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班沈曦年回到家中,安诺穿着睡裙坐在客厅看电视,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食物。
她边换鞋子边抱歉地说:"今天开会晚了,不好意思。你吃了吗?"
安诺散着长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她闷闷地回了声没有。
沈曦年诧异,安诺性子虽然冷,可对于她倒是从未有过这么敷衍的态度。想到或许自己工作的原因而忽略了她,沈曦年不禁愧疚。
洗了手她在沙发上坐下,盯着安诺黑直的头发,开口:"你生气了吗?"
安诺轻轻摇头,给她一种安诺不想让她看见脸的错觉。
"你怎么?怪怪的。"说着沈曦年就往安诺的脸上看去,安诺扭头一缩,不让她看,却意外露出藏在腿后的垃圾桶和医药箱。
她大惊,不顾安诺的反抗,抱着她的脸正对自己。
"怎么回事?"安诺的眼角有一条三厘米的口子,右脸红肿,还有清晰的手指印。这明显是被人打了耳光,看这红肿的程度,对方下手很重,而且不止打了一巴掌。
沈曦年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伤,急切气愤地问:"这伤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没事了未来嫂子,我已经敷过一次药了,明天应该就能消肿。"
"我问是谁打的!"她的声音陡然转厉。
安诺沉默,定定地注视沈曦年,然后微笑:"一个女人。她以为我是牧瑾泽的女人。"
"牧瑾泽?"电光火石中,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骆维和曲敏的对话:
"你怎么在这里?"
"……亲戚家的女儿看上了牧家少爷……好不容易能见面却看见牧家少爷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吃饭谈笑……"
如果如她所想,牧瑾泽就是曲敏口中的牧家少爷,那么安诺就是那个和他吃饭谈笑的女人,而她脸上的伤,肯定就是曲敏亲戚的女儿打的。
沈曦年突然觉得不可思议。她好不容易和邹晟逸在一起,他的家里就出了事,而她又从安诺口中得知邹晟逸的真实身份,这个还没有完全消化,公司那边,骆维突然从洛杉矶回来,女朋友还是邹晟逸的姐姐曲敏,现在安诺又被牧瑾泽所谓的爱慕者给打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人精心算计安排好后发生的,每个情节都那么凑巧,环环相扣,发展的可怕。
浓浓的不安感将她紧紧包裹,她总觉得接下来还会发生更离谱严重的事情——往往越是未知的东西事物越会让人感觉好奇害怕。
而她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了。
"未来嫂子?"安诺轻唤。
沈曦年回过神敛了思绪,在她头顶揉了揉,说:"我去把饭重新加热,你在这里等着,吃过饭我在帮你上次药。"
安诺应声,看着沈曦年步入厨房的背影,若有所思。
吃过饭上了药,安诺洗漱后便睡了,沈曦年站在阳台吹着冷风,目光清冷,久久,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嘟声后电话被接听,她迟疑了几秒,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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