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万千死了,此刻他的人头正摆在李炎的面前。
虽然,那一刻水万千曾对李炎说出了那般绝情的话语。可是,在李炎的心里却依旧觉得他还是他的好大哥、好兄弟。所以,当自己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目时,眼里竟不由自主的挤出了几颗伤心的泪水来。
“好一个得力的手下!哼,像他们这种忘恩负义之徒,竟敢违背了我的命令,私自放走了你。然后,他们还想私奔。这种人,理当要受到我的惩罚!”鬼尊怒气道。
李炎摇头苦笑了一声,他不曾想过,这鬼尊竟还把规矩看得比人的生命还要厉害。
“鬼尊,你这样多行不义,终有一日你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哈哈!”鬼尊肆虐的大笑起来。
“所谓的报应,只是我至今还未能看到。”
听了这话,齐香远顿时也插上了嘴。
“额!鬼尊,你为何要整日老是戴一副鬼面具呢?难道,你还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鬼尊止住了笑声。
瞪眼齐香远道:“黄毛小儿,你还要命吗?”
“命?当然是想要了,难道你这大花脸不想要命了吗?”
“呵!小儿,我不与你唇枪舌战。”
见鬼尊有退意,齐香远却更是得意了。
“哦,为何啊?老家伙,你何不把你脸上的面具月兑下,我们也好互相认识一下啊!”
鬼尊看了他一眼,笑道:“小子,这个世上想看我面貌的人曾经有几个。可是,那几个想看的人现在恐怕都已经不在世上了。”
“哦!你的意思就是说,凡是想看你真面貌的人都得死对吗?”齐香远问。
“呵呵!聪明,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做了‘东门’的门主!”
“嘿嘿!”
齐香远接着道:“那好,老家伙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是如何有本事能将已经死去的李炎给救活的?”
鬼尊回道:“小儿,我有必要要告诉你吗?”
“没有,你不说也行啊!只是,我就奇怪了。你既然能将死去的李炎救活,那么想必也能在自己死后将自己救活吧!”
齐香远的话有点让人模不清头绪,就连双月和李炎都在纳闷,也不知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鬼尊呵呵一笑,道:“看来,你应该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对吧!”
齐香远摇头一笑,道:“没有,还不算知道得太清楚。”
“齐兄,究竟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的话,我竟一点也听不懂呢?”李炎如同处在云雾当中一般,疑惑的望着齐香远。
“对啊!齐大哥我也很不明白!”双月也困惑的问着。
可是,对于李炎和双月的疑问,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道:“李炎、双月,你们不要急,我相信一切的真相很快就要大白的。”
这话语未完,此时突然听得阵阵喊杀之声。听那声音,似乎有成百上千的人正在追赶着什么朝此处奔来。
李炎和齐香远朝着前方望去。这时,只见一大群人,手里举着各色的大旗,正如洪流一般朝着此处奔来。
鬼尊也有些意外,忙回过头看去。
只见,前方有两个人正在慌乱的逃窜着。那两人均是身着白衫,看那形势,似乎他俩身后的那些摇旗汉子就是为了追赶他们而来的。
“哼!两个没用的家伙,竟然连这点事情都没办成。”
鬼尊的眼里露出了杀机,只见他仰脸喝道:“公子异、乐谈风,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快过来。”
原来,这逃窜的二人正是前些日子在江陵破庙内被鬼尊一并喂下了“麻嗓七绝丹”的公子异与乐谈风。再瞧他们这身后浩瀚的队伍,那各色的大旗上隐隐写着“秃鹰”二字或是画着雄鹰的标致。很显然,这一群人正是“塞北秃鹰教”的各个分教弟子。
只是,此来怕是少说也有数千人。这么大的队伍,理该有人领导吧!那领导这些教众的人会是谁呢?
