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肢体不协调,但是从小开始我的乐感就很好。枝枝把话筒递给我说:“加油!”接过话筒点头。
女乃黄色的灯光很舒服地打在我脸上,枝枝和飞儿在舞台旁边看着我。舒缓的音乐渐渐开头,王菲的《乘客》。
“高架桥过去了,路口还有好多个,这旅途不曲折,一转眼就到了,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我们好快乐。第一盏路灯开了,你在想什么,歌声好快乐,那歌手结婚了,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我不是不快乐,白云苍白色,蓝天灰蓝色,我家快到了,我是这部车,第一个乘客,我不是不快乐,天空血红色,星星灰银色,你的爱人呢?YesI’mgoinghome,Imusthurryhome,Whereyourlifegoeson,SoI’mgoinghome,Goinghomealone,Andyourlifegoeson?”
安静的几分钟,我站在原地未动分毫,似乎稍微的一点悸动或者其他都会破坏我自己给自己的安宁,只这一段时间,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听。
一首歌结束,我向舞台的前方走,很多人为我鼓掌,灯光在整个酒吧里乱闪,顿时是一阵光怪陆离。画着浓妆的妖治女子,身着西装的严肃上班族,还有不少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年轻情侣。
我确定我是一眼就认出独自坐在角落里的宁苏生的。
三年了,他像过客般疏离的神色还是没有变,目光像泼墨的宣纸,星星一样明亮的眸子,头发短了一些却也显得更精神,本来要说出的谢谢一直停留在我的喉咙口,愣愣地站着,我明白,他在看我,很认真地看我。
现在我们这么靠近,而我曾经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猜想我们终会相遇,以什么样的方式相遇。看吧,一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段回忆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枝枝和飞儿在旁边着急地看着我傻站着,宁苏生,我那时候甚至愿意为你四海潮升,现在只是这样,又有什么关系?
我慢慢地从台阶上下去,一步一步,往左,往右,还是往你的方向?
突然,一个头发有点长看起来二十出头痞子模样的人从旁边窜出来,挡在了我面前,一股酒气迎面袭来,看来是喝了不少。我试图从左边过去,他用他晃着的身体挡住我,我从右边他还是挡着,一脸油里油气地看着我,这个时候,我不惹麻烦麻烦却自己找上门来。
“小姐唱得不错么。”他说着手朝我伸过来。我礼貌性地说了句客气话避开了他的咸猪手。
枝枝和飞儿立刻过来帮我解围,枝枝拖着我要绕过他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哎,等等,小姐,这么着急做什么?”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和你聊聊了,过去跟我和两杯。”他抓起我另一手的手腕,直往前面拉。我急忙推开他,不知道是我用的力气太大,还是他原本就有点醉所以突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我疾步向前面跨了几步又被他扯住。
“放手!”
他这时候不像刚才那样嬉皮笑脸:“装什么装,别老子给脸不要脸。”我不想和他多做纠缠,这样的人惹不起。
“请你喝酒那是给你面子,Biao子还想装纯情少女。”
这句话一说,我被他气得半死,从前被骂得也多了,还没有被这样一个没素质的男人骂的这么难听。
这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靠了过来,随着一阵阴森森的冷风,如果我没有感觉错,那里面带着些许的不安分和愤怒,只要一点点的火星,所有的东西都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