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以为我因为被路司铭骂了几句就愤愤的离开的路宅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好歹我也在路家坚持了那么些天了呢,一分钱工资还没拿到手呢,我怎么能轻易的离开呢。虽然有点不要脸···但是、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还在乎脸皮干什么==,太阳跟月亮交替变换成多情的黑夜的时候,我也徘徊到了路宅大门口,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路宅的灯都属于冷色系的,不论开了几盏灯,却还是黑黑的,特别是通向草莓园的那条小道上,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幽寂感。
我抬了抬手,不知道该不该敲门,此时的我像是被老爷赶出家门的丫鬟,进不得,出不去。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厚起脸皮按门铃,我的指尖刚刚划过门铃,甚至都未曾按响,大门却像是知道我存在一般瞬间打开了,黑夜中那一丛丛的树枝伴着小风轻轻摇摆,那婀娜的样子伴着宅子里湖蓝色路明灯,活像初春的少女般,妖艳,美丽。在夜的笼罩下,路家大宅像是小说里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古堡一般,高贵典雅中透着一种无法抹去的诡异,按常理说,这样的小说场景,应该有一个恐怖的贵族吸血鬼才对、哈哈。我还真是脑子不机密的厉害啊,在这样繁荣的中、国,又怎么会有吸血鬼呢?不对、吸血鬼是存在的、姨妈巾啊==
我一边想我的姨妈巾的事情一边笑着走进去,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身后一双幽绿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看,当然,我也从没想过,那些个出现在我脑袋里幻想的东西竟然是事实。饿、我真心的饿,早上生气了就着急跑出去,连身上没带钱都没有想到,以至于我在马路上流浪了一天,我就饿了一天,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让我不得不去找吃的。我悄悄流进厨房,打开冰箱之前,我幻想着牛女乃,面包,芝士,泡面都在等着我,可是当我打开冰箱,瞬间就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啊、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连袋咸菜都没有,我去···你们是要杀人灭口是不是,要饿死我啊。我左翻翻,右抛抛,终于在冰箱的冷冻仓里找到了一碗冰镇的像是粥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它是哄哄的、还有一种类似血一样的腥气`````管它是什么呢,只要不是毒药就好,我就要饿死了····什么都吃啊。我大口大口的吃掉了那个像是粥的东西,吃完还不忘毁灭证据,把碗洗了==嗯~~~不是那么太饿了···睡觉,睡觉就不会饿了···
我赶紧跑回房间甚至都没有洗漱就爬到了床上,闭上眼睛,我要赶紧睡觉。也许是真的困了,闭上眼睛才几分钟的功夫,我就已经进入的轻度睡眠状态,为什么说是轻度睡眠呢,因为我做梦了····很真实的梦,很吓人的梦····
梦里的我,生活在一个很大的古堡里,古堡的主人是个穿一身黑衣的男人,看不清他的长相,我只知道他的身上有一种血的腥气,他戴着面具站在我的面前,他修长的身体外披着黑色的斗篷,他说,他不喜欢吸不洗澡的人的血,他说,他要吸我的血,他说····他还说了什么我都没有注意,因为我清楚的看见了他面具下露出的两颗尖尖长长的牙···
“啊”我被自己的梦吓醒,好在,我还活着,一定是刚才自己胡言乱语了才惹得自己做噩梦,看看墙边的表,指针指向3点,夜里凌晨三点,我却因为这个梦而失眠,与其说是失眠,不如说是我不敢闭上眼睛,我害怕看到那长长的牙,害怕那尖尖长长的牙会吸我的血。难道是姨妈巾活了?!也许我该去外面走走,也许走走就累了,就又想睡觉了。
我打开门,许是我已经习惯了这宅子的黑,竟没有一丝害怕,我顺着小道慢慢的走,长发轻轻甩在我的肩上,睡衣的裙摆被风吹起了边角,深呼吸一下,这凉凉的风真让人感觉舒服。我沉醉在夜的绮丽里,“啊~~~”闻声而起,我听见了什么,那好似一个男人的叫声,不,应该说是一个男人发出的隐忍的叫声,好害怕,我好害怕,路宅好诡异,真的让人好害怕,我飞一般的跑回房间里,关住门,独自隐藏我自己的恐惧。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我在地上,双脚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麻木不堪,甚至忘记了知觉。窗外的阳光像是沐浴一般的洒进来,明亮温柔的让人不忍心打扰,我努力站起来,揉揉腿慢慢走向床边,啊,能躺在床上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昨晚的事,昨晚的梦都让我感到恐惧,住在这里这么些天里的安逸让我对突然来袭的恐惧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