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把相册扔到一边,严肃地指着小妹:“你的弦不是我剪的,虽然我希望是我剪的,因为你后来报告了老师,取消了我准备了一个月的表演。最可恶的是,你还用了我准备的钢琴曲目去参加演出。把属于我的荣誉给夺走了,你这阴险的小人!”
“贼喊捉贼!剪了我的弦还有理了?是谁阴险了?你以为我不得不弹着那半生不熟的曲子很高兴吗?”
“呵呵,半生不熟的曲子?……你装个屁啊!你分明是偷偷练了很久,要不然你上场就能弹?弹了还能得奖?哦……哦哦,我真是对你的脸皮有了新的评估!”南柯一边说一边扯着枕头愤怒的往床上砸。
“你这庸才也好意思说,一首《马克西姆》练了整整一个月!我在家听着你弹都学会了!啊哈哈哈,就你还弹钢琴!钢琴它在哭泣!放过钢琴好吗?钢琴它还是个孩子!”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吧小贱人!”枕头终于如愿以偿的飞到她小妹的脸上,抱枕也随之反击而来,久违的姐妹大战终于爆发了。
宋三:“你这阴险狡诈的姐姐恼羞成怒的废物!”
宋二:“我当年为什么不把你丢下船淹死!”
游园怒了:“蠢蛋二姐!你跟我才是一家人,黎四欺负我们姐妹俩,你还要跟我过不去!你什么智商啊!”
南柯也爆发了:“没有你我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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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房间门在这时候被敲响了。被拉扯头发的游园表情一滞,两人不约而同地噤声。
“姑娘们穿了衣服就下来吧,宋先生回来了。”门外玲姐的声音一闪而逝,姐妹俩松了手,游园手忙脚乱的从南柯身上爬起来,看了看时钟,已经快22点了。
“啊,这么晚了还飞回来,爸爸他老人家真能折腾。”南柯说着坐起来,理了理头发,姐妹俩彼此对视一眼,像没事人一样,一起出去了。
还没下走廊,就看到宋书玉满脸疲惫的在爬楼梯,他五十多了,却没有中年人常见的发福,身材近两年反而瘦得厉害,他长着严厉的鹰钩鼻,鼻子上架着金丝眼镜。比起生意人更像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学者。
苏岑跟在他的身后,一脸关切,手里抱着他的着大衣。宋书玉看到许久未见的小女儿,打量了几眼,朝她俩挥了挥手,“睡你们的去,有事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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