一个方向——只要他们出来,立即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看见冒着浓烟的出口,听见地窖里面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安颜的心如被人猛然撕开了一般,直觉得一阵窒息的难受!
“司南!”安颜提起枪,边往里冲,边朝着门口的人一阵狂扫!待她冲到地窖口时,及时躲开扫射的文青和另外几个杀手,还有一直跌在玻璃中昏倒,现在被烟呛醒的两人,见她如此疯狂,都不禁举起了枪,齐齐的朝她射去!
而她连避都不避,任那子弹往身上打来,拼着被打成马蜂窝,也要让自己的子弹疯狂的扫射在那些人的身上!
“颜颜,不许受伤!”司南的声音如惊雷般的在耳边响起,如疯狂战神般的安颜,突然间泪如泉涌,愣愣的站在那里,被前面飞奔而来的人猛的扑倒在地!
那人抱着她和她的枪在地上连连滚出好远,堪堪避过杀手们还有文青齐齐射过来的如影随形的子弹,直至那些子弹力竭而衰……
“回头,开枪!”司南一个翻身,抱着她坐在地上,抬起她手中的枪朝着身后射去——除了文青之外,其它的人全毙命在这把长风9MM的枪口之下!
“夜主请你回去!无须再战!”文青看着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拿着冲锋枪指着他,脸上一片阴翳。
“文老请回,如若夜主有意相请,请他将要谈的条件发给我,我同意,自会去见他!否则,这帐,我和他慢慢算!”司南一把撕下自己自上本已破烂不堪的裤管,将安颜还在流血的腿用力的扎住后,这才扶着她缓缓的站了起来。
能让他走,除了卖他一个面子外,主要还需要有个人代话!这事儿他来做,正好!
“你以为,就凭这个女人,你就能从我的枪下逃走?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夜主让你回去谈虽说是妥协,却也不会受你威胁!”文青看着司南,直至此刻,他才拔出了手枪,缓缓的指着司南:“你的枪法是我教的,讫今为止,你还不能胜过我!”
“我的枪法不是你教的,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子弹猛!”安颜一把扯过本就体力透支,此刻站在他身边已经要依着她的力量才能站稳的司南,双手端起手中小型冲锋枪,枪口已经对准了文青的胸口。
“夜风,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求活命!你就这么确信,这个女人救得了你?”文青皱着眉头看着司南——无论他们是什么立场,他的徒弟就应该像一个男人一样,接受挑战,即便是输,也应该当输得像一个英雄一样!
“颜颜,在后面扶着我。”司南艰难的往前跨出一步,在安颜担心的眼神中稳稳的站在她的身前,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安颜觉得,这是她看到他最帅气、最迷人的一个笑容!
“好!”安颜将枪递到他的手里,轻轻的退后一步,让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敬你是师傅,这口令由你来喊,由三到一,我们一起开枪,看谁先倒下,如何?”司南一手紧紧握着安颜的手,一手缓缓的举起来小型冲锋枪,抬眼看着文青,笑得一脸的邪魅而狂妄!
“南哥!”绕到后面去的苏妍,这时候才又绕了回来,看见司南一身的狼狈、安颜的一条腿还在冒着血,却努力的支撑着司南全身的重量,不由得惊呼出声!
而她身后的那一圈气势十足的二十八营的兄弟们,全是一身黑衣,单手举着手中的长风9MM冲锋枪,齐齐的指着文青——只要他一开枪,这几十枚子弹便会齐齐的朝他射过来!
司南重了他的枪未必会死,而他中了这十几枚小型弹炮式子弹,那是必死无疑了!
“很好,果然还是我徒弟,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接受我的挑战!我文青有你一徒,此生无憾!”文青说着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你的话我会带到!”
“谢师傅!”司南将手中的枪递给安颜,淡淡的说着,同时朝二十八营的兄弟一挥手:他们立即给文青让出一条通道来!只是,手中的枪,却无一放下——在敌人还有反击的力量时,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放下武器的!
在看到文青走过几十支枪指着的通道,快速离去后,司南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软软的倒在了安颜的怀里:“我没事,就是太累了!”他伸出无力的手,轻抚了一下安颜的脸,安慰她说道。
“我抱着你,你安心休息!”安颜用力的抱住他,却只能吃力的站在原地,承受了他的力量的受伤的腿,再也无力多迈出一步!
“大小姐,把阿南交给我吧!”金叔快速的跑过来对安颜说道。
“让她抱着我!”司南虚弱的朝着金叔摇了摇手,无力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安颜——这个为了他冲进枪林弹雨里的女人,他怎么舍得放开!
“我抱着你,你睡吧。”安颜轻声说道——腿上的血仍然不停的淌着,她只是努力的抱着司南,用力的撑着他全身的重量,让他趴在自己的肩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苏妍快速的走过来,蹲跪在安颜的脚边,拿出随身的药,帮她将腿上的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只是这样用力的站着,那血,怎么也止不住!
“大小姐,阿南睡着了,交给我吧!”金叔对安颜轻声说道。
“把他放在我背上,我背着他上车!”安颜对金叔虚弱的笑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在看见地窖门口那密集的枪口时、在看见从地窖里冒出来的滚滚浓烟时、在听见从地窖里传来的凄厉叫声时,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活着的司南了!她只觉得她的心,也在那一刻被撕裂了!
此刻,她怎能放开他!怎敢放开他!
在金叔的帮助下,安颜背着司南,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往车边走去!开车的司机早已将车开到能开的、离她最近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一身是伤、血流不止的女子,背着他们的司少,一步一步的向车里挪去!
“大小姐!”所有人,都对着她齐齐的单膝跪了下来——对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他们发誓,要像对待司少一样的尊敬,并且,以命相护!
“嘘,轻声点儿,司南睡着了!”安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微笑着将司南移到了车上!在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她脸上绽放的笑颜,让这天地都失了颜色、让这几十个二十八营的男儿,都看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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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堂主,谢谢搭个手好吗?我其实伤得不比夜风轻!”当所有的人都上了车,准备出发时,只听见檀玉长长的叹了口气,艰难的从一堆废墟中爬了出来,对着苏妍虚弱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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