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皇帝轻嗯了声,转身走向正位,精锐的鹰眸扫向在场的皇子、大臣。
秦晚不知何故,有些心神不宁,转眸看向苏卿绝,男人眼底幽冷的暗光,更令她不适。
孙大人睇了眼四周,而后从怀里逃出一枚青瓷药瓶,“皇上,这是下官在七爷坠马的现场寻到的,极有可能是导致…….”
研制的痛痒散?秦晚瞳的心蓦的一紧,秀眉微蹙,该不是因为它,导致马儿失控,两人身临险境,不可能的……
“是谁的?”文帝接过药瓶,凌厉的目光看向武成王,意思很明确。
武成王不卑不亢地回答,“臣弟不知。”转身,又一脸严苛地问女儿,“苏唯,是不是你的?”
苏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拼命地摇头,“不是我的,不是。”
“皇兄,有可能是.事故发生后,赶来的禁卫军身上落下的。”武成王凌厉的目光觑向孙大人。
“十四叔,本王肯定那不是禁卫军的。”苏卿绝冷冷打断他的话,袖中五指收拢,一脸深意地看向秦晚。
秦晚脸色微白,云袖中的手不安地握紧,明显感受到男人似是将她已经看透,他竟然知道?还带着她参赛?所图的又是什么?
“噢?老七何故这般肯定?”文帝眯起狭长的鹰眸,环视四周的各色眉眼。
“因为那是秦晚的!”苏卿绝眸光淡淡,意味不明。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惊得在场的人哗然不止,各路复杂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女子。
竟是结发妻子的?要置丈夫于死地吗?不对啊,女人不也上了马,但没有受伤。
武成王眼波微动,袖中的手握拢又展开,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想。
八王爷一脸兴味,嘲弄地说了句,“啧啧,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当真一点都不假。”
秦晚唇角勾起冷冽、失望的弧度,对于众人几欲凌迟的目光,不做半个字的解释。今日的坠马,想必苏卿绝早已料到,他明明知道不是痛痒散导致黑马失控,却将脏水尽数扣到她头上,所图的,不过是不敢,或者不愿意揭穿幕后凶手。
“谋害亲夫,秦晚,你可有话说?”文帝浓眉一挑,厉声喝道。
太子苏慕辰紧紧攥着拳头,语声淡漠地说道,“看样子,四哥一早就知道,那又为何事先藏着不说?”
秦晚一怔,抬眸看向苏慕辰,男人说出的话,正是她酝酿一番后要反驳的说辞。
“老七!你快说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父皇好为你做主。”文帝粗催道,看向秦晚的目光,皆是痛恨之色。
秦晚的心亦是高高悬起,此时此刻,莫大的失望,令她无力、不屑辩解,她倒要看看,苏卿绝要如何步步设下险境。
苏卿绝坐直身子,慵懒地靠着,不疾不徐道,“父皇,儿臣若说了,晚儿往后无法抬起头做人。”