“齐兄,你快看。他们是‘塞北秃鹰教’的人。”
齐香远和双月不禁抬头观望了一阵,也暗暗肯定了李炎的说法,不由脸上都露出了喜悦之色。
“来了这么多的弟子,不知道魏老前辈和朱前辈来了没有?”李炎嘴中自言自语的说着,也不顾一切的向那边张望过去。可是,在领头的人当中,他看到了那个不太熟悉的朱晚平,也看到了“木客”和“天兽”两位使者。只是,偏偏就是没有寻到“天机门”的魏突。
这边,乐谈风与公子异悄然跳到了鬼尊的面前。
那鬼尊起初是默不作声,过了片刻才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乐谈风一抹脸上的汗珠,道:“魏老头受了我们的重创,估计是活不成了。”
“还有呢?”鬼尊盯着他的脸问道。
乐谈风此刻才知道,原来鬼尊对于他俩所得到的成果依旧不满意。所以,他的心里一下子便慌乱了,颤声道:“没没有了。其他的人毫发无损!”
“好!”
鬼尊沉声说了这么一个字。蓦然,只见他手袖一动,竟不觉这个动作乃是发出了一掌。这一掌,力道甚猛,恰然击在了乐谈风的小月复之上。乐谈风根本就不曾察觉,活生生吃了他一掌,直被震得飞出了丈远。
“啊!你”
公子异见乐谈风挨了鬼尊一掌,有些惊讶。可是,他知道自己断然不是鬼尊的对手,才忍住了冲动,没有贸然出手。只是,他望了望远处的乐谈风,正在地上卷着身子吐血,想必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公子异,你们办事不力,这一掌是他代你们二人受的。”鬼尊道。
“是!”
看着受罚的乐谈风,公子异的心里竟也有那么一点的难受了。
“公子异,你都看到了吗?鬼尊如此残忍,你竟还甘心替他卖命吗?”李炎喊道。
鬼尊看了公子异一眼,问道:“你听见了他在说什么吗?”
“我”公子异想了会儿,才道:“我没有听到。”
“好,那你就出去替我杀掉他!”
公子异有些震惊,同样也有些欢喜。只是,他又害怕自己不是李炎的对手。
“你害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吗?”鬼尊问。
“不是!”公子异撒了谎。
但是,他还是挺身走了出来。
“李炎,我要与你一战!”
“有必要吗?就为了向鬼尊乞求那一颗解药吗?”李炎从衣襟内取出了那个青瓷小瓶,那里面是仅剩的最后一颗灵丹妙药。
“你要解药,我这里也有!”
公子异横了李炎一眼。笑道:“李炎,你错了。我要的并不只是这么一颗解药,我还要我曾经失去的一切。我听‘南辕北辙’两位护法说了,他们曾在半年前就接到了我父亲的遗书,说‘西门’的令牌在你的身上。所以,我要凭我自己的本事战胜你!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呵!你要令牌是吗?可笑至极,我给你就是了。”李炎说完,便从兜里取出了那面“西门”的圣令。
他正要抛给公子异的时候,可是却被公子异给拒绝了。
“李炎,即便你将令牌给了我,可是我们的这一战都是必不可免的。”公子异坚毅道。
“公子异,你该醒悟一下了,难道做‘西门’的门主就那么的重要吗?”齐香远道。
公子异扫视了他一眼,回道:“你当然那么认为了,你自己都做到了‘东门’的门主,当然不希望我再做‘西门’的门主了。因为,你怕我有朝一日将你‘东门’一举歼灭对吧!”
“什么?你”齐香远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已经被公子异的猜忌给深深的打败了。
“那好,既然你执意要战,那我就只有奉陪了。不过,我希望我们能点到即止。还有,此战过后,无论胜败,这块令牌都会是你的。”
“哼!出招吧!”
公子异把脸一横,厉喝了一声。顿时,他身如雄鹰,乍然间便朝李炎猛扑而去。
他腾身而起的那一刹那,手袖内四条“黑龙”毒物纷纷冒出。那四条“黑龙”在空际展开,瞬间便张着大嘴,喷洒着丝丝毒液,那样子简直是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