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瓷碗,小心翼翼地递给主子,那满心的欢喜和满足,深深刺痛了秦晚的眼睛。
患难见真心,茗香虽软弱好欺、动不动抹眼泪,但对她这个主子是忠贞不二,服侍地尽心尽力,饭菜都会省下来给她吃,如果跑来刁难的家丁,她用纤弱的身子第一个挡在门外。
“小姐,你怎么不吃,是不是肉坏了?”茗香催促道,又一脸愤恨。
秦晚看着她碗里的青菜、粗米饭,顿一股酸楚时涌上心头,“茗香,我保证,明日起,我们不用吃这些剩菜剩饭了,天天山珍海味好不好?”
“小姐?”茗香红了眼眶,放下筷子,“小姐,不要去争,我们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她深知,苏卿绝对自己小姐存着的心思,这辈子,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茗香,我没说要争,你们古代男人的宠爱,不过是过眼云烟,倒不如自食其力来的正确。”
翌日,天还未亮,秦晚换了身家丁的行装,挽起长发,整理一番后,拧着包袱朝门口走去。
“小姐,真的不会出事吗?”茗香身着秦晚的衣物,躺在床上忐忑地问道。
“苏卿绝,多久没踏入听雨阁了?”秦晚转身反问,打消女子的担忧。
茗香落寞地垂下眼睑,“三年来,从未踏足。半年之中,好像三夫人都没有来耀武扬威。”
“那你还担心什么?这里不过是个死城,他们不屑于来,我们何必关着自己?”秦晚淡然一笑,从容镇定地拉开.房门。
逸风如前几天一般,此刻他是最放松警惕的时候,闭着眼眸,斜斜躺在树上补眠。
帝都早市,一派繁荣。
秦晚找了一处角落,摊开包袱里的绣品,展现给走过的路人观赏。
虽说房中有不少面子上的珍宝,但管家都记录在账,其二,她亦是不屑于变卖苏卿绝的财物。
那些绣品,做工精致,都是死去秦晚三年来打发日子所成就的,如今,用来解救燃眉之急。
等有了钱,买药养好了身体,再慢慢筹划权力。
一日下来,秦晚因为初来乍到,虽然没卖出几件,但也攒够了一天的口粮。
暮色时分,摊贩们陆陆续续离开,她正将包袱整理好,而后闲闲地坐在路边细数着碎银子,眼梢的余光若有若无觑向对街走来的一群人,个个凶神恶煞,路人纷纷避之不及,落荒而逃。
为首的一个汉子,脸上横着三道狰狞的刀疤,他声如洪钟讽道,“这位小哥,今日挣了不少啊!”说话的同时,作势就去抢秦晚手里的碎银子。
秦晚身形一个敏捷的偏转,轻而易举地避开,她扬了扬手,冷然笑道,“想要拿爷手里的银子,先打赢爷再说!”
“哟呵……”刀疤男揉了揉耳朵,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日,无人知晓南街究竟发生了何事,只闻见,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的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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