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办事还很麻利,第二天就领着几位京南著名裁缝进了门。拿出图样,首先问他们有没有门路搞到法国设计师的原样,搞不到就自己做。钱不是问题,务求用料更高标准,手工更高层次。最后敢接单的只有一家实力最强的老店。
有设计师愤怒地说:“这是抄袭!丫”
“这是致敬。”黎婴淡淡地说,“法国那设计师也说他是致敬古代人啊。”
“起码这是抄袭法国设计师的创意!”
“做的比他好就不算我们抄袭。”黎婴满含鼓励地眼神看着最终接单的设计师:“加油。我要在月底之前拿到成衣。”
小海送设计师到楼下,在电梯里遇到下楼吃午饭的宋副理,此时小海已经模模糊糊知道了她和老板的隐秘关系。看着这同母不同命的宋二小姐,小海笑嘻嘻地打量了她一会儿。然后还自顾自啧啧了一番,让宋南柯好不纳闷媲。
她因为施天元的缘故,也认得一些成衣老板,所以非常奇怪这些设计师怎么都来了EPI。于是她问了海特助,小海搔搔头,“没什么,黎总要做衣服。”然后就抿着嘴再不肯透露半句。
南柯自讨了个没趣,倒不至于记恨上黎婴的特助,但却对这件事上了心。
因此下午特意找了个借口亲自去给二十三楼送文件。她进了黎婴的办公室,冷气很足,即使太阳照射进来也不觉得热,落地窗下的盆栽植物也因此长得很好。
但是黎婴却不在。
跟办公室连通的总裁休息室的门微微半合着。
南柯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她轻轻推开门,里面是昏暗的。随着门被推开的光线显出两居室套房的模样,这里她来过几次。
穿过一道狭长的门廊,走进卧室,看到睡在一片阴影中的黎婴。
睡着的男人,没有那不可一世的自信,多了一点容易靠近的柔和。舒展的双眉之下是闭得紧紧的眼皮。南柯在他身边蹲下,她还从没有看过他的睡颜。
有些好笑的发现,他的双眼皮原来这么大,只是因为眉骨过于凹陷,而显不出来。他睁开眼睛时,双眸是锐利的,就
算年轻也显得非常威严。
但是闭上眼这么乖。南柯无声叹气,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以前她很喜欢挑战,所以轻易进了战局。现在想抽身已经是身不由己,不是自己玩不玩得过他的问题,黎婴似乎连游戏都不高兴跟她玩。
她伸出手指,沿着他的鼻梁缓缓滑下,模到他的唇上,暧昧的揉了一下。然后那唇就微微张开,将她的指半含进去,
有舌尖碰了指尖。南柯的心尖猛地一麻,几乎要软倒下去。
黎婴半醒过来,感觉到有些头晕,昏黄的日光从天窗洒了进来,他侧过脸来,看到一个女人伏在他的床前,他的眼睛因为半醒而不太清晰,只觉得那侧脸很好看,像记忆里熟悉的样子。
于是他握住在他嘴上作乱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慢地沿着手指一路煽情地亲吻到腕上。
然后突然伸手扶上女人的后颈,不容拒绝地将她按到自己身上,在一片昏昧的气氛中热烈的吻起来。
有些僵硬的唇几乎在下一个瞬间便被他感染,变得热烈起来。对方的主动取悦了他,因为太过安逸,黎婴眯着眼享受着女人在他脖子耳后舌忝舐的甜腻触觉,缓缓唤起一直在沉睡的***。一丝丝的蠢蠢欲动,也足够让他下决心花点力气来放松一下。
他就是这样一个能轻易得到的人。
好像是在梦里,天窗打下的斑驳的光影故意让他看不清。他只有伸出手来抚模确定。他有些粗鲁地解开那烦人的衬衫领口,将手伸进去,然后在心里说:我抓到你了。他熟练地揉弄着那团女敕肉,引得贴服在身上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轻轻申吟,含混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啊’
像是被触动了开关。黎婴睁开眼,世界逐渐变得真实起来。他先是仰头看清了木制铺藤萝的屋顶,下面一截炽亮的天窗,外面正是最炎热的光景。尔后他才把目光近距离的放在女人的身上,然后表情渐渐转冷。
那张脸他当然也很熟悉他默默无语地把手从她的领口抽了出来。
南柯动情的脸蛋,十分的美。沿雕刻般的锁骨往下,领口开到沟线半露处,这副光景要比平时面无表情的尖刻美人动人十倍。然而黎婴还是面无表情坐起来,将她推开。
黎婴半倚着床靠背,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根烟来吸,他屈起一条腿,看着南柯整理衣服。
等南柯冷静下来,他才皱着眉吐着烟圈问:“你怎么来了。”
南柯的脸上早已褪了红,在午后的光晕中,看不出脸色是否苍白。她最后捋了下头发,对黎婴说:“我来给你送一份投资报告书。”
黎婴往床头掸了掸烟灰,“放外面办公室就行了,你怎么进来了?”
南柯冷笑道:“怎么,我突然就不能进来了?”
黎婴看着她,但笑不语。
“可别告诉我,你突然就开始守身如玉了”南柯凑近他道:“这种笑话骗游园可以,骗我你可骗不过去。”
黎婴唇角一歪,哂笑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突然发现了你事业上才华横溢,认为你跟我作为老板和下属的关系更合适而已。”
说完他掀开毯子站起来,扒拉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南柯有点酸楚,也有些羞惭的恼意。她捏着薄薄的报告书退出了套房。回到满室阳光的总裁办公室,她把文件丢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正要离去。
突然发现他桌上的传真机旁,有一张A4纸大小的机打彩绘的设计稿,那是一张铅笔草图。上面简单勾画的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礼服长裙。右边标注了模特的尺寸,身高三围与自己相仿,胸围略大些。模特的脸没有勾勒出来,但是那齐腰的长发
南柯心里重重一痛,觉得冷气太足,手脚寒凉。她把纸放回原位,无声无息的走出去。
世上只有爱是无法算计和控制的。这没法,真的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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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只是一个周年晚宴,您不必买这么多礼服,没什么时间让您去换装的!”公关部的同事们都对这位土豪小姐感到无可奈何,她们虽然很享受出入高档定制成衣店的感觉,但是如果你是作为随从陪着别人去的,而且你陪的人还像买白菜一样买几万一件的衣服。店员小姐一副招待人傻钱多的轻慢样,那么你也会觉得身为暴发户的下属十分丢脸的。
“我一次性多买些,反正以后这种场合还很多,有备无患。”团脸儿小姐自信道。
“”
“南柯姐,你说这件怎么样?我穿粉色好不好看?”然后她露出羞涩的神情:“不知道黎大哥,喜欢什么颜色?”
南柯促狭一笑:“黎家大哥黎显喜欢什么颜色我是不知道,不过我们老板喜欢的是白色哦”
团脸儿脸色一红,低下头讷讷道:“哎,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有点紧张。”
“黎总派我们陪你出行就是加深彼此的了解。”公关小姐甜美的笑。这样笑靥如花的女人团脸儿不喜欢,在老板身边未免太风***。她喜欢南柯这样对人冷若冰霜的,一看就没男人缘。
她与南柯的关系可谓是一日千里的进展,一来她觉得南柯确实很有品味,自己能跟她学到许多,二来,南柯似乎在公司挺受器重的。跟那群以色侍人的公关部的人完全不一样。
南柯捋了下刘海,诚心诚意建议:“其实,在我们京南更值得逛的是老字号,经常有些独一无二的设计。这些欧美风的店其实比较没特色。”
团脸儿是不差钱的主,于是立即求着南柯带她上老字号